第一卷 第200章 動心了,動心了 文 / 若水琉璃
「本君貪生怕死?切……」君墨不悅,接過魂血,使勁往眉心處一按。
「不與你鬥嘴,我來是有一事相求。」
「王妃,您能有什麼事求我?」君墨斜眼看她,明明很想看她,明明很想多看兩眼,卻滿不在乎的在她臉上掃過。
小玉蹙眉,她何時得罪了他似的:「說實話,如何才能讓妖丹與魔丹同存與體內?」
「本君一項覺得你聰明伶俐,真實笨死了……」
君墨哼哼,起身低視著矮他半個腦袋的小玉:「給本君什麼好處?」
「若我奪得征戰名額,賞……賞你隨我一起出海征戰……」
「這叫什麼賞?」君墨憤憤,即便她不說,他留在赤練島遲遲不肯回龍月國,為的就是怕她不敵,能暗地助她力戰海妖。
「我時間不多了,你就直說,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你給嗎?君墨看著她想著,開口道:「算了,等本君想起來再說。」
小玉一笑,看著君墨伸出一指,一道烏芒閃現在他指尖,在山洞內的岩石上,寫了兩個字——黑白,緊接著,又在黑白旁邊寫了兩個字——陰陽。
「黑白代表著體內的靈氣和魔氣,也代表著天地陰陽。」
君墨說著,在二者中間劃出一條彎曲的分割線:「這就是陰陽八卦,天地間,陰陽好比天地,黑白好比善惡,天無地不成天,地無天而不成地,就像,陰無陽而不成影,陽無陰而不可成萬物,陰陽本就相容,善惡本就共存,看你如何禪解。」
小玉,想著,眉頭緊縮,猛然,恍然大悟,指著君墨:「你是怎麼參透的?」
「呃……」君墨猶豫:「本君也不知道,就是冥冥之中我總感覺我是陰的那一部分,而我活著的意義,便是不斷的尋找我與那「陽」之間的關係,以至於和這個世界的關係。」
君墨吸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這般清明過,他可以告訴小玉,他總感覺自己少了什麼,卻又不知道少了什麼嗎,八歲那年的一晚,發生了他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事情。
「就應了那句,善惡只在一念之間。」
君墨岔開話題。
「君墨也懂善念?」小玉露出鄙視的眼神。
君墨白了小玉一眼,這什麼眼神?:「本君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趕緊走吧,省的擾了本君的閒情致,實在領悟不透,就把那妖丹摳出來當炮踩了算……」
「……」小玉看了他一眼,轉身出門,誰說她領悟不透:「我先走了。」
君墨轉身入了石門後,看都不看小玉一眼。
「動心了,動心了……」
轟隆一聲,石門又開了,五彩從薔薇花叢中竄了出來,拍打著翅膀,在君墨頭頂來回盤旋。
「本君今天想吃烤鳥肉……」一掌擊出。
五彩躲閃:「殺鳥啦……殺鳥啦……」
小玉猛然逐步,身後赤練洞一陣轟鳴之聲。
「死鳥,本君都說了多少遍了,你逃不出本君的手掌心,哈哈……先拔哪根毛呢?」
「放開我……放開我……殺鳥啦,殺鳥啦……」
小玉凝眉,冷不丁的站在赤練洞口,往裡看,整個洞內七零八落的碎石,君墨頭上落了幾根羽毛,君墨陡然回眸,一眼看到小玉,頓時目露囧相。
「動心啦……嗚嗚……」
君墨單手一撩,扯下一根薔薇花的籐條,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繞在五彩的尖嘴上。
「你還不走?賽會要結束了……」
君墨故作鎮靜的將撫摸著五彩的羽毛,手下的力度可不輕,疼的五彩直搖頭,大爪子想掙脫出「魔爪」將嘴上的籐條解開,君墨卻不讓她得逞。
小玉不語,白眼球瞬間湮沒了黑眼球,轉身離去,邊走便將體內的兩顆內丹融合,感受著丹田內的兩顆內丹,依舊相互碰撞,思索著君墨給她的提示,漸漸消停了下來。
就是不知道用的時候,會不會兩者先在內丹裡碰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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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天賜領著幽幽,剛一進地府之門,鬼卒橫刀相向,將其團團圍住,他卻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幽幽下意識的快跑兩步,想與其劃清界限,卻迎來天賜危險的眸光。
直到被壓入酆都大殿,天賜依舊沒有多說一句話。
走進酆都大殿的那一刻,幽幽慘白的面容瞬間扭曲,淚蘊滿眼眶,看到父皇的臉,她的心更疼了,她此刻才發現,父皇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往往心在千瘡百孔的時候,不管她再如何的堅強,面對父皇,她的精神是被掏空的。
「幽幽……」陰君幾乎第一時間從高堂座椅上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一把將寶貝女兒擁入懷中,老淚在眼眶裡打轉,一遍一遍溺愛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輕聲細語在她耳畔呢喃:「幽幽,你可有受傷?讓父皇看看。」
幽幽將腦袋埋進陰君的脖頸內,不願抬頭,肩膀顫抖,已泣不成聲,她嗚咽的只是不停的搖頭,她該如何開頭對自己的父皇說,她被人ling辱,她玷污了酆都公主的名節。
「亂臣賊子,即刻拖入無
無間地獄。」
陰君擁著女兒,憤怒的雙眸看向大堂上判若無事的陰陽使者,氣焰幾乎瞬間能將他焚燒,他不知道女兒發生了什麼事,哭的竟然這般傷心。
鬼差齊齊湧上,不由分說橫刀架在天賜脖子上,就要帶走。
幽幽忌憚的從父皇肩頭抬眸,偷偷的看了一眼天賜,她目光恐懼,她害怕,害怕正如整個禽獸來時路上所說的話,她若不知輕重的言辭,傷害了他一絲毫毛,他便會將那苟且之事,公諸於眾。
天賜透過空洞的面具,雙眸露出危險的氣息,在幽幽臉上掃過,宛若萬劍鋒芒,幽幽一哆嗦。
「父皇……其實……兒臣……兒臣沒事。」
天賜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弧度,甩開挾持他的鬼卒,拱手道:「公主一時調皮,非要草民帶他出府遊玩,又怕陰君大帝您責罰,所以……請贖草民莽撞之罪。」
陰君眉頭一緊,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從她執意要與六王恩斷義絕之後,整日悶在寢殿,不願意出門,想出府,那倒是也不奇怪,即便這是私自出府遊玩,也不至於哭成這樣?陰君撫摸著寶貝女兒的小臉,陡然看到她嘴角一絲紅腫,頓時他眉頭一緊。
「幽幽,陰陽使者所言可屬實?你這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