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遺失的過往 042 兩個男人的鬥爭(2) 文 / 藍鳶
感覺到如夏有口難言的痛苦,靳少堂大概也猜得到是為了什麼。
不經意的一掃,突然發現隨後出現在門口拐角處的閻翟,不等如夏把話說完,靳少堂倏地伸手,一把將如夏攬入了懷中。
「你——」
驚愕地杏眸巨瞠,如夏還來不及推開他,就見靳少堂嘴角冷冷一扯,隨即快速的俯身在她臉頰印下輕輕一吻。
頓時,如夏傻眼了,還沒跟他說清楚呢,他居然又來上了一筆,一時之間,如夏竟忘了要推開他——
聽不清兩人的談話本就讓閻翟火急火燎,兩人的親密無意就是雪上加霜,靳少堂的挑釁,失去如夏的恐慌,讓閻翟再也忍耐不住,飛身上前,閻翟一拳甩了過去,嘈雜的酒會一度混亂不堪,隨即而來的卻是靜如死灰。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閻翟已經將如夏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半拖半摟將她拉出了會場。
抬起身子,靳少堂揮手抹去嘴角的血絲,不止沒有生氣,還露出了讓人捉摸不透的淺笑。這樣就忍不住了?!這次,他還不是壓對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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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青黑地將如夏拖上車,閻翟飛車就往家裡奔去。
一路上,閻翟不停地踩著油門,臉色臭得活像有人欠了他幾千億沒還,要找人尋仇似的!而如夏,感覺到他的不快,明明想要回家卻連半個字都不敢提,只能用無辜的大眼不時的瞄著他。
可是每次紅燈,閻翟只要回頭,都是對著她橫眉豎眼,一瞅到她那短到只差露屁*股的短裙,鋒利的眸光瞬間化作把把利劍,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外加刺個稀巴爛!而每當這時,如夏則都是怯生生地瞅著他,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低頭扯扯那上等的料子,然後卻只能暗暗抱怨『料子太好,怎麼拉都不變形』。
如夏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褪去了冷艷的武裝,是多麼的純真迷人,那小女兒的嬌態,閻翟每每看到,就想把她壓到身下,狠命地蹂躪、再蹂躪。
一路上,閻翟都是寒著一張臉,一語不發;從沒見她如此狂暴的如夏也被他嚇得三魂丟了兩魄,他不開口,她也不敢去打破沉默。
車子在一幢高檔小區的樓前停了下來,熄滅了車子,閻翟揮手推開車門,砰地一聲又甩了上去。
身子本能地一縮,這一次,如夏感覺到,他是真的生氣了。輕輕咬了咬紅唇,如夏慢吞吞的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像是被人嫌棄的小貓般,怯生生的跟了上去。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氣,看他生氣,她心底居然柔腸翻攪,十分的不舒服。始終保持著一步的距離,如夏小心地跟在閻翟的身後,他行,她就進,他停,她亦止,他一回頭,她就絞著手指、瞪著魅人地大眼瞅著他;氣得閻翟有火發不出,憋得臉色越來越難看。
走進家門,閻翟脫下西裝,一把甩到了沙發上,隨即煩躁地拽著衣衫的扣子,明顯壓著一股怒火。
如夏還是靜靜站在一米開外,看著他,不知所措。他不理人的時候,她居然好不習慣,還是第一次,他們兩人在一起,他沒霸著她,她卻滿心愧疚地不安。
見閻翟走向一旁的吧檯到了一杯酒,嗅聞了半天,點滴未沾,最後卻砰得一聲摔到了吧檯上,如夏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如夏伸出纖白的小手,討好地輕輕拽了拽他挽起的衣袖。
她想跟他解釋靳少堂的事,可是卻又知道從何啟齒,慌亂之中,腦海也就只剩下一個年頭,只要他不生氣,讓她做什麼都行。
轉過身子,望著眼前的小可憐兒,再瞥到她身上那身惹火刺目的衣服,閻翟又氣又惱又無奈,可是不管怎麼火,不管怎樣地想發洩,他始終都沒有真正地對她吼上半句。也許,潛意識中提醒自己慣了,他的腦海中始終深深地刻著這樣一條信律:
不管她做了什麼,他永遠都不能再傷害她!
一把拽過如夏,閻翟一語不發,揮手就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扯爛了,本能的想要驚呼遮掩,如夏張大嘴巴,卻還是在發出聲音之前選擇了乖乖閉上,反抗抬起的手也自動地握成小拳,認錯般放了下來。
只要他不再生氣,不再不理她,他要,她……就不會拒絕!
如夏出人意料的乖巧,讓閻翟足足傻愣了大半天!通常這個時候,她不是該又哭又叫,又咬又打的嗎?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顧不得多想,一把扯掉那身礙眼的衣服,閻翟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去。他討厭她身上那濃重刺鼻的脂粉味,更討厭她的身上有任何男人碰過的氣息!
將如夏抱進浴池,閻翟拿著搓澡巾就開始在她身上四處硬搓,強勁的力道搓得如夏又紅又疼,卻只敢委屈地咬著唇、不敢發出半聲地抗議。
「嗚,疼——」
見閻翟的手不停地磨蹭在自己的臉頰,彷彿要磨掉一層皮般,火辣辣的刺痛終於讓如夏雙眸含淚地痛喊出聲。
回過神來,閻翟一低頭,就見浴池中的小女人身上紅痕斑斑,大大的眼睛委屈地水汪汪的,可憐兮兮地抓握著他的手,一副想哭還不敢哭的惹人憐愛的模樣。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
小心十足的拽著閻翟微濕的衣襟,如夏知道,他還是介懷剛剛靳少堂親了她,不敢再說出什麼刺激他的話,如夏撿著重點跟他解釋。
「保護好自己!我不喜歡你身上有任何其他男人的味道!還有,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他對女人,沒有真心!我也不許你為他所惑!」
溫熱的大掌撫摸著如夏細美的頸項,閻翟吻著如夏的嘴唇,心底卻還是不免擔憂。站在男人的立場,平心而論,他是欣賞靳少堂的,越是優秀的男人,品味越挑剔,愛好越相似,也越容易得到女人的喜歡。
而他,一點也不希望多一個這樣強勁的對手來搶他的如夏,或者說,他真的怕失去她,怕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