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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遍地婚約 文 / 紫曇風白

    蔚藍的天空白雲朵朵開,空曠寂寥的天地廣場上灑滿金色的陽光,和風習習,帶著早春的微涼,一陣陣吹拂在樂菱的臉上,也漸漸清涼了燥熱,清涼了心孤仙正傳。

    腦子裡雖依然亂紛紛,畢竟理智已回歸。於菟熙個山大王,有個毛的律法,還不是他張口說了就算?鷹緬……

    不用猜也知他心思,不想跟自己斗孤仙正傳。再胡攪蠻纏下去所為何來?

    而且這場挑戰顯然是為了對付露西芬,唯一沒算到的就是露西芬會失約,卻正好揭露其身份。

    就只自己一人傻乎乎地被蒙在鼓裡,瞎擔心半天。

    而自己又何嘗不是什麼也沒透露給他們?但是,之前自己之所以不說,不是因牽扯人族在裡面麼……

    現在他們既已發現露西芬和木木、非斯神果有關係,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個結果。

    樂菱望著遠處貌似仍心繫著國家大事的二人,甚覺無趣。既然不想讓我知道,我又何必硬往上貼?哼,需要合作嗎?本小仙到要看你們將露西芬當作樹精會得出什麼樣的結論,看是你們錯,還是本小仙正確!

    感應了一下天地廣場的靈氣,樂菱隱入了天空。奔行,在天空中也能進行,有如風之無拘,攪亂天地,也許只為將沉悶打破。

    露西芬真消失了嗎?

    正如鷹緬那樣,若不在視線內,樂菱也無法判斷敵人。

    只有飛得更高,才能看得更遠。

    奔行的風合著奔放的思緒,一件件,一樁樁,最後指向青桐林。

    青桐林裡。果無露西芬,果無蘋果樹,唯銀木樁仍堅守在青桐林周圍。

    露西芬若回到他的空間,找也是白搭。

    池中水依然清澈見底,即便是心水,可誰又能問水呢?更不可能將水拘捕。

    樂菱在飛翔的木屋廳門口坐下,手托著腮幫,望著廊下空空如也的地面。昨夜那裡還生長著一顆青翠碧綠的青蘋果樹。空氣中似乎還遺留著青蘋果的香甜。

    露西芬真的是樹精麼?我卻不信。精都有那麼大神通了,那精還是精麼?最多是其手下,或什麼法寶。

    難怪露西芬昨晚會對自己說保證不會有事,原來他一早就打算跑路了。看來他在他空間之外,本事也不過爾爾。

    衰神就是衰神,臨了還被人扣了一頂樹精的帽子。

    露西芬既非人族又非獸族,憑他那些背叛等於智慧等於愛的言論。不守承諾再正常不過了。只是他後來那行為……,卻又是為何?

    為阻止自己索要他的蘋果嗎?還是露西芬認為天下人都可被挑動**,唯他自己才超然其上,是謂真愛。

    所以才想以此挑撥鷹緬和於菟熙,想令他們繼續拚死相爭?

    然鷹緬於菟熙又豈會中他的計,搶婚之舉本就是為他設的圈套。而且對他們而言,種子和種子是……

    呃,這個種子,還是別放在一起的好啊。

    不想了,回煙雲閣睡覺去,說不定就能見到露西芬,然後問他是不是樹精。

    樂菱一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竟一個勁地想著露西芬往回走。指望由此便能夢見露西芬。

    青桐林裡的老闆已經跑路了,緣木魚館卻還一切照舊,演戲的演戲,吃飯的吃飯,夥計們吆喝著奔行其間。館舍喧騰,市井溫馨。

    見此情形。樂菱不由想到,可見露西芬管理有方啊。他名下那些產業理應同樣如此。

    舉報他?未免小家子氣,而且說不定還會令人懷疑本小仙動機不純。

    泰安區討生活的也是老百姓,何不便宜了他們。

    求魚老闆會不會開心?

    平時見他對露西芬的崇拜仰慕勁,只怕就未見得了。又說不定……他也是木木?

    木木應該也是樹精吧?如果是的話……

    樂菱在緣木魚館裡裡外外轉了一圈,沒覺得還少了什麼樹,而且求魚老闆也依然正常地在櫃檯裡面或點頭哈腰地迎客送客,或鑽研食色。見到樂菱,更高興得不行,一如既往地關懷備至。

    想必還不知道露西芬已將他拋棄了。

    求魚老闆是好人,而且除了烹飪也沒什麼本事,對露西芬而言應該與那些樓院的小老闆娘們一樣,只是為其打工。

    樂菱微笑著退回了內庭。江湖事江湖了,何必牽扯無辜百姓?

    至於緣木魚館的命運,就看鷹緬怎麼決定了。說不得到時候自己還非插手不可。就不信在他面前自己連個魚館都保不下來。

    煙雲閣的門居然敞開著,不過對樂菱而言,門口有銀木樁在,關不關門都無所謂。

    必定又是那兩個傢伙。

    樂菱沒好氣地敲了敲自己的房門,如客人一樣跨入了自己的客房。

    但見榻上清風細雨把酒言歡的,卻是白寒俊和齊可風。今日二人皆著白裳,可見心底已無污。彼君子兮,樂且有儀。

    見樂菱回來,白寒俊齊可風齊齊放下了杯盞,微笑看來。

    何時,他們也能橫行天下了?

    但想到昨日淒風苦雨的刑場,如今二人安好,樂菱意外之餘,卻更覺欣慰,於是露出了親切的笑容,緩行上榻,坐到了白寒俊一側孤仙正傳。

    溫潤公子風采依舊,眼中還多了莫名神彩,一邊為樂菱斟酒,一邊說到:

    「彈珠決鬥場歸來安然無恙,為兄與可風深受鼓舞,特來祝賀彈珠。」

    呃,才得半日,決鬥結果就人盡皆知了?樂菱接過白寒俊遞來的酒,同時也接受了齊可風的舉杯,一飲而下。齊可風在刑場上的表現,值得真飲一杯。不過這白寒俊的話總是含義頗多,感覺不怎麼對勁,而且樂菱最怕人聽人讚揚,於是說到:

    「多謝白兄齊兄惦記。原本彈珠,這個也是想爽約的啊,呵呵,純屬意外,當不得祝賀。」為自己抹黑向來不遺餘力,只為怕承擔飛來的責任。

    齊可風心底坦蕩,又恢復了俏皮,揚眉說到:

    「彈珠這可又謙遜了。如今彈珠之名已傳揚天下,決鬥場上力戰二王大獲全勝,豈止是神人啊,更令我輩景仰。彈珠如此深藏不露,敢不令人欽佩之至。」

    「啊?」樂菱剛放回桌面的酒杯差點沒被自己掃落桌下,難以置信地看向齊可風:「你說什麼?誰,誰大獲全勝?」

    白寒俊笑看風雲。眼見樂菱失據,卻不為樂菱解惑。

    只聽齊可風又道:

    「嘖嘖嘖嘖,所以我就說彈珠謙遜啊。如此驚天大事,也能掩飾得跟真的似的。也罷,彈珠不提,為兄稍後再與你道破。好教你今後不拿為兄當外人。為兄在此之前須先再敬彈珠一杯。」說著伸過手去,將樂菱面前的酒杯換過,斟滿一杯,雙手舉起,慎重說道:「若非當日彈珠暴打米青山,引發此案,也許便無為兄之今日。」見樂菱欲辯,忙又道:「彈珠且勿推拒。我族商人信奉一個緣字,若無彈珠始發,便無後來之事。若說彈珠救了整個人族,亦不過分,若彈珠不願受此重謝。便只接為兄這一杯敬謝。」

    「不敢,不敢。齊兄既說是緣。那彈珠權作有緣人,愧領兄台謝意。」樂菱聞言忙舉杯接了齊可風的敬謝。以免又招來什麼誇張的人族重謝。心卻道齊可風這商人天分還真不是蓋的,先弄個懸念吊著,繞個彎卻又提另一樁事,又用他一來代替多人,為你考慮得周周全全,不由你不接受。

    看來齊可風壓力去了人也沉著了,機智了。到是好事。於是自己也沉穩下來,不再著急問什麼勞什子的力戰二王大獲全勝。

    話說怎會傳出如此荒唐的說法呢?天地廣場不是清場了的嗎?誰又這麼大膽子敢胡說八道?王盟?瘋了,貶低神王捧我做什麼?不可能。那麼會是誰?

    見樂菱受了敬酒,齊可風才又道:

    「其實為兄此番前來,亦只為謝彈珠。至於彈珠這決鬥之事麼,以為兄看來,哈哈,仍屬前次一類的傳聞,個中緣由,只怕也只有彈珠方才明瞭。」

    樂菱點點頭,也只能如此解釋了,不過我卻不明瞭。於是轉目望向白寒俊,問道:

    「白兄可知這次是誰傳的?」上次他說是他,這次總該不是了吧?

    白寒俊微笑:

    「是鷹緬。」

    鷹緬?樂菱愕然。竟會是他?他這是何意?且傳的是自己大勝兩王,那麼也有於菟熙的份了?

    「白兄可知他為何如此說?呃,緬王殿下?」腦子又轉不動了,求教眼前智囊吧。

    白寒俊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門外卻突然湧進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悉悉索索陸陸續續,竟擠了個滿堂。

    榻上三人俱嚇了一大跳,本能地欲往後閃避。見堂內女子並未撲來,低首掩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極有秩序。據此,榻上三人亦非等閒之人,很快平靜下來。

    不過齊可風乃早已看傻了眼,愕然合不攏嘴。白寒俊卻先看向更傻眼的樂菱,只聽樂菱嘴裡念著:

    「如花?芙蓉?」突然跳起,直立榻上似乎還想再往榻桌上竄,又覺不可為,轉而對著群女可憐兮兮地問到:「各位如花姐姐,芙蓉姐姐,你們,你們因何來此?」

    眾女卻再又低低羞赧一笑,不語,分兩旁讓出一條道來。

    但只見門外一高大瀟灑人物搖晃著那把千年折扇,以代言人的姿態搖搖晃晃大大咧咧地昂然步入房中,嘴裡更尖聲說到:

    「怎麼了彈珠,她們可都是你的人哪——」

    春雷陣陣響,耳中隆隆過。卻不是那位王盟大內總管象大王子又是誰?虧得他今時更興奮得失了聲。見榻上人如許癡狀,見樂菱如許呆狀,強忍暴笑肅然又道:

    「在南炎聯盟她們可都算是與你有婚約的哦。不信你問問她們,對彈珠而言,許婚的權利可在她們手裡。」

    樂菱依然呆立,腦中前所未有的一片空白。

    如以前坐在海邊享受發呆的時光,只是眼前這景象,卻是遍地婚約。

    一個清晰的念頭漸漸日出般升起在海空:

    誰在有預謀,有計劃的,整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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