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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替代的幸福(結局篇) 009 大結局(2) 文 / 藍鳶

    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臉上的淚都風乾了,如夏的一顆心還是痛得忐忑不安。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嗎?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坐上車子,如夏盯著手機的電話號碼望了許久,卻始終都沒有按下去。

    神情恍惚地回到家,如夏也只是將坐著的地方從車上的座椅移到了客廳的沙發,蘭心跟驍兒不在,閻翟也沒有回家,孤零零地一個人,對著碩大空蕩的客廳,裝修得再精緻再美,又有何用?!突然之間,如夏只覺得冷,冷得血液似乎都結了冰。

    三年的努力,她將從閻翟手中接過的『藍色妖姬』品牌發揚光大,取得了驕人的成績。現在,倪如夏,藍色妖姬在時尚的服飾圈也算小有名氣,她設計的時尚女裝更是深受白領貴族的喜愛,甚至很多明星藝人都排隊搶購她的作品,現在她的工作室生意興隆,手下的設計師、助理師、員工也有了近百人,現在她只要設計出圖,而後都會有人全權打理。

    她的事業順風順水,扶搖直上,更是成功舉辦了多次服裝設計展,獲得多項大賽的冠軍,可是此時此刻,即便她已經站到了成功的雲端,她的心居然沒有絲毫的喜悅。

    以往這個時候,她不是在他的懷中看著電視,就是跟他一起抱著一雙兒女玩耍,該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的,今天卻……

    宛若立體的雕塑,如夏一動不動地呆坐許久,腦海中兩人相濡以沫的點滴清晰浮現,抬眼望了望牆上的掛鐘,如夏嘴角彎起幸福的笑痕,眼裡卻閃現晶瑩的淚光。

    十一點了?!身子都酸麻得僵硬了,他居然還是沒有回家?!這麼多年,就算是應酬,他都會堅持十點前進門,今天,他是真的生她的氣了嗎?

    拿出手機,如夏再度對著『老公』二字凝望了許久,卻只是抿著嘴,輕輕撫摸著,一臉委屈的哭意。

    ◇◆◇◆◇◆◇◆

    幽黑的夜幕,朗月繁星,繁華盡褪的都市,卸去白日的喧囂壓力,留下的是宣洩的寧靜頹廢。霓虹閃爍、歌舞昇平的夜魅,此刻正是人潮蜂湧、**迭起。台上的脫衣舞孃扔下身上的小可愛,微凸的山丘波瀾起伏,玲瓏的曲線弧度優美,彙集的柳腰處一朵紅艷妖嬈的火蓮綻放其上,如血似火的紅纏繞腰間左側,蜿蜒隱入黑色小褲包裹的密地,極其性感撩人!

    吧檯一角的隱秘處,兩個浪蕩不羈的黑衣男子,頂級的西裝隨意扔在一側,黑白的襯衣領口大開,一人捧著一個酒杯,開懷對飲。

    「今晚,你不是打算在這裡過夜了吧!」

    一個電話被拉了出來,看著從來了就一聲不吭、不停猛灌酒的男人,靳少堂禁不住搖了搖頭,為情所困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堂堂閻氏集團的總裁,曾經視女人如空氣的冷情閻少,遇到了心愛的女人,也是凡人一枚啊!他這個曾經三天換一個女人、自負自大的花花大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怎麼,怕我忘記付你錢啊?!」抬眼瞄瞄對面的靳少堂,閻翟沒好聲沒好氣地回道。

    「就算你想付我錢,我敢收嗎?你表姐知道了,還不念叨死我?對了,閻,我都跟南佳結婚幾年了,你這聲表姐夫不是想欠我一輩子吧!」

    一想起自己的嬌妻,靳少堂心情大好,對著身旁的親戚兼好友,就開起了玩笑。

    「等我哪天心情好,就還你了!靳,你說女人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我們都這樣了,為什麼她就是不肯跟我結婚!我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下跪求婚了,她到底還想怎麼樣嗎?」一口喝下杯中的烈酒,閻翟忍不住又煩躁地扒了扒頭髮。

    「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報應?!如夏想跟你結婚的時候,你把她一個人扔在了教堂,隻身去了美國,現在,你們連孩子都有了,她卻死活不肯嫁給你…呵呵……」望著一臉束手無策的閻翟,靳少堂突然樂呵呵地調侃起他來,真難想像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將那樣一個大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居然被一個小女人折騰得要戒酒澆愁?!

    「喂!你還是我朋友不?我是叫你出來看我笑話的嗎?」不悅地瞇起眼,閻翟伸手捶了靳少堂胸口一拳。

    「哈哈,我是就事論事而已!我還不是一樣,結婚前,身邊美女如雲,從來都是女人圍著我轉,結婚了我的兒子都兩歲了,現在我居然天天要提心吊膽自己的嬌妻,不停地為她趕蜂驅蝶?我都沒見過你表姐這樣的女人,二十歲的時候當三十歲過,三十歲了居然變得比小姑娘還迷人,都結婚了身邊還圍著一堆的男人,愁得我頭髮都快白了!我們兩個,只能認命!我勸你啊,一定要早點想辦法將你的如夏納入麾下!不是我危言聳聽,現在的女人,就算是已為人母,也照樣有一堆狂蜂浪蝶惦記著,你的如夏比我的南佳還危險!起碼我不放人,那些人只能乾瞪眼,想逾矩還要好好掂量,你的如夏,現在可還算單身!你們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就算你曾經那樣傷害她,她還是堅持等了你三年,不是嗎?所以,我相信她的心還是你的!你們之間,一定橫著某些東西,讓她不確信,或者沒有安全感,所以她才這樣一直拖著吧!」

    同病相憐,靳少堂拿起酒杯,示意地跟閻翟碰了一下,苦澀地歎息著說道,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他跟閻翟現在算是栽到家了,一想起他家的寶貝嬌妻,他就頭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將南佳永遠珍藏起來,他的嬌妻真是讓他無語了,越來越風情嫵媚,嫣然一笑,小嘴一嘟,都能迷死一票男人,讓人心甘情願為她上刀山、下油鍋,她不過就是換了個裝束,卻是破繭成蝶,看她桌上每天一束的紅玫瑰,他不過吃醋說話聲音大了些,她就委屈地哭得仿受了天大的冤枉,害得他整顆心都擰了起來,讓他整整哄了她三天,還要賠禮道歉外加禮物誘哄,有過的,最後倒是變成是他了。

    一次,他跟朋友出去談生意,順便打了場高爾夫,出來的時候,同行的女助理不過是對他有點意思,表示下好感,在門口毫無預警地給了他個擁抱,居然正巧被剛走出咖啡廳的她給撞了個正著。為了這麼點小事,她居然整整一個月都沒理他,還氣得連手上的戒指都脫了下來扔給了他,還給他安了個不安於室的罪名,直接將他給劃入了黑名單,搞得他以後只要跟女人在一起,都必然保持二十萬分的警戒,三尺外的安全距離。女人的小肚雞腸,他算是領教了,而為了一句『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他們的婚禮可都是硬生生地拖了半年,南佳還是大著肚子被他押入了禮堂的。

    現在,他視女人可謂是毒蛇猛獸,絕對保持一定的距離以策安全,他還真怕惹惱了佳人,得不償失。現在,他家裡的一大一小,可是媽咪的寶貝,他的心頭肉,哪一個,他都捨不起,連她掉上一滴淚,他的心都要碎了,有她跟愛子作陪,他真是此生無憾,風花雪月的事,他是絕無二想,更不想因小失大。

    「安全感?我對她還不夠一心一意嗎?自從認識她,我的身邊就沒有別的女人,她還想要什麼樣的安全感?!如果我不愛她,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求婚嗎?光是求婚鑽戒,我都送了三個了,還有比我有誠意的嗎?!我越來越懷疑她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她身邊…有個什麼劉經理,見到她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一天一把紅玫瑰,還想投資她的藍色妖姬,沒安全感的該是我才是吧!**!我是不是就是對她太好了,才讓她如此有恃無恐?!」

    砰得一聲放下酒杯,閻翟的心越來越動盪不安。他的危機感絕對不亞於靳少堂,如夏的迷人更不遜於表姐!他跟靳少堂還真不是一般的命苦!人說,婚前,都是男人在乎女人多一點,婚後,反之。他們怎麼是一面倒,連婚後都還不能放下一顆提起的心?!

    「那你可以適度的試試!看看你徹夜不歸,她會不會擔心?!或者挑個美人弄點更加轟動的緋聞出來?看看她的反應如何?如果你不怕你的嬌妻還沒進進門就先跑了的話!」

    笑著提點著閻翟,靳少堂眼中盈滿戲謔。

    「你還有更爛的主意嗎?閉上你的烏鴉嘴!」

    抬眼瞄了靳少堂一眼,閻翟的心更家煩亂不堪,他要是真抱個女人,如夏還不得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就閉上了!快十二點了,我陪了你快四個小時了,仁至義盡了,你不回家隨你,我可還要回家抱老婆!閻,別忘了,你不止有嬌妻,還有一雙兒女!煩事悠著點!」

    伸手拍了拍閻翟的肩膀,靳少堂一口喝完手中的烈酒,放下酒杯,抽過一側的西裝,笑著站起了身子。

    扔下一疊鈔票,閻翟也隨即站起了身子,走出夜魅,望著遙遠無邊的璀璨星空,望著面前的車水馬龍,閻翟冷冷一笑,揮手招來出租車,報上的卻是賓館的名稱。

    ◇◆◇◆◇◆◇◆

    在世紀賓館醉了一夜,一覺醒來,已經過了早上七點。爬起身子,低頭望望身上已經有些壓皺的西裝,動動乏累又酸澀的身子,閻翟突然覺得好累,這一夜,他竟然比徹夜加班還要辛苦上幾分。

    看著週身狼狽的自己,閻翟還是有些不能忍受自己的髒亂,站起身子,他還是決定回家換過衣服再去上班。

    剛踱進家門,閻翟一抬頭,就望見了真皮沙發上那一抹東倒西歪的紫色身影,禁不住的心疼湧上心口,閻翟自然地放輕步伐,隨手脫下了身上的西裝。

    她連衣服都沒換?她在這裡等了他一夜?

    望著睡得極不安穩的如夏,閻翟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給堵上了般難受,眼底溢滿濃濃的心疼。掀起衣服,閻翟剛想披到如夏的身上,突然瞥到如夏如花小臉上濃密捲翹的羽睫微顫,倏地收回手,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覆上了一層寒冰。

    猛地一磕,如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抬頭,突然看到身旁等待了一晚的黑色身影,倏地站起身子,壓坐了一晚的雙腿因為麻木差點踉蹌跌坐回去。

    本能地伸出手,閻翟卻在差點碰上的時候選擇了收回。望著眼前突然不動、隨後退去的手掌,如夏的心彷彿瞬間停止了跳動,雙手撐住沙發的扶手,眼淚頓時在眼眶中打起了轉。

    「你回來了?昨晚…我……」

    忍住哭意,如夏望著衣衫皺褶的閻翟,關懷的話語尚未出口,滿腔的熱情頓時被一潑冷水澆熄。

    「我回來換衣服!」

    沒有任何解釋,忍住滿心的不捨心疼,閻翟冷冷的說完,握緊手中的西裝,轉身往樓上走去。

    看著冷漠轉身的背影,如夏幾度張口,卻連半個字符都發不出來。他就真得這麼生氣,氣得連話都不想跟她說?緊緊揉捏著手中裙擺的一角,眼角的累潸然而下,哭得梨花帶雨。

    抽了抽鼻子,如夏快速地抹去眼角的淚滴,轉身往廚房走去。

    十分鐘後,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如夏匆匆跑出廚房,手中還端著剛剛煎好的雞蛋。

    「翟,我做了早餐,吃完了,再去上班吧!」

    望著已然換裝、頃刻恢復清爽英挺的俊逸身影,如夏挽留地喚著他,試圖打破這樣尷尬的僵局,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很忙!不用了!」轉頭看了如夏一眼,閻翟刻意忽略了她的好意,頭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

    他們之間,真得需要冷靜地好好考慮一下,他需要一點空間調試自己,對著她,他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會氣得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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