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60突然昏倒 文 / 子秋
看到莫可心黯然轉身突然離開,宇文拓意識到這通電話又他媽的壞事了圈愛前妻:總裁耍無賴。
顧不上那麼多,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追了過去。
「可心,你去哪?你聽我說……」
「宇文拓,我不想聽,你也沒有必要告訴我什麼。這些事情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莫可心的態度很冷,可是心裡卻異樣的難受。
如果你細聽,你會發現她的聲音其實有些顫抖。
莫可心的態度讓宇文拓更加著急了,「不?可心,你必須聽我說,子墨她現在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剛剛電話是陳昊天打來了,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的,這五年來,子墨一直跟他在一起。」
「陳醫生?」莫可心眉頭稍皺,有些訝異。那個男人她是記得的,當初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殷子墨不可能那麼順利的陷害她。
「是,他一直喜歡子墨。」宇文拓急切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清白,可是,一向毒舌的他卻找不到更好的切入點。
莫可心有些漠然的看著他,「他喜歡誰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心,我只想告訴你,我對子墨除了僅剩的那份恩情之外,真的不會在有半點其它的。」
「有沒有其它那也是你的自由,我管不著,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裡,我不想在跟你,跟這個女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可心……」莫可心的排斥讓宇文拓很無奈,也很抓狂,他低喚著她的名字,想要再次將她攬進懷中,手機卻再一次的響起。
宇文拓惱火的看了一眼手機,卻不接,莫可心目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失神的挪開了,毫無焦距的投向了窗簾外那一縷燦爛的暖光。
鈴聲在若大的客廳裡叫囂著,一遍遍的響了又停,停了立即又開始響,宇文拓始終不接。
終於,莫可心回過了頭,淡淡的開口,「你接-,不是緊急的事情,不會這麼催著打。我累了。」
說完,她沒有在理會宇文拓,朝著二樓走去。
宇文拓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心頭百般滋味。
那一聲我累了,讓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怎麼不知道她是心累了?
他真的讓她那麼沉重嗎?面對聶風的時候,她明明笑得那麼的燦爛,那麼的不設防,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沉默了好久,手機依然棄而不捨的響著。
他終於接通了電話。
「宇文總裁,算我求你了,子墨她割破了腕靜脈流了很多血,她拿著刀不讓醫護人員靠近替她包紮,瘋了一樣的喊著你的名字,我求你過來看看她-?在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宇文拓聽著陳昊天的話,臉色一滯,抬頭看了看樓梯的方向無奈的歎了一聲,「我說過,會承擔她的康復院的一切費用,但是我不會在見她,如果她非要這樣作賤自己,那麼從今天起,她的死活再與我無關。」
「宇文總裁,如果不是情況危急,我也不會求你。這次算我求你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保證不會在麻煩你……」
「很抱歉,我還有事,希望你以後不在再給我打電話了。」宇文拓十分沉重的說著,果斷的按下了關機鍵。
如果說心裡沒有一絲的牽掛,那也是騙人的,可是,他不能在為了自己所欠的那份恩情而拖著可心一起去還。
如果不是可心幸運,也許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就子墨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如果不是他有心包庇,她也早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對她一直的縱容,到如今,也算人至意盡了。
他可以保證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但其它的,他無能為力了。
放下電話,他緊追其後的上了二樓。
安心康復院,一間病房裡。u0rq。
身著白衣的醫護人員正從房間裡出來,而房間的角落裡,一個長髮遮面的女子縮坐在房間的地上,手中還拿著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地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子墨?我知道你其實聽得到我說話,剛剛宇文拓的話你也聽到了,對不對?」隔著一張床,陳昊天關掉了開著免提的手機欲上前,卻不敢冒然行動,他十分心疼的望著縮在一角的殷子墨,眼底溢滿了傷痛。
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愛了十幾年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為了那個男人傷害自己,他默默的陪了她這麼多年,為什麼她始終看不到?
「子墨,你真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一次次傷害自己,傷昊天哥哥的心嗎?你都聽到了-?他都說了你的死活再跟他無關,今天就算你失血過多死掉了,他也不會來看你的,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陳昊天真是恨鐵不成鋼,手腕上蜿蜒而下的血跡更是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他忍著痛一邊說著,一邊試圖靠近她,「我是你的昊天哥哥,子墨你把刀放下好不好?你流了好多血,讓我給你包紮一下,好不好?」
就在陳昊天快要接近殷子墨的時候,她突然鬆開了手,水果刀掉到了地上,發出光噹一聲響,緊接著,一聲淒厲的痛哭聲在病房裡驟然而起——
「昊天哥?為什麼?我那麼愛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殷子墨終於撲進了陳昊天的懷裡,滿是鮮血的手死死的抱住了他,哭得那麼的淒涼圈愛前妻:總裁耍無賴。
陳昊天沒有說話,暗暗的歎了一聲,任由她歇斯底里的發洩著心中的苦痛,他拉起她的手臂按住了一處,然後先簡單的給她止住了血,看著那個深深的傷口,宛如割在他的心上一樣的痛。
哭了好久,失血過多的殷子墨終於停止了哭泣,在陳昊天的懷裡睡著了。
宇文拓回到二樓的臥房前推門而入,就看到莫可心暈倒在了地上,而身邊散落著的正是她之前隨身帶的那塊血玉玉珮,還有他買回來的那個玉環。
這是怎麼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十分鐘都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
宇文拓突然想起了剛剛天琪打的那通電話,神色頓時變得嚴峻。
「可心?你怎麼啦?你醒醒?」宇文拓緊揪著一顆心,大跨步的衝了過去抱起了莫可心,驚慌的查看著她的身體,看有沒有哪裡被傷到。
被宇文拓抱在懷裡,暈迷的莫可心眉頭深深的擰起了,痛苦的臉上冷汗一片,她顫抖的伸著手,似乎想在抓住些什麼,唇邊還含糊不清的喃呢著,「不?不要……不要……錦軒……」
錦軒?
宇文拓從莫可心的嘴裡清晰的聽到了這個名字,身子猛然一僵,眼底迸發出一股不可思議的光,這個名字每次在他拿著玉環的時候,總會出現在幻覺裡。起的墨果。
五年前,他是在子墨的公寓裡找到了莫可心的所有東西,當年那個半夜拿走可心東西的原來是子墨。
這棟別墅是三年前落成的,在洛河風景區裡面。
可心失蹤後不久,失蹤的司空夜突然出現,莫名的將靈山案還給了他。
在開發錦心湖之前,他獨自去了錦心湖,那真的是個美麗的湖泊。碧藍的湖水,宛如天使留下的一滴淚。
只需要一眼,他便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原因除了風景美麗,除了是可心所喜愛的,還有一股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情,他每次去到錦心湖,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多年前就來過似的,而且心底深處還會有著一股淡淡的悲傷,莫名的悲傷,會讓他的心口很痛?
所以,每當他想可心想得無法自拔時,他都會一個人來這裡,在那股淡淡的悲傷中慢慢的去享受思念可心的那抹痛。
以痛治痛?
而每一次痛後,他就愈加的堅定要找到可心的念頭,這個念頭就像是存在了幾千年一樣,深刻到了他的骨子裡。
這一生,無論如何,哪怕傾盡所以,他也要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可心?可心?你醒醒,你快醒醒呀?」那種好像要失去她的感覺讓宇文拓慌恐急了,他拚命的搖晃著她,眼底一片腥紅。
「不?」又是一聲夾雜著痛苦和絕望到極致的低喊聲,莫可心一直在空中亂晃動的手突然垂落下來,緊閉著的眼角淒涼的劃下了兩行清淚。
宇文拓看著那兩行眼淚,胸口猛然襲來一陣巨痛?
再當莫可心清醒過來時,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沉重的壓著,她扭過頭發現宇文拓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她的手臂上還掛著吊瓶,冰冷的液體正一滴一滴的進入她的血管,窗外是一片漆墨,她的眼底也是一片暗黑。
像是有一股余痛還在身體裡殘留著一樣,只是想想便感覺扯到了筋骨,痛?
她再度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後睜開,眼前的房間裡依然是現代裝飾的模樣。
多久了?她沒做過那個淒慘的夢了?
今天居然再一次夢到了。
之前,她一直無法看清楚那個被腰軒,處以極刑男人的臉,今天,她終於看清楚了?
居然是宇文拓?
那個每每牽動她的心,讓她在夢裡痛不欲生的男人,居然是宇文拓?
不?不應該是他,那個男人叫錦軒?
這都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個夢?
莫可心拚命的搖著頭,似乎想將那個夢從自己的腦子裡甩出去,可是當她掙著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想從床上坐起來時,手掌心觸到了那冰冷玉,她暈倒前的那段記憶頓時湧進了她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