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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2★修煉進行時1 文 / 水藍蝶飛

    琉月的外修方式,煙亦殤只來看過一眼,只一眼,就不敢再看。是的,不敢,浮屍千里,血染萬里,他都能做到風輕雲淡,不皺一下眉頭,看到寶貝女兒這般的修煉,他卻感覺連靈魂都在顫粟,他阻止柳絲菲上斷崖峰,依照柳絲菲對琉月的疼愛,如果見到那場景,一定會拚命的阻攔。或許她寧願琉月平凡一生,依舊像以前一樣做一個人見人恨的惡女,甚至更令人憎惡都可以,也不要她受這樣的罪。

    他甚至後悔讓琉月去拿那傳承了。

    能夠承受這般的方式,煙亦殤再一次的好奇他寶貝女兒的曾經,這種方式沒有幾個人承受得了。何以,將一個女孩子磨練至此?要不要找個時間瞭解一下?

    琉月這般的修煉方式,自然是需要大量的外傷藥跟助她恢復體力的藥,不然這一趴下或養傷就是好幾天,還修煉什麼。

    還好,用燒紅的鐵砂訓練的部位只有手,如果全身都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是面目前非,身上的傷或許還好說,可是拿一把長髮,不能想像琉月也變光頭的情形。

    按理說,琉月用暗器,學雕刻,這雙手是至關重要的,若是在唐門,那般的訓練,是絕對不允許的,可是配合著弒天神訣的體修法訣,在她手上的傷完好之後,她的手趨近於無骨手了,這才三天而已。按照她原本的設想,要達到無骨手的程度,至少需要一年,甚至更久,自虐是自虐了一點,可是這效果好的有點過分。還有,她現在明明是外修,修煉皮肉,怎麼會讓她的骨節誕生變化?

    日復一日,那套拳法,依舊是不到十分之一,雖然萬分的不情願,但是琉月再一次的被炎痕抱進裝藥湯藥的浴桶中,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足足半個時辰才稍稍的緩過來。

    「炎痕,拿酒來。」在末世基本上不沾酒的她,現在是日日必喝,可以不吃東西,只吃辟榖丹,但是絕對少不了酒,而這酒的開始,依舊是因為煙亦殤,除了給她送來藥,就是酒。開始之際,雖然是好酒,還是如同第一晚,琉月拒絕,可是煙亦殤卻是一臉嚴肅的要求她必須喝。琉月疑惑為什麼煙亦殤一定要她喝酒,就算這酒是靈藥泡製出來的,直接將靈藥給她用,效果不是一樣嗎?煙亦殤給她的答案,讓人咬牙——日後你會知道。他用這句話敷衍過她多少次了?

    這些日子下來,也就習慣了,而起泡在浴桶中,喝下那些酒,再運行體修法訣,那種渾身的舒暢,琉月簡直要呻吟出聲。

    體力恢復了,將身上衝乾淨,穿好衣服,接下來是她看書的時間。

    本來是混亂時間,這些日子下來,卻生生的被她改成了規律時間,什麼時間幹什麼,就像那鐘錶的刻度一般,規劃的非常嚴格。睡覺只有一個半時辰,所謂的睡覺,也是用於打坐修煉魂訣,若是習慣了,將每時每刻都當成修煉看待,這種融入骨子的行為,跟真正的睡覺到也沒有什麼區別。

    那精準的生物鐘,時間一到,立即睜開眼睛,清一還不知道在哪兒呼呼大睡,琉月在他眼裡,已經成了超級小變態,根本不是人,他可不想陪她一起瘋,倒是規矩了,一般都不來騷擾他。事實上,創造弒天神訣的人,才是變態中的變態吧?!

    雕刻,製毒,實戰,……固定的時間,最高效率的完成,話說,多嚼不爛,只是在琉月身上,並沒有出現,再則,除了修煉都有功底。只要花費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她自信不會出現多而不精的局面。

    琉月阻止了炎痕給她準備鐵砂,因為她感覺雙手跟身體快要脫節了,也就是不能單獨練手了。飛瀑,寒潭,炎洞,這些地方,在這延綿起伏高聳入雲的山嶺中,要找到,並非難事。

    琉月單手吊在一棵懸崖上的小樹上,一陣陣水霧撲灑在臉上,面前的瀑布,是她在斷崖峰附近能找到的最小的瀑布了,如果站在下面,讓那激流沖刷在身上,嘖,那感覺,說不定會是欲仙欲死。

    炎痕站在旁邊的樹上,負手而立,說實話,他並不希望琉月下去,對現在的她而言,太危險了,那瀑布,說不定會沖裂她全身的骨骼,就不是皮外傷那麼簡單了。

    突然,一根橫木從順著瀑布墜下來,撞在一塊看似不大的岩石上,卡嚓一聲,攔腰折斷,那可是需要兩個人才能合抱的橫木。

    「小姐三思。」見此景象,炎痕終究是忍不住開口。

    琉月看了一眼這個一般情況絕對不開口的面癱。「你想繼續保護以前那個煙琉月?」

    於是,炎痕閉嘴了。果然,在他心裡,還是他主子煙亦殤更重要,儘管對她這個少主子已經有所改變。比起讓煙亦殤繼續失望,他寧願琉月挑戰危機。

    琉月只是要借助飛瀑的衝擊力淬煉身體而已,自然不至於就這麼跳下去。

    只要稍微有一些借力的地方,下去,並非難事。

    站在瀑布的邊緣,琉月脫了外面的衣服,走入水中,一步一步的前進,濕了頭髮,緊貼皮膚,打在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前進的路越發的艱難,而腳下,也越來越難以站穩,隨時都可能被衝入一步之外的石台下的深潭。

    琉月也不會自大的認為第一次,她就能站在最中央。

    需要尋找極限,需要突破極限,在某個時候,稍微的沒有掌握好,一頭栽進深潭,口中灌進不少水,爬起來,繼續。如此這般,一次次被衝倒,一次次的站起來,反覆的摸索尋找那個至關重要的平衡點,身上的痛被遺忘,是不是造成骨裂,哪裡還會去在意。知道再也不能挪動一步之後,終於停了下來,而離那中心位置,至少還有二十米。

    閉上眼睛,定定的站立,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下降,水沖刷在身上的痛,一直蔓延到骨子裡。咬緊牙關,告訴自己,再多撐一秒,就一秒,一秒,於是,不知道累加了多少個一秒。或許在快要失去意識時,才再一次的倒下,只是在進去深潭的瞬間,大腦又瞬間清醒。

    每一次墜入深潭,呆在深潭的時間都在增加。

    炎痕每每以為她不能再靠自己游出來之時,偏偏她冒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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