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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遺失的過往 056 時機,要人命(2) 文 / 藍鳶

    傷到了極致,痛也會成為習慣。

    猶豫了一下,如夏還是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既然做出了選擇、決定了面對,逃避,也只是她選擇的過渡方式而已,她很清楚,她不能躲一輩子。

    「你在哪兒?!我們談談!」電話中傳來火急火燎的急切嗓音,如夏聽了反而一反常態的平靜。

    「不用了!今天,你已經清楚明白地給了我最好的答案!我們之間,已經不再需要任何的探討、任何的解釋!也許,從我們相遇就注定了是一場錯誤,三年前,一切就該結束的,是我選擇了延續這場錯誤——」

    回想著兩人之間的一切,如夏聲音哽咽、紅唇緊抿,卻還是阻止傷痛的淚,如雨下。

    「如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甚麼?!告訴我,你在哪兒?!」

    錯誤?她居然將兩人的相愛、再聚定位成一場『錯誤』的延續!這樣的認知讓閻翟十分不快,她的冷漠卻也讓他無比的心驚,突然間,他竟有種抓不住的失去感。

    一刻再也不能等,閻翟迫切地想要見她,他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兩人之間的問題太多了,這一次,必須拋開一切的忌諱、將所有的問題攤開到面子上談,否則,他可能會永遠的失去她。

    「閻翟,曾經,我是真的愛過你!如果你還貪念一點舊情,請你放過我!永遠不要再來打擾我!」哭訴著說完,如夏倏地掛斷了電話。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如夏卻沒覺得輕鬆,反而失態地哭得聲嘶力竭。

    聽著電話的哭喊,閻翟的心彷彿也隨著那意外的嘟嘟聲碎成了一片片,為什麼,突然之間,他的感覺竟然是——絕望!

    再次按下了手機號碼,那頭傳來的卻依然是關機的答覆,閻翟知道,這一次,事情真的是大條了!只是,他始終不懂,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曾經,我是真的愛過你』

    真的只是曾經嗎?如果是,為什麼要哭得那麼傷心?!如夏,為了這個『曾經』,你也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絕對不許你這樣不明不白地就放棄了我!就算是錯誤,我也要你延續一輩子!

    闔上電話,閻翟轉身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

    發動了車子,閻翟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她,甚至連她的住址,他都不知道。無可奈何,閻翟只能發動車子回家裡去翻曾經的調查報告。

    一路狂奔回家,剛踏進大門,閻翟就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走進大廳,就見一身華麗的媽咪端坐在沙發上,似乎等他許久了。

    一抹疑惑浮上眉梢,閻翟還是起身往沙發上走去,媽咪怎麼來了,她不是一向偏好海景的嗎?哪個城市,她不是選擇海邊的別墅居住的?!

    「媽咪!」

    「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閻翟剛坐下身子,一打報紙、調查資料扔到了他的面前,閻媽媽的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

    翻看著手中的報紙、雜誌,黑暗的風暴瞬間在指尖凝結,哪間活得不耐煩的雜誌社,居然敢登這種毫無事實依據的新聞?!未婚妻?第三者?

    「媽咪,如夏不是第三者,不管為了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娶艾雪!」倏地捏緊了報紙,閻翟火大地摔到了一旁,隨即開口澄清。

    「一開口就替她辯解!看來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新聞也是真的了?!她真的是倪尚禮、那個害死若雪的甜品屋的老闆的女兒?!」

    從商場回來,她就直奔而來,咨詢了管家,還熱議讓人把andy請了來,不問不知道,一問,她才發現,這個一向放任的兒子居然做了那麼多違背良心的事!

    「媽咪,若雪的死,跟如夏沒有一點的關係!」以為媽咪會因為若雪介懷如夏進而阻止他,閻翟出口就幫兩人撇清了關係。

    見兒子極力維護如夏,閻媽媽倒是開始好奇了,商場的一幕,她應該沒看錯,她的兒子,眼睛真的沒有離開那個女人,他喜歡她,很喜歡。

    賊賊的一笑,閻媽媽卻改變了主意。

    「看樣子你真是被她迷得不清啊!翟兒,她可是一個鋼管舞孃!而且還跟若雪的死有著莫大的牽連,你不會愛上了這個女人,甚至想娶她吧!」

    「媽咪,我愛她,這輩子,我只想娶她一個人!」直直望著婦人臉上猜不透的奸笑,閻翟的回答,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你這個臭小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抓起桌上的報紙,閻媽媽就是一頓風風火火的好打。

    閻翟倒是一動不動,任媽咪發洩,他知道,若雪會是一家人的心結,可是,他已經決定了,再也不會負她,就算要他做一回不孝子,他也要保護她,哪怕是要他離開這個家默默地盡孝,他也要跟她一起求的爹地、媽咪的諒解。

    閻翟心底默默的發誓、計劃,卻根本不知道閻媽媽打他根本不是為了他想像中的理由。

    「十七歲開始,你做事,爹地、媽咪從來不過問,你三天換一個女人,我們可有說過一句話?!可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些什麼?如果知道若雪的死會讓你造這麼多孽,我寧可她從來沒有來到這個世上!」

    「媽咪——」疑惑的抬頭,閻翟滿意不解,媽咪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多年前的一份醫學報道,是一個醫學會上關於推動【腎上腺素注射器】的引入,也就是所謂的腎上腺素筆的呼籲,裡面清楚地記載著牛奶、花生等常見性物品對過敏性休克體質的生命危害,若雪的身子是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一年,她會有多少次因為意外而進醫院,只要稍有差池,隨時都會……若雪是媽咪十月懷胎所生,可是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媽咪就做好了失去的準備,因為媽咪知道這是天命,是多少錢都買不回的!從小到大,我們家誰不把若雪當寶寵著護著,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會因為那樣一場意外去這樣報復一個無辜的女孩?若雪的離去,我們都傷心!為什麼你不能接受那是一場無可奈何的意外!非要弄得天怒人怨才甘心?!」

    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調查報告,閻媽媽就無比激動,誰家女兒不是寶,她的若雪,受盡了折磨,她哪會不心疼,可是她的身體,她卻怨不得任何人,天生,天命啊,他們再有本事,終歸不是神啊!

    所以若雪的每次意外,她從來不會過度責難任何一個傭人、或是她自己的不小心,如果連風中飄載的花粉都可能成為催害她生命的元兇之一,她還能去毀天滅地嗎?除了盡可能的滿足她所有的心願,盡最大努力讓她活得長久,她根本沒有理由責難任何一個人,畢竟,她的體質真得脆弱到一碰即亡,如果要怪,也只能怪她將她生的這般脆弱!

    「翟,你知不知道,婚禮對女人意味著什麼?!一生一次的希望!你看你幹得好事?!我跟爹地熱衷公益,就想取之社會、回報社會,你倒好,一下子害得人家企業倒閉、無數員工失業!還壓下消息,瞞著我跟你爹地!你這個不孝子,現在想起人家是無辜的了!商場的爾虞我詐,暗黑的殺人放火,爹地、媽咪從來不過問,每條路都有他的生存法則,可是,這樣的遷罪,真的是過了!鋼管舞孃,你想過一個女人要捨棄多少自尊才能做一個公眾的鋼管舞孃嗎?」

    沒有了女兒,她的心卻還是母親的心,一想到那樣一個千金小姐在舞台賣藝,一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場別人欺凌的無奈,閻媽媽越發的愧疚於心。其實當年那場意外,兒子堅持告得那個店員坐牢,聽說那人後來還在獄中被逼精神失常,她就覺得有些過了。

    雖是自己的孩子,可傷心過後細細思想,豈是一人之過,又豈是三言二語就能把這個責任說得清清楚楚的!就算再有過,三七分也夠了,這般不饒人,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她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若雪的死,他居然這般介懷?!將心比心,如夏的父母該怎樣心疼自己的女兒,一個衣食無憂的千金小姐居然可以那般堅強的撐起整個家?她真的很欣賞這樣的女孩子!見過了貧困,她也變得越來越心軟了。

    「媽咪,你的意思是,不會反對我跟如夏——」激動地站起身子,閻翟心情無比的複雜。

    媽咪的話像是當頭棒喝,讓閻翟更加清楚了自己的決定。原來,執著有時候也是一種錯,幸好,他醒得不是太晚,可是如果不經歷這樣一場幡然醒悟的過程,他又哪裡意識得到呢?!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一次,他真的要徹徹底底地實踐了。聖人也不見得能一生不犯錯,更何況是吃五穀雜糧的俗人?!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認錯!

    「你的感情,你自己處理!原來這三年,你收心養性是有原因的,爹地、媽咪可是為你白操心了!翟兒,女人是要哄的!不要總把你商場上強勢的那一套搬出來,女人不是case,搶來了就不會跑!」

    苦口婆心的勸誡著愛子,閻媽媽真的不希望他重蹈她跟他爹地的覆撤,為了他那死鴨子嘴硬的爹地,他們兩人可是都沒少吃苦!

    「媽咪,我知道,這一次,我不會再傷害她的,爹地那兒……」

    「放不下仇恨的,其實只有你而已!我跟你爹地很早就已經知道,就算沒有意外,若雪也活不過二十,所以我們只是很努力的延長她的生命而已,在她有生之年給她最大的幸福快樂,如果早知道你會這般介懷若雪的離去,我該早點告訴你,若雪的身體從一出生,就被定格為風燭殘年——」

    想起愛女,閻媽媽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眼裡的濕潤忍不住溢了出來。

    「媽咪,對不起,這一次,是我錯了——」

    「嗯,知道錯就好!翟兒,你該知道的,從小到大,閻家的規矩,從來都是,家和萬事興,兒孫自有兒孫福,爹地、媽咪從來沒有過多的干涉你,你的幸福,你可以自己做主,今天之前,我真的一度以為,你是喜歡艾雪的,因為她跟若雪相似的連名字都相近……看來,妹妹跟女人,你的頭腦,還是分得很清楚!」

    「回來好幾天了,想老頭子了,明天媽咪回去了,你的事,自己看著辦吧!再敢結婚連爹地、媽咪都不通知,你就死定了!快五點了,渴死我了,我走了!」說完,閻媽媽站起了身子,一臉笑意,風風火火的往門口走去。

    很多人都不知道,閻媽媽雖是大家閨秀,卻曾是叛逆的一員,曾經也因為閻爸爸而去夜店跳過舞,如夏的苦,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能感同身受,因為最無助的時候,她差點被人拉去賣,那段慘痛的經歷,現在每每想起,她還會心驚膽顫。

    習慣了媽咪的來去自由,閻翟沒有過多地干涉,轉身往樓上的書房跑去,一來一回,一耽誤,等閻翟再次出現在如夏家門口的時候,他不知道,他已經錯過了最重要的時機。

    「伯父,伯母!」閻翟做夢也沒料到,他在如下家樓下等到九點,回來的家人中,獨獨缺了他想見的人。

    沒料到他還敢出現,倪爸爸一見到他,臉立馬耷拉了下來,視而不見地拉著倪媽媽轉身就走,曾經他真的很欣賞他,甚至很樂意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托付給他,可是沒想到會害得自己一家淒慘至此,破產就算了,還要當眾被人奚落、嘲笑,最可惡的是,他的新婚落跑,讓如夏成了全市最大的笑話,嫁人無望,連工作都要受人歧視、欺負!

    當年的事,不想則已,一想,倪爸爸才發現自己氣得牙齒咯咯作響,憤恨早已在心中盤踞成魔!

    「伯父、伯母,對不起!以前的事,是我錯了,我對如夏是真心的,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將功補過!」

    從來沒有如此卑微,閻翟放下了所有面子,恭敬地站到了兩老的面前,鞠躬道歉!(兩更並作一更了,今日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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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解散了群,好心疼,沒忍住,又建立一個,群號:50163674;喜歡藍的親,可以加,只希望大家友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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