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以魔亂聖 文 / 紫曇風白
南炎聯盟人民極少有人練辟榖,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孤仙正傳。偶爾生出不平心,也只是發動一些大小規模不等的獸潮主動分配分配社會財富,並無推翻王盟政權的能力和推翻王盟政權的想法。
不辟榖,不修魂,當然也就沒什麼特別的理想。
其實南炎聯盟人民也不需要練辟榖,即便是貧困者,只要不懶,就能在覆蓋南炎聯盟全境的山林河流中得到足夠的食物。
而王盟有血脈傳承,也不需要子民餓著肚子堅定捍衛南炎聯盟和平的信念。更不需為了填飽肚子,去境外掠奪。
幾千年來,南炎聯盟人民安享和平幸福的生活,但如今這和平和幸福卻已被魔打破。王盟年青的神王們雖然還在,但淡化了血脈的人民卻需要信念凝聚。於是就有了為了玉聖,為了南炎聯盟永享太平盛世,發動聖戰,去滅掉世間所有惡魔的需要。
而那些傳說中的魔,顯然比聖皇宮的無良聖修士們還可惡可怕,如大秦城的人,他們練辟榖,養饕餮,大秦城的周邊已被他們吃光了,吃完自己必然還會想去吃別人。
諸侯國不也嚇得投向南炎聯盟了嗎?
所以南炎聯盟也要練辟榖,養聖鬥士。聖學院的人族聖修士們敢為天下先,他們亦是玉聖最忠實的僕從,為了玉聖,為了南炎聯盟,辟榖。原諸侯國各聖學院分院也向王城聖學院送來了最優秀的人族聖修士,為了前祖國將來不被動辟榖,而主動辟榖。
但是眼下在王城聖學院的對面,居然有神以魔的名義開辦了一所魔法學校。而此神正是南炎聯盟上下皆為之頭疼的,神鸚鵡王鸚鵡伶。
聖與魔不共戴天。又如何共中心城那一片天地廣場呢?
然伶王殿下肯定不是魔,是魔也不可能被王盟容忍。如今她既稱魔,那麼最多也只能把她看成是一個脫離了正常軌跡的神,或亂來的,魔。且還是一個光明正大的魔。
有誰見過魔會說自己是魔呢?世間有人給自己罩聖光,卻絕無人給自己扣魔帽。
於是人們又十分好奇,這次伶王殿下又在玩什麼花樣?不少人瞪大了眼睛,王盟。以及整個南炎聯盟。想到玉聖,不少人便暗自點頭,說白了,還是那罈子醋在作怪。
玉聖不是有了緬王殿下的孩子了麼,而現在緬王殿下心思又放到了那位調酒師樂兒身上,以伶王殿下往日的脾性觀之,不瘋不魔反到不正常孤仙正傳。
好在你不惹她她便不會惹你。但聖學院依然感覺到了,伶王殿下這次明顯來者不善。連撒**師的身影都時常出現在了聖學院豪華的院長室東窗前,遙望對面神鷹王族西頤宮頂上那四個金燦燦的大字,怎麼看,都像在飛,還像烤香烤熟的雞翅膀。
再想到魔法學校的校規。撒**師更有了一種快失禁的感覺。
然而,「呵呵呵呵……有意思。」撒**師即使自己一個人在院長室裡,也會堅持戴著斗篷和堅定世間一切事物盡在掌握中。事實上,他也有這資格和資歷。
狼獨孤負責保護玉聖,沒再跟來聖學院。撒**師的聽眾換成了兩個很有前途的聖修士,一個是王修士,一個是吳修士,此刻恭敬地跟在撒**師的身後。聆聽教誨。
「我的孩子們,你們怎麼想?」撒**師緩緩回身,背朝東窗和藹地問道。
王修士左手按在胸前的紅色聖虎繡像上,虔誠地回到,「尊敬的法師。為了玉聖大人,再大的困難僕從們都有信心去克服。」
撒**師未作表示。又轉向吳修士。吳修士按住聖虎繡像,垂目回到。「尊敬的法師,玉聖大人的話就是僕從的一切指引,除此而外僕從心裡無任何想法,眼裡亦無任何困難。」
王修士一怔。撒**師乾癟的唇角卻浮上了欣慰的笑意,淡淡說到,「很好。……你們下去吧。」
「是,法師大人,感謝您的教諭。」王修士吳修士分別用額頭觸碰過撒**師清白乾癟的手指,低頭一步步退出院長室。
白色素淨的柚木門在眼前閉合,撒**師平緩地行走在深藍色素淨的地毯上,若赤足踏在藍天白雲間,心情也舒緩了許多。
王修士出門前投向吳修士背後那怨恨一瞥浮現眼前,撒**師乾癟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人族,多麼奇妙的生物啊,呵呵呵呵……」
神鷹王族西頤宮,原是鷹緬父王鷹彤神王接待賓客的宮殿。然現在鷹彤神王已身陷天羅地網結界中,且生死未卜,鷹緬王子從未對此說過一個字,更沒再在西頤宮接待過任何一位賓客。
鷹彤神王的生母白老太妃也未在人前說過一句,甚至鷹彤神王留下的妃子,鷹緬的母妃們,也未說過。她們也都沒在鷹緬面前流過淚。神鷹王族的女人們,跟男人一樣堅強。
深知鷹緬肩上的責任,不願再給他施加壓力。
所以她們反而在笑,玉聖肚子裡的孩子更給了她們歡樂的希翼。鷹緬王子的母妃們或還正憋著勁頭,等著搶那孩子玩。各種補品和小衣物頻頻從各宮飛往聖皇宮,就是先兆。
西頤宮發生什麼事,且不在她們興趣中。神鷹王族的女人們,從不干預神王們的事,包括女神王,哪怕她也是鷹家的媳婦。在她們心中,神王再胡鬧都有尺度,不會忘記神血中傳承的責任。這也是玉聖始料不及的事,能抓住鷹緬母妃和太妃的心,卻未能利用到她們去對付鸚鵡伶。
現如今樂菱要了西頤宮,發展辦學興邦,這是好事,立刻獲得了神鷹王族的支持。
然樂菱竟將之命名為魔法學校,非得要在好事上蒙上一層陰影不可。更在天地廣場設了烤雞翅膀大陣,貌似加州酒館財源廣進,伶王殿下不是辦學,而是將館子開到中心城來了。好在此次伶王殿下卻意不在財帛,魔法學校與聖學院一樣,對學員都分文不取。且只要是孩子就可以來,不論貧富,不擇優劣,不分種族,才避免了更大的誤會。
而對於樂菱來說,除開打擊聖學院的目的而外,孩子更是必與聖學院爭奪的對象,不能讓他們一開始,就輸在辟榖上。懂得選擇的成人,才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樂菱暗地裡未免還生出了取之於魔,用之於民的得色。
樂菱有理由相信,撒**師為減輕聖皇宮聖修士對民眾過分盤剝造成的負面影響,且不敢將手伸向王盟共管的國庫,必是用私房錢去補漏。更相信聖皇宮那塊田里只長得出稗子長不出稻子,在科裡塔斯的細心澆灌下,撒**師除了用錢去填,便別無他法。
如是……魔法學校開辦的經費來自於魔,乃實至名歸啊……
「聖人麼,就要像個聖人的樣子哪。」西頤宮豪華的校長室裡,樂菱欣慰地感歎到。沒錯,露大財主會差錢麼?不差。他差的是愛,還有恨。發動戰爭,就會有很多刻骨的愛和刻骨的恨,他只需拎著口袋去裝。
不攔住你我樂菱豈不枉為獸神人仙?
藍淼兒坐在校長金柚木大書桌前,身後是接地連頂的整壁金柚木大書櫃,聞言看向在房中紅色織錦地毯上悠然踱步的樂菱,問道,「聖人應是何模樣?」墨玨子那樣也算聖人麼?黑螞蟻們竟如此追捧他。我卻不依。
樂菱轉目看去,心道藍姐姐啊,別看你仙歲悠長,可知這世上原本就無聖人,又哪裡來的模樣?唯聖心可存,聖人麼……還是免了的好啊。於是微笑說到,「聖人都是裝的,或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故……任何模樣都可以。」我不就是被白寒俊給架到火上去的麼?卻被魔鑽了空子,冒出個假玉聖來。
藍淼兒微一蹙眉,又「撲哧」笑出聲來,點頭說到,「伶兒說得是呢。」想想墨玨子很快就會回來了,更笑意盈盈地看向樂菱。
兩女一對目,更現古怪笑意,心中皆有默契。
我讓你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