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9章 文 / 子秋

    「為什麼會是你？」

    比起司空夜淡漠的態度，莫可心的情緒很憤怒，纖弱的身子氣得只顫抖，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她是萬萬沒有看到會是他圈愛前妻：總裁耍無賴。

    「妍妍呢？她現在在哪？」想著沈靜妍有可能是被司空夜帶走了，她的心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莫可心的話無疑是觸及了司空夜心頭的傷，他墨色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沉的痛，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縮緊，不時，又淡淡的輕開了。

    「在醫院？」他輕聲道，平靜如水的聲音裡聽不出半天情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經被懊悔啃得面目全非。

    「什麼？」醫院這兩個字如一記驚雷將莫可心剛剛放鬆的心又緊緊的揪了起來，「妍妍她怎麼了？她為什麼會在醫院？」

    司空夜的心被刺痛著，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他的沉默讓莫可心更加焦慮了，猛的起身似要撲到前面去，卻被阿力控制住了，「你說啊，為什麼不說話？妍妍是不是出事了？她到底怎麼了？」

    「她跳車摔傷？」

    莫可心的腦子裡頓時一滯，滿臉擔憂著喊了出來，「那孩子呢……」

    她的這聲孩子讓司空夜一直壓制著的情緒一下子有些失控的爆發了，滿腔的悔意和痛苦無處渲洩，他突然將車子停到了路邊，抑制不住的吼道，「阿力，下車？」

    阿力擔憂的看了司空夜一眼，下了車。在阿力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車子猛然如弦上一前箭一般，幾乎是飛向了馬路，一路狂飆著駛向了黑幕之中圈愛前妻：總裁耍無賴。

    莫可心的雙手還綁著，車子漂移的速度讓她重心不穩，狠狠的甩向了旁，額頭重重的撞上了堅硬的車門，疼痛不已。

    司空夜絲毫沒有顧及莫可心，更是猛踩著油門一路狂奔著。

    「你瘋了嗎？停車？停車？」莫可心被司空夜的瘋狂舉動嚇著，驚駭的叫了起來。

    司空夜卻沖耳不聞，油門一路到底，藉著腎上腺素的飆升的那種激刺平撫著他內心的痛。

    莫可心被這急快的車速嚇死了，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撞車死掉一樣，可是，她也隱隱蔽察覺到司空夜這異樣的情緒應該是跟妍妍有關，因為她提到妍妍之後，他才變成這樣子。頭的我什。

    「瘋子？停車？你在發什麼瘋？妍妍她到底怎麼了？」

    這一次，司空夜將時速一百二的車子猛然急剎著停了下來，莫可心再次被狠狠的甩上前，要不是有座椅攔著她，她估計自己得直接從擋風玻璃飛出去。

    隨著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來，司空夜掉頭冷冷的盯著莫可心，眼神裡卻有著無奈和悔恨，「孩子沒有了？怎麼樣，這個答案是否滿意？」

    「什……麼？你說什麼？」

    「孩子沒有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嗎？」一直試圖保持冷靜的司空夜在提及孩子時，終於忍不住低吼了起來，「因為擔心你，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她不顧自己肚子的孩子跳車想找你，為什麼大家都要這樣為你？因為你的出現，我妹妹失去了她期待已久的幸福，我的好兄弟因為你跟我疏遠，你到底哪裡值得他們這樣為你？」

    莫可心錯愕的望著司空夜，無了言語的能力。

    因為，他在司空夜的眸子裡看到痛苦的矛盾糾結，更看到了濃濃的自責。

    他口口聲聲的責怪著她，眼底卻有著這樣濃濃的自責。u0ro。

    如果他能狠一點，如果他能早點狠下心，今天根本不用走這一步……

    司空夜自責的搖著頭，一臉懊惱，在抱怨的同時，他何嘗不是在說自己？

    自己當初要不是對莫可心有莫名的好感，不想真的傷害到她，事情又怎麼會發展到今天這地步？

    「孩子真的……」司空夜的怒吼讓莫可心瞪大了眼，妍妍是為了自己才會跳車，才會摔掉孩子的？

    「妍妍她……為什麼會這麼傻？」心痛難免，豆大的淚水滾落下來，她一定是看到車子轉向了別的方向一時著急了。

    司空夜滿腔的憤怒和懊惱在看到莫可心的淚水時，心口不由自主的縮緊，因為那一剎那，他彷彿看一了當年的小蕊。

    那一次，她不小心摔碎了媽媽最珍惜的那個水晶音樂盒，媽媽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流淚了，哭得很傷心。當時她也是這般自責和無助的表情，淚水如斷線的珍珠。

    司空夜的拳頭緊緊的拽了起來，努力克制著自己心中那異樣的感覺。

    「為什麼？」莫可心默默的流著淚，哽咽著開口，「你為什麼要抓我？」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再過四天，我會放你離開，但是，你必需離開t市，離開宇文拓，否則……」

    「你當初接近我就帶著目的，是嗎？」莫可心不等司空夜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迷離的淚眼裡，隱隱透出一抹希翼。

    那一次在九重天附近救了她只是意外，可是司空夜卻點了頭，「是？」

    「所以，我讓我陪你在加酒會也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明知道宇文拓會來對不對？之後你一次次的約我見面，都是有目的？你想讓他誤會，你想拆撒我跟阿拓？」

    「是？」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莫可心記得他還幫她隱瞞過宇文拓，如果那些都是他的局，他為什麼又要幫她？

    司空夜不敢對視莫可心憤怒又迷茫的眸子，別開了目光，「你不覺得你的幸福是從別人手上偷來的嗎？既然是別人的東西，難道不應該還給別人？」

    「別人？」莫可心驚訝的望著司空夜，突然想起他之前提他妹妹？「你妹妹？殷子墨是你妹妹？」

    「沒錯？」

    原來如此？

    如果他跟殷子墨有著這樣一層關係，那之前的一切都能解釋了。

    當初殷子墨陷害她，害得她被宇文拓丟進了九重天，她費盡心思逃出來，卻被司空夜所救，她還懷著感恩的心要報答他，她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人。

    沒想到，這一切根本只是個局。

    一個布了好久的局。

    那如今看來，她想在回到宇文拓身邊是無望了-？

    「如果我說我不離開呢？你準備怎麼做？殺了我嗎？」莫可心收起了眼淚，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