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9★兩個人的吸引?糾葛? 文 / 水藍蝶飛
只是突然間,悠悠琴聲傳入琉月耳中,寧靜的,祥和的,能撫平心中的躁動,漸漸的放鬆,只是,這可不是琉月想要的,意識不由控制的越來越模糊,而且就算是故意加重身上的傷,都沒太大的作用,與意識的抗爭,琉月扶著胸口,喘息越來越重,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只是那彈琴的人,不知是被琉月激起了好勝之心,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總之,琴音加快了,顯得更為悠遠,甚至專門針對她而來。
——你最好祈禱上天,別栽在我手裡。這是琉月完全睡過去的最後想法。
南宮絕影一手抱琴,一手拂動,不緊不慢的靠近琉月,一曲完了,也終於確定她睡著了。靜靜地站在她面前,看著熟睡後那美好的面龐,恐怖的直覺,超強的意志,偏偏又很弱,是什麼造就了這樣一個算得上矛盾的個體?
轉身,走到溪邊,又是一遍安魂曲,收起古琴,隨後負手而立,微微的仰頭,閉上眼睛,在他的週身,隱隱的散發著如同淡淡的螢光。
琉月睡覺,倒是不存在質量問題。猛然間睜開眼睛,眼中清明,低氣壓起床氣並沒有出現,只是她那精準的生物鐘,出現一瞬間的混亂。天已經大亮,而眼前,溪水已然變得清澈,唯有岸邊發黑的血跡以及有些乾硬的肉塊,還見證著昨夜所發生的事情。
感知安慰內沒有那人的存在。琉月起身,她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再呆下去了,還是回去比較好。只是,那見鬼的琴聲又一次的傳來,倒不是昨晚的「催眠曲」,如果但就琴聲而言,是很美妙的,不過因為昨晚的事情,琉月對這美妙的東西厭惡上了。
琉月瞇了瞇眼眸,尋著琴聲而去。
很快,琉月就發現了不對勁,按照琴聲的強度,應該距離她的位置不遠才對,然而一路走來,強度不曾改變,駐足聆聽,發現聲音竟有些空靈飄渺的虛幻。
這算是在給她引路嗎?琉月偏偏頭,一改之前的精悍,瞬間,臉上的表情就柔和了下來,放緩了腳步,慢悠悠的前行,直覺告訴她,對方不會讓她去她還不能達到的地方,這中間的花的時間,也不至於讓她失去耐心,這種人……
終於見到人了,琉月停下來,手扶著一棵古松。
看似黑色的身影,細看會發現,那是墨綠色的長衫,黑色花紋,腰間一掌寬純黑的腰帶,卻不知道是何種材料,隱隱的有金屬光澤。拖著琴,所站之處,是山崖上的一塊孤石,崖上的風呼呼的吹,墨發飛揚,衣擺、袖擺翻飛。遺世而獨立,孤高而飄渺,與昨夜昏暗中對視那一眼的感覺絕不相同。
那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拂動,那聲音似乎也恢復正常,變得真實。時而舒緩猶如淙淙流水,時而激揚猶如急湍飛瀑,時而清脆如同珠玉落盤,時而低轉如同情人呢喃。
琴音本身的確不讓人討厭。
從琉月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對方的側臉,線條比例勘稱完美,雖然正面昨晚沒怎麼看清,可以肯定,絕對不差,身材也相當不錯啊,琉月摸摸下巴,這傢伙是她的菜。煙亦殤是血親老爹,不能勾搭,這個倒是可以調戲調戲。
只是,對方的實力很強,雖然還沒有到沒人老爹那個程度。萍水相逢,這樣貿然上去,是很危險的舉動。琉月出現了少有的猶豫姿態,直覺什麼的,這個時候沒啥作用啊,似乎是最好不要靠近,又似乎是沒有危險。
最後一個音符在他指尖消散,轉身,看著琉月,淡然的笑容,「看夠了嗎?」
「沒。」簡單直接,依舊是「煙晨式」鑒賞目光,從頭到腳。「很對我胃口。」
南宮絕影微微的錯愕,現在的她跟昨晚天差地別。「榮幸之至。」
琉月挑眉,很有風度,只是這種風度,在面對那些為他傾慕而靠近的女子時,就是最好的拒絕利器。可惜啊,琉月沒那麼好打發,除非是她沒興趣了。
琉月走上去,這才發現,他的旁邊是一條深澗,上百丈幾百米的寬度,而在看看對面,似乎是赤霞峰的方向,如果繞過去,還不知道要饒多遠。琉月站在他面前,抬起頭,兩人相隔的距離,不過一指。「我說,……」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絕影表情不變,只是心中暗歎,還真是膽大妄為的小妖精,真正的妖類,怕是也沒有幾個比得上她。怎麼辦,興趣好像越來越濃了。
「送我過去。」曖昧的氣氛,理所當然的要求。不是用美色迷惑,就算是換一張其醜無比的臉,她也會這麼做。她調戲美人,只是一個小小的興趣愛好,與她本身無關。
南宮絕影失笑,「我還以為,你要我因為昨晚看光你的身體而負責呢。」伸手扶上她的纖腰。軟軟的,柔韌卻不足,按照她昨日的鍛煉方式,這不應該。同時也沒有忽略她微微的僵硬,明明不喜歡別人碰觸還偏偏往別人身邊靠,真是……
「看光就要負責?那麼要對我負責的人未免太多了。」當然是前世。
絕影眼角一挑,因為她這句話有點不高興,絕對不是什麼感情的問題,只是純粹的大男人心理作祟。
身體微微的騰空,快速的向前移動,周圍的景象都只是模糊的影子,可見這速度有多快。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鼻腔,琉月不客氣的多吸了兩口,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抱在懷裡,她現在倒是一點也不拘謹。半瞇的眼眸,像極了惑人的狐狸。
腳觸地,琉月反而一手環住他的脖頸,一手攬住他的腰,「報上名來。」
絕影低頭低頭,「你對誰都這麼…熱情?」因為某些原因,他同樣不喜歡別人靠近,只是現在這感覺,不算壞。
「美人而已。」用唇輕觸對方的唇,就像是「調戲」管家一樣。
「不要這樣勾引男人。」琉月的行為放蕩不羈,絕影卻沒有覺得她輕浮,似乎只是性格使然。某些極端的環境,造就一些詭異的脾性,似乎很正常,因為他們需要一些別的東西來分散注意力,放鬆自己。是不是如他所想?突然間多了一分淡淡的憐惜。
琉月鬆手,「我以為你會是『只要你高興就好』諸如此類的。」
「冒昧的問一句,你現在想的是誰?」大概誰也不樂意被當成別人的「替身」。
「與你無關。撒手。」不是所謂的替身,只是大概有點「觸景生情」,她的夥伴們……脾氣突然間變得惡劣,眼神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絕影也不在意,松就松吧,從琉月的肩上,看向她的身後,眼中閃過戲謔。
在他快速鬆手的瞬間,琉月突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腳下一滑,勾住他的腿,竭力一轉,鬆開,然後,毫無防備的某人就直直的向深澗撲去。
琉月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會死?上百丈的寬度,眨眼就過來,會死才怪,真的死了,那也是他自己無能。別以為以為她不知道,過來之後,他們之間轉了一下方向,不知道她就站在深澗的邊緣,稍不注意,就可能落下去,死無葬生之地。
琉月踩著迷蹤步走遠了,絕影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他們所站的位置。「反應也很迅速,不過好像挺記仇。」他不過是在配合她而已,就憑他的實力,琉月怎麼可能讓他栽下深淵。「這一次來東郁,沒白來。」
似笑非笑,眼中無波,荒蕪深澗,孤傲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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