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遺失的過往 064 浪漫之旅(3) 文 / 藍鳶
「你說呢?」
一把拽過如夏的胳膊,閻翟俯身將她壓到了身下,剛硬的身軀隨即壓覆其上。
「你…別亂來,我生病了……」慌亂地推舉著身上的重量,如夏不敢相信他會無情至此,她生病了,他居然還這樣欺負她?!
「是誰說,我想要,隨時都可以!我現在就想,生病……不是借口!」
不去關注如夏那嬌弱病怏的不適,閻翟低頭尋著那略帶蒼白的乾澀小嘴,隨即霸道地吮吻其上,肆意蹂躪,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卻是不帶絲毫**的發洩。
「嗯——不——」
不停地扭轉著頭顱,揮舞著四肢,如夏試圖躲避這狂風密雨般地懲罰,卻發現自己越是反抗,身上的力道就越重,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像是在回應她的動作……故意霸道給她看似的。
「小姐,粥來——」
房門輕敲後騰地被打開,驚見床上的一幕,甘弩騰地愣在了當場,眼睛瞪得大大的,卻不知道此時此刻該何去何從!
「滾!給我滾出去!」
遊戲被打擾,閻翟很是不悅,微微起身轉頭,照著身後不會來事的小丫頭就是一陣暴戾至極的怒吼。
「阿弩,救我——」
如夏剛抽空呼喊了一句,閻翟倏地俯下身子,低頭就咬上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絲毫不介意在傭人面前上演親熱的一幕。
望著閻翟跟小姐,甘弩竟然傻愣愣地立在了原地,去留都不是!靳少爺吩咐她要好好照顧小姐,可是也吩咐她不要理會閻少爺,她現在是該照顧小姐呢?還是不要理會閻少呢?
「出去!沒聽到我說得話嗎?」
雖然不甚介意,身下的嬌美亦讓人不可自拔的迷醉,可是身邊有個不容忽視的大燈泡,還亮的刺眼,即便是演戲,也讓閻翟演得超級不爽。
沒見過這麼不會看眼色的!飛速地抬頭狠狠瞪了身旁的觀眾一眼,閻翟不悅地吼道。
騰地轉身,甘弩一口氣跑出門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已經砰得一聲甩上了門。
巨大的摔門聲瞬間驚醒了床榻上的兩人,閻翟不悅地蹙了蹙眉,如夏則是心驚肉跳地轉頭瞄了瞄,這下丟人丟大了,差點當著傭人的面上演強*暴版活春宮!
「起來!我生病了,不舒服!」拽著身上男人的襯衫,如夏推拉地提醒著他!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倏地俯下身子,閻翟似觸非觸地碰著如夏的櫻唇,吐出的話還是一樣的讓人氣惱吐血!
「你走開!走開!」
火大地推開身上地男人,如夏就想爬起身子,一拉一扯,小手勾到閻翟的衣領,一個使勁,竟將他身上扣著的紐扣全給拽了開來,或是扣子飛揚,或是扣眼穿幫,總之,一件名貴的襯衣毀於一旦。
「你——」
低頭看了看身上四下大敞的襯衣,閻翟倏地坐起抬起身子,無語地聳了聳肩,剛想說些什麼,就見身下的佳人已經爬起身子縮到了床頭,而門外再次響起了清晰的敲門聲。
甘弩剛走到樓下,粥碗還沒放下,就見納瓦醫生已經到了門口。不敢擅作主張,甘弩猶豫了半天,又一個人怯生生地原路返了回來。
一想起少爺那火爆吃人的模樣,甘弩就有些後怕,一怕自己打擾了少爺會被辭退,二怕救不了小姐自己也會遭殃,在門口來來回回走了n圈,終於還是輕輕地敲了敲門。
敲了兩下,見門內沒有動靜,甘弩深吸了口氣,又大著膽子使勁敲了兩下,還大聲地呼喊稟告了起來:
「少爺,小姐,納瓦醫生來給小姐掛吊瓶了!」
剛將如夏圈進懷中,閻翟的懲罰的唇吻還未落下,不時實務的擾聲再次響起,倏地轉過頭瞪向門口,閻翟好想找人綁了這個礙事的小傭人!
「讓他等著!不要來煩我!」
「閻少爺——」
閻翟的怒吼一啟,甘弩整張臉都誇了下來,納瓦醫生可是這裡最富盛名的醫生,她怎麼好敢命令他?再說,就算他納瓦醫生能等,小姐的病能等嗎?
剛剛抬起手,甘弩的手卻怎樣也不敢落下去,是人都聽得出,裡面的男人,此刻的脾氣不太好!
去也不是留也不對,無從應對的甘弩只好退後了兩步,哭喪著臉在門口站了下來,現在,好像除了等,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她只希望,納瓦醫生的耐性不要那麼差就好了。
臥房中,閻翟將如夏圈在床頭,兩個人卻是大眼瞪小眼,一樣的氣惱,一樣的憤恨。
「我的衣服很貴的!」突然瞥到自己破碎的衣衫,閻翟瞄瞄如夏,已有所指地說道,他就等著她說賠他,然後藉機將她留到身邊了。
「貴還這麼不結實!找店家給你退錢吧!」小嘴一撇,如夏沒好氣地頂了回去,想要她賠,沒門,誰讓他先欺負她的?!
「呀?!腦子裡的水突然排空了?!」伸手揉揉如夏的小腦袋,閻翟笑著開起了玩笑,看她不再自怨自艾,又像個張揚跋扈的小老虎,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你的腦袋才進水了呢!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欺負我很有意思?」伸手排開蹂躪自己髮絲的大掌,如夏一手抓著被子,一手給了閻翟重重的一拳。
「我怎麼捨得欺負你?!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男人對待情婦……是不會有任何愧疚的!更不會在乎情人的感受!你還想做這樣的女人嗎?」輕輕撫摸著如夏蒼白倔強、有著明顯病弱的粗喘、虛弱的小臉,閻翟的眼中難掩心疼。
靜靜瞅著閻翟,如夏心情突然複雜如麻,輕輕咬了咬乾澀的唇瓣,如夏直直瞅著閻翟深不可測的黑眸,鼓起勇氣扒開了所有不願提及的傷疤:
「你還愛她是嗎?即便她已經不在了,你的心底依然還是只有她一個人,對嗎?所以,一直以來,你喜歡的,其實都是那樣清純乖巧的女孩子,是不是?三年前你跟我在一起,是因為賭局也是因為仇恨,三年後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報復我家的店剝奪了你最愛的人,對不對?閻翟,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一個有感情、有生命的活人,活人是永遠爭不過死人,活人是會痛的?!是不是要我還你一條命,你才會看到我的存在?才願意把我當一個普通的喜歡你的女人對待?才能忘記我是你仇人女兒的身份?!你知不知道,為了愛你,我付出了多少的艱辛?我甚至都給爹地跪下了,請求他的諒解,可是…….」
頭一次,心平氣和地談論著彼此之間的恩怨情仇,如夏還是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她的愛早已殘破不堪,難道她想守著風燭殘年的愛獨自一生,還不成嗎?能給他的,能還他的,他們家都義無反顧的拿了出來,他們只是不想帶著更多的仇恨去生活,生活已經很苦了,真得不需要多個仇恨的包袱,為什麼他就是不肯給她一條活路,不肯讓過她呢?
「你這個傻瓜?!你以為我追你追到泰國來,是為了給若雪報仇?」無語地瞪著如夏,閻翟才清楚自己對她的傷害到底有多大,大到他的真心都會被她自動的屏蔽忽略。
「倪如夏,我愛你!我愛你!你聽到了嗎?這三個字,這一生,我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說過,包括我的媽咪、我的妹妹若雪,只有你,你聽到了嗎?」溫柔地抱過如夏,閻翟輕輕地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滴。
「你的妹妹?若雪……不是你喜歡的女人嗎?」
突然捕捉到關鍵字眼,如夏瞪著大大的眼眸,掛著未干的斗大淚滴,疑惑地直直瞅向了他。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以為若雪是我的女人,以為我放不下她、容不下你,才選擇離開!我絕對會氣得扭掉你那漿糊的小腦瓜!」
挑著如夏的小臉,看到她那咬唇默認的罪過模樣,閻翟不用問,都知道答案了,生氣地低頭在她嘴邊咬了一下,閻翟才繼續解釋著說道:
「若雪是我唯一的親妹妹,只是從出生起就呆在特質的隔離保溫箱養大,她的體質異於常人,從小吃了很多苦,近乎每天與藥為伍,所以我很疼她,近乎縱容的疼,只是想要她有生之年過得快樂,可惜生老病死,天命難違,任我再有本事,資助再多的醫學研究會,依然還是留不住她……如夏,我愛若雪,是兄妹親情,我愛你,是男女之愛,你懂嗎?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親密,我會吃醋、妒忌生氣,看到你嬌柔嫵媚,我會想要你、疼你、呵護你,這種感情是不一樣的!」
「這麼說……你床頭櫃裡的照片……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女人了?」
想起自己最介懷的事,如夏突然心情大好,一聽說他心底沒有別的女人,她連病都感覺不到了。
見如夏嘴角突然生花,閻翟卻氣得無以復加,低頭狠狠給了她一個懲罰的親吻,才在她耳側威脅解釋:
「拜託你,小姐,下次不要搞這種烏龍!吃這種乾醋,會害我喪命的!你知不知道失去你,我的心也會停止跳動!」(今日更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