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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80卷 奇門遁甲 文 / 弱水三千分之一

    陳路德口中說的是天亮了,可我睜開眼睛一瞧,離真正的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夢魘奇緣。這時候的天泛著白,但我知道,過一會兒,天就會很黑,然後才會真正的天亮。我扭頭一瞧,李天生躺在一個稍微避風的角落裡,身上蓋著陳路德的衣服,正睡得香甜呢。我睡著的時候,還感覺不到冷,醒了,忽然覺得涼風「嗖嗖」的,背心裡寒意突增,冷得直發抖。

    我望了一眼陳路德,他似乎感覺不到冷,正坐在樓頂的中央,盤腿而坐,擺出一個很奇怪的姿勢,仰起頭盯著天。我不由得順著他的眼光望了望天空,灰沉沉的,很沉重,很壓抑,我有些納悶,他在瞧什麼呢。

    我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問他,「陳警官,打擾一下,你所說的那個什麼『奇門』什麼『遁甲』陣在哪兒呢?」

    陳路德低下頭來,瞅了我一眼,回答說,「看時機,應該馬上就到了。」

    「……」我一臉糊塗的樣子。

    他見我不明白,就解釋說了,「你應該知道十二個對時吧?」

    我點了點頭,像個小學生一樣,開始扳著指頭數給他聽,「子時、丑時、寅時、卯時、辰時、巳時、午時、未時、申時、酉時、戌時、亥時,陳警官,我說得對吧?」

    陳路德微笑了一下,頷首表示贊同。接著他又問了,「子夜時分,陰氣達到極點,午時三刻,陽氣達到極點,它們分別對應八卦裡的『坎』和『離』,方向是九宮八卦陣裡的北方和南方,而我們現在是在丑時和寅時之間,我估計,黑獵設置的『奇門遁甲』就在這兩個時辰之內,地處東北方向,過一陣子,我們就有得活幹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說句實在話,我連什麼是「奇門遁甲」都不知道,陳路德如何推算出這個結果的,我更是一無所知了。所以我弱弱的問了一句,「陳警官,『奇門遁甲』是什麼啊?」

    他白了我一眼,實在無語,對著我講這個,簡直是對牛彈琴,但他想了想,還是解釋說,「『奇』,就是『三奇』,乙、丙、丁,門,就是『八門』,三吉門和五凶門。到底是吉是凶,那得用時家奇門來排演,才會知道結果的。」

    「哦,乙、丙、丁,那,缺了個『甲』?甲在什麼地方呢?」我一知半解的問。

    「隱藏起來了啊!」陳路德很不想與我交流這麼侮辱他智商的低級問題,他不耐煩的回答,「要不怎麼叫『遁甲』的呢?」

    「……」我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們現在要根據黑獵所擺的陣法來看,他到底隱藏在什麼地方?」陳路德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哼!他以為他是誰呀?還恬不知恥的把自己當成『甲』了?以為自己是主宰一切的統帥?我呸!就他那德性!陰險、毒辣、臉皮厚、盡干缺德的事!專門害人!就他?還能弄出什麼『八卦甲子,神機鬼藏』的陣法來!看我即時破了它!我七殺,陽金克陽木,凶他!叫這個黑獵老妖沒有藏身之處,乖乖的現形了吧!」

    「……」我根本不懂,很無語,但我聽了這個話,感覺痛快淋漓,忍不住把手掌拍得「啪啪」直響。

    「不過,我們也不能大意了,」陳路德臉色一正,很嚴肅的說道,「黑獵老妖相當可怕,他設的陷阱深藏而不露,一旦陷入進去,必死無疑,他根本不會給我們任何『生』的機會!」他瞧了我一眼,朗朗自語,「『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

    「……」我瞠目結舌,無以應對。

    說完之後,陳路德似乎沉浸在什麼之中,唸唸有詞,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始掐指一算,喃喃自語,又是我聽不懂的話,「黑獵應該在陰遁三宮,星奇之下,東北方,丑時和寅時之間。」我見他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黑獵要破我,必借陰木、陽火、陰火,究竟誰會是這『三奇』乙、丙、丁呢?他的那『六儀』又會在哪裡呢?」

    我聽得直翻白眼,不知所以然,不由得又插了一句,「陳警官,你說的這些話,真讓人糊塗啊?可不可以說得直白一些?好懂一點?我也跟著學一學!」

    陳路聽了我的話,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冷冷說道,「這個東西,女娃娃家的最好不要學,學了幹什麼?呃?」

    我一聽,心裡挺不是滋味,憑什麼女孩子就不能學了?這陳路德一直以來都對女子抱有成見,這不就是個「奇門遁甲」麼?女孩子學一學又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擺得比男人好呢?這真的說不定!想著想著,我沉下臉來,又是皺眉頭又是癟嘴巴,滿臉不高興,這臉色是故意做給陳路德看。

    誰知他見我這樣子,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打趣的說,「看看,我說你不適合學吧,你還不服氣?學這個東西,要麼心胸寬廣,能裝天地,任憑宇宙遨遊,休管芝麻小事,切記不能心胸狹窄,遇上一點不如意的事,就會做出肆意報復的行為言語,那是融貫易學的大忌!呵呵!」他瞟了我一眼,「你做到了嗎?」隨後「哈哈」一笑,說道,「從你這個樣子來看,你顯然做不到!」

    我被他這一番話說得一愣,仔細一想,真有些道理,一時間,還不知道如何反駁他。

    接著,他又說了,「還有就是另外的一種人,心腸歹毒陰險,毫無人性,喜怒不形於色,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了他,他雖然不會在表面上表露對你的憎恨,但他會在心裡把你千刀萬剮了。等到時機一來,毫不留情把你踏在腳下,推向深淵,管你是心直口快,還是嫉惡如仇,管你是有口無心,還是一時糊塗,反正不遂他的意,他就不會寬容你,原諒你,而是仇恨你,甚至有些時候是毫無理由的仇恨你,結果非得把你置之死地而後快。因而,這樣極端狹隘的小人,一旦學了這個東西,不僅禍害生靈,而且遺惡人間。」他瞇起了眼睛,舉了個例子,「比如說,黑獵老妖夢魘奇緣。」隨後,再次瞧了我一眼,「你和黑獵一看就不是一類人,呵呵,從這個角度來說,你也做不到,對吧?」他停了停,總結了一下,「所以,得出一個很遺憾的結論:你不適合學這個!」說完,他似笑非笑的瞅著我,似乎在看我的反應如何。

    我略一沉思,開口了,「陳警官,你說這話看似頭頭是道,其實想想,不能以理服人啊!」

    他歪了歪頭,問了一句,「為什麼?」

    我咬了咬嘴唇,對答說,「正如陳警官所說的一樣,我是個性情中人,不存在專門害人的彎彎腸子,我雖然有些小脾氣,但是我的內心是端正的,我是個凡人,不是全能的神,也許說不上心胸能裝天地,但肯定不是陰險狡詐之人,從這一點來看,沒有害處的小脾氣和學習這個有什麼衝突嗎?」我見他一聲不吭的看著我,便輕輕撥開額頭的幾綹髮絲,笑了,自問自答說,「沒有,對吧?這是其一。」我停了停,繼續說服他,「雖然我沒有深藏不露的心機,但是比起歹毒的心腸來,不由分說,我們都喜歡光明磊落的人吧?即使他的算計稍微弱了一些!」

    這時候,陳路德的嘴角拉扯了一下,很想笑的樣子,但隨即忍住了笑,正色不語。

    我趕緊又說,「再說了,現在我們的處境那麼險惡,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力量,我雖然才疏學淺,想問題想得簡單,不過有些時候,說不定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啊!陳警官,你說,是吧?」

    陳路德沉默了一小下,清了清嗓子,說了,「梅成香,你雖然說得很對,不過也有花言巧語的嫌疑,唉!說來說去,反正我是不會教你一個女娃娃的了!」

    聽了這話,我有些難受,不假思索,接過口去,脫口而出,「你怎麼這麼頑固,這麼封建,這麼不講道理?俗話都說了,變則通,通則久,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要一個人守著那些有價值的東西,不肯分享給別人呢?」

    「不是我不教你,而是學習這個都是要經過嚴峻的考驗的!」陳路德急了,辯解說道,「我不是個自私的人,這門絕學能夠深入群眾,發揚光大,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問題是,不能讓心術不正的人學了去了,那樣的話,我罪過就大了啊!」

    我一聽,生氣了,也很傷心,「陳警官,一路走來,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陳路德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沉默了一會兒,「我是說,再也不能遇上像黑獵那樣的人了!」一抬眼,見我眼巴巴的等著他的下文,便歎了一口氣,簡要的講了一遍他的師兄與自己徒弟黑獵之間的恩怨。

    原來,他的師父太昊真人是個雲遊天下的道士,修為極高,悠閒自在,一生收了兩個徒弟,第一個是他的大師兄,法號純陽子,第二個便是他,法號不平人。純陽子自幼父母雙亡,跟著師父學藝,潛心學道,心地善良,憨厚老實,剛正不阿,後路遇一個十一二歲的乞兒,便將他收養在身邊,這個乞兒就是後來的黑獵。

    黑獵天賦極高,但性格內向,較為偏激,自尊心極強,並且沾有不少壞習慣,最開始不願學道,純陽子在他身上傾注了全部的心血,把平生的絕學都教給了黑獵,對待他極為寬待和包容。

    長大後的黑獵因為一件小事與恩師鬧翻,離師出走,混跡江湖,做了很多壞事,進過收容所和勞教中心,後來被純陽子找到後帶了回來,可是他已養成貪財好色、為人陰險的惡習,屢教不改,不但不認真修學,知恩圖報,反而虛情假意、巧舌如簧,蒙蔽恩師,最後甚至恃強凌弱、到處惹事,純陽子知道一切情況後,心疼不已,忍痛將黑獵逐出師門,斷絕了與他的師徒關係,誰知黑獵懷恨在心,與師父反目成仇,之後恩將仇報,蓄意謀害了把他養大成人的純陽子,最終徹底墮落成一個傷天害理的衣冠禽獸。可憐純陽子,一生光明磊落,待人不薄,卻喪命在不肖之徒黑獵的手中,真是可歎!

    太昊真人得知自己一生的得意弟子慘死在徒孫之手,一聲長歎,兩行清淚,幾番思索之後,決意再收一個關門弟子,苦苦尋覓,考驗了很多人,最終選中了山溝溝裡的小警察陳路德。

    在陳路德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太昊真人三番五次的把他從危險中拯救出來,贏得了陳路德的信任和敬佩,於是他成為太昊真人的弟子,隨他學習博大精深的易學。

    也是造化弄人,任憑陳路德怎麼努力,怎麼進取,他始終只能達到一個中等水平,無法超越自己,最後達到至高修為的境界。

    如今,他受師父之托,發誓要把黑獵送上審判席,替師兄討一個公道,了結師父的心願。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陳路德的顧忌了,聽完之後,我啞然失笑,於是說道,「陳警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強求,也不勉強,這樣吧,我也不問那麼多問題了,我能做的,你儘管吩咐便是。好吧?」

    陳路德微微一笑,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已經耽誤了十五分鐘,還有一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趕快抓緊時間著手找到黑獵的藏身之處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陳路德又開始微閉著眼睛,掐著指頭算了起來,嘴裡嘰嘰咕咕的說著話,「如果說黑獵是甲子,他的奇門遁甲陣裡的五將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會在哪裡呢?」

    我的眼睛盯著他掐指頭的順序,左轉一圈,右轉一圈的,算了**遍,反覆的算,好像一個首尾銜接、無頭無尾的連環陣,忍不住又問他了,「陳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一邊問,一邊模仿他的動作。

    陳路德睜開一隻眼睛,瞧了瞧我,慢吞吞的解釋說,「這叫排卦。知道不,順時針轉叫順排,逆時針轉叫逆排,如果是陽遁的話,就得順排『六儀』……」

    「六儀?」我裝成一副無辜相微微笑著瞧著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白了我一眼,「『六儀』都不知道?就是戊、己、庚、辛、壬、癸,分別代表陽土、陰土、陽金等等,你自個兒琢磨去夢魘奇緣!」說到這裡,就打住不說話了。

    「陳警官,你還沒說完呢?」我見他囁嚅了幾下嘴唇,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副還想說的樣子,便急著問道。

    「算了,你聽好了啊!」陳路德被我糾纏得有些不耐煩了,開始「辟里啪啦」的說,「遁甲分為陽遁九局,陰遁九局,順排六儀,逆排三奇,稱為陽遁,如果是順排三奇,逆排六儀的話,就是陰遁。明白了嗎?」見我笑瞇瞇的望著他,便皺了皺眉頭繼續說,「六甲、三奇、六儀、陽遁、陰遁渾然一體,推算過程中,不可分割。然後再與八門相配合,才能得出結果。」

    我無語,鼓了鼓眼睛,實在難以想像。

    只聽得陳路德又說,「黑獵十分精通這個,我在他面前恐怕是小巫見大巫,說不定他會想出更多更可怕的招數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這時候,李天生動了動,撐起身子來,半閉著眼睛茫然的瞧了瞧我們,翻過身又睡了過去。

    我站了起來,仰起頭看了看天空,灰濛濛的,有些微光,再過一段時間,它就會變得黑沉沉的一片了。

    陳路德閉上眼,開始專心演卦了,我不能再打擾他了,我就站在那裡,任憑風使勁的吹著我,靜靜的等待著他給我的下一步指示。

    過去一會兒了,我見他還沒有睜開眼,有些無聊,又蹲下來,找了根小木棍,按照陳路德的說法,在地上薄薄的灰塵上亂畫著。

    我畫了一個「井」字,然後填上九宮的固定位置,「9」在頭,「1」在尾,中部是數字「5」,「4」和「2」在「9」的兩肩,「3」和「7」在「5」的兩腰,「8」和「6」在「1」的兩旁。

    剛才陳路德所說的是陰遁三局,「3」的這個位置就是「甲子戊」,接下來,天干和地支相配,「4」的位置是「日奇」,「5」的位置是「月奇」,「6」的位置是「星奇」,「7」是甲寅癸,「8」是甲辰壬,「9」是甲午辛,「1」是甲申庚,「2」是甲戌己,好了,我明白了,黑獵的五個幫手隱藏在7、8、9、1、2的位置,他的參謀、衛士,還有後勤隱藏在4、5、6的位置。

    那這些人是誰?他們究竟要幹什麼呢?看這個圖形,並不是一條直線,也非一個長蛇陣,而是太極圈,一個**陣啊,除了那幾個顯而易見的「六儀」人士之外,他還有伏兵和奇招!如果我們真的不小心走入其中,不知將會發生怎樣讓人驚恐的事情?

    而且陳路德一直在那裡計算時辰,我心裡就揣測了,莫非我剛畫出來的這個陣還與時間有關係?時辰不對,它就變化了麼?想到這,我心裡著實一驚,那如果我們不抓緊時間的話,就永遠找不到黑獵的具體所在的位置,營救阿慧也就成了一句空談!

    想到這裡,我禁不住扭頭去看陳路德,這不看還好,一瞧他,豆大的汗珠子「刷刷刷」的掉,眉頭攢動,臉色蒼白,嘴唇抽搐,渾身發顫,盤起來的手腳抖個不停,活脫脫一副中了邪的模樣。

    我大驚,「霍」的一聲站立起來,立馬奔跑過去,在他面前站定了,仔細觀察著他,不知怎麼辦才好?

    一刻鐘之後,陳路德顫巍巍的舉起手來,指了指我的身後,我忽地感覺背心裡涼嗖嗖的,汗毛直豎。見他還指著,也不放下去,我極力忍住心中的驚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轉過頭去看,忽見木樓頂層的中央莫名其妙的燃起了一些小火苗,很快就構成了一幅怪異的圖案。

    我橫看豎看,就是一個太極圖,但是內外環繞了好幾層,上面佈滿了奇奇怪怪的數字和圖形,整個都閃著火苗。

    正在這個時候,李天生忽地從睡夢中爬了起來,一步一步,緩慢的、直挺挺的走向那個燃著火的圖形,我心下納悶,定睛一瞧,藉著火光,發現他雙目緊閉,臉色鐵青,火苗的影子在他臉上搖搖晃晃的跳躍著。

    我不知所措,立在原地,驚魂不定,目瞪口呆。

    過了好一會兒,我轉頭向陳路德望去,這時,他說話了,聲音飄忽不定,「那是黑獵的陷阱,地盤、天盤、人盤、鬼盤縱橫交錯,相當凶險。」他頓了頓,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咳過之後,忽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只見他雙眼忽地睜開了,我一瞧,他兩眼空洞,眼神呆滯,彷彿被什麼邪異的力量控制了一般,表情非常怪異。

    我禁不住叫道,「陳警官,你怎麼了?」

    陳路德的臉部肌肉上下左右無規則的湧動一番之後,大叫一聲,一下子就向前撲倒在地,只聽得他「呼呼呼呼」的喘氣聲。

    我跳過去,想要扶起他來,只聽他焦急的有氣無力的說,「快!快去!攔住李天生!他,他被黑獵施法了,快要變成黑獵的『陽火』了!」他怕我聽不懂,又加了一句,「意思就是,就是他的打手!快!不然……」

    我又跳回來,疾步跑到正機械的行走著的李天生的身邊,雙手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還好,他的力量不大,只是一門心思的掙扎著,要向著太極圖奔去。

    陳路德積攢了一點力氣,又坐立起來,扯著嗓子叫道,「天禽星出,西南坤路,八門運轉,五行屬土,死門凸現,臨危托付。貪狼星出,北方坎路,五行屬水,點福點祿,休門隱現,及時走出。時機不到,切莫啟步。忌走南方,騰蛇口毒,忌走西方,兇惡白虎,忌走北方,奸饞玄武。一宮對應,五天一變,九星運轉,指望神盤。天乙之神,百惡消散。」

    話音一落,便又撲倒在地,了無聲息。

    只剩我一個人用力抱著李天生的手臂呆立在火苗攢動的怪異圖形旁,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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