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一一章 老卡捕魚,黃雀在後 文 / 三十六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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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用木系魔能編織好一張魚網時,大個子脫口而出:「這張閻王網編得真好!」林葉奇怪地問他,這麼有煞氣的名字是誰取的?
大個子撓了下腦袋說:「我老家那邊的人都這麼叫的,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名字,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人吧。」
林葉還是第一次聽大個子提起他老家的事情,不由看著他問:「你老家在哪?」
「西區海邊,鄉下的漁村裡。」
「別再提這些了,老卡。」哈莫看著他嚷:「你就快點說這種……嗯,閻王網為什麼會有這麼狠的名字,還有要怎麼使用吧!」
哈莫急著要捕魚,但是對撤網這種事情,身為希爾家的少爺,肯定不知道,現在聽說大個子見過這種網,還知道來頭,就催他快點說。
「閻王網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的網眼特別細,只要一網下去,再小的魚也難逃一死,所以……」
「好了,別提這個了。」蓋亞見到林葉的臉色不對,趕緊打斷了他:「你就說說,會不會用這種網吧。」
大個子點頭,蓋亞回頭看著林葉說:「我們過去打魚了,你要不先在這兒歇著等吧。」他拿起魚網,回頭對著另兩個說:「走,捕魚去!馬上就有美味的『達噶』吃了!」紅髮少年以為林葉的臉色是因為大個子的話而變,一般女孩子聽到大小魚兒一網打盡,全部沒命,難免會心生不忍。
實際上,林葉是聯想到了自己上輩子死亡的事。因為伽瑪射線暴,也叫「閻王之光」。只要它所到之處,所有一切都灰飛煙滅,恆星、星雲……所有宇宙中的實體。都無法阻擋它前進的腳步。
「唉,等等我,我也要一起去!」林葉回過神來。看到三個男生已經走出近二十米了,馬上喊叫著追了上去。大魚、小魚什麼的。只要是身為魚兒,就得有被吃的覺悟!
樂原看了四個遠去的年輕人一眼,微微一笑,把幾匹角馬周圍的野草催生得高高的,也轉身跟了上去。
至少在兩個小時內,這些角馬都吃不光這裡的新野草。
十分鐘後,大家來到了一片水勢相對較緩的河道邊。看了看河水,林葉問:「這是誰挑的地方,確認有魚嗎?」
「老卡挑的!」兩個男生異口同聲地說。
「他說有魚,應該有吧。」
「剛才我還不信,現在知道他的老家在哪後,相信這裡肯定有魚了。」哈莫笑嘻嘻地看著大個子說:「如果沒有,中午改吃大熊湯吧!」
「放心,肯定有魚的!」大個子篤定地指揮幾人撒網,先把魚網依次拉開,放入深水區的下游邊緣。兩面固定後,等上十多分鐘,再把網的兩側往上遊方向拉,最後兩側網攏到一起。起網出水。
靠近河岸這邊的網由哈莫拉著,河道中央的那一側,大個子下了水,也過去拉好了。泡在水中的大個子,這時顯得很有耐心,十幾分鐘後,指揮哈莫一起收網,他自己沿著深水區游了一會,上了一片灘地。整個深水區上游狹、下游寬,這片灘地就像是水中央的小島,是水流衝擊形成的。
兩個男生興奮地拉著魚網,比普通漁民好得多的體力,讓他們很快完成了收網工作林葉的異界戰爭。綠色的魚網被打開時,一堆活蹦亂跳的『達噶』出現在眾人眼前,早已拿著布袋在等待的蓋亞歡呼著撿起了魚。
「哈莫,快去做魚湯!」大個子吆喝著說:「現在老卡的手藝讓你見識了,該讓咱們見見你的手藝了!」
「馬賽區人常把這種魚曬成魚乾保存,你們也可以試試。」樂原看著網裡的魚說。
「魚乾?上次的鯢魚,蓋子說保存不了,這些小魚兒行嗎?」哈莫估計了一下這一網的數量,如果要做成魚乾,確實還不夠。
林葉過去捏起一條小魚看了看,這種淡水沙丁魚的肉近透明,個子不大,呈扁平狀:「太陽猛烈時,應該可以。」她看著哈莫說:「在現在溫度下,太陽曝曬不用五小時,估計魚乾就成了。」
「那我們再撈幾網吧,做成魚乾,回去時也能一路吃過去。」哈莫看著大個子說:「熊一般都最愛吃魚的,老卡你說是不是?」
「我沒見過熊,我不知道。」大個子看著河水,在思考第二網要下在哪:「不過老卡小時候最愛吃的就是魚乾,特別是我媽媽做的。」
「呵呵……」這下連樂原都笑了起來:「那就再下幾網吧。」
大個子很快找好了地方,和哈莫兩人再收了一網,這次的『達噶』要比第一網多些,不過沒見到其它大點的魚。
「老卡,事情是不是有點怪啊。」到老卡泡到水裡準備收第三網時,蓋亞對著他喊:「剛才兩網為什麼都沒有大點的魚啊?」
「水裡如果只有很少的小魚,沒有大點的魚,一般情況下,是因為這片水域有愛吃大魚的掠食者。」大個子大聲地應了一聲,突然在水裡跳了起來:「啊呀,不好!」現在他在深水區,這麼一跳只讓他的身體往上一躥後,以更快的速度向水裡沉去,等到大個子浮出水面時,他胡亂甩了下頭,馬上快速向最近的河灘去游去。
林葉他們這時已經跑到了河水邊,緊張地看著大個子在水裡游動。深水區的水依然以不快不慢地速度向前流淌,幾人視力所及之處沒發現異常。林葉心裡一動,感知往水裡探去。精神力一接觸到這片水域,浩蕩的水元素撲面而來,林葉精神力隨著這些活潑的「小精靈」向水下探去。
在大個子身後七、八米遠的水底,有一個黑影正在快速接近!三米多長,外形看起來像一條魚。
「老卡快游!」林葉失聲大喊:「速度!後面有魚追來了!」
大個子聽到這聲喊,本來就不慢的划水節奏猛地提升,兩條手臂不停地出水、入水,速度加快了不少,離前面河灘越來越近,只有五米多遠了。林葉暗地鬆了口氣,那條大魚離大個子還有五米,而且依然沉在水底。按照這個速度,大個子在到達河灘前,那條魚還剛到他身後一米遠的地方,而且垂直方向還有近四米的水層阻隔,它夠不及大個子。
事情確實如林葉預料般發展,當大個子的手剛扶上河灘時,那條魚離他還有兩米遠,還在水底沒浮上來。這時蓋亞和哈莫都已經發現它了,嘴裡不停地催大個子快上河灘。林葉回頭看了樂原一眼,只見她神色平靜,仔細地盯著那邊。
林葉回頭向大個子看去,那邊的氣息一陣波動,上半身已經上了河灘的大個子,突然又往水底沉去。
不好!水底的那條魚是魔獸!林葉感到了那邊水元素的波動,大個子的雙腿被一道水索捆住了,那條魔魚正把他往水裡拉!
「咻咻」幾聲輕響,樂原的捆索已經出手,飛快地橫過十幾米的河面,纏上了大個子的上身,暫時阻止了大個子往水裡沉。但是樂原不能往回拉大個子,這麼遠的距離,她無法把大個子這種體重的人凌空扯過來,只能在水面上拉他過來,這樣做變數太多,因為水裡還蹲著一頭不清楚實力的水系魔獸。
林葉馬上看明白了大個子的處境,她放聲喊了起來:「老卡,不要停,繼續上河灘!」她調動精神力,把剛才漂浮在水中的綠色魚網催成了一片亂蓬蓬的水草牆,擋在了大個子的身後,老卡和那條魔魚暫時隔開了。
水裡的傢伙明顯是有智力的,它遲疑了下,沒有馬上衝過去破開這面牆,而是選擇了繞行。林葉笑了,她指揮著「草牆」把大個子身邊的水域整個圍了起來,這下看你往哪繞!
大個子這時已經爬上了河灘,樂原的那幾根青籐也鬆開了他。蓋亞和哈莫這時才放聲笑了起來。
「哈哈……老卡,你差點就做了河神的女婿啊!爽不?」這是哈莫這個猥瑣的傢伙,三句話中總有一句說這些的。
「老卡,你還是離水邊遠一點吧,小心那條魔魚再用『水索』捆你!」蓋亞一向最關心夥伴的安全,大聲提醒了一句。
隨著蓋亞的話音落下,林葉只覺草牆上一鬆,被魔魚的水魔法扯開了一條大口子,她連忙大聲喊:「老卡當心,我的牆碎了,魔魚要過來了!」
「我靠!」大個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看著水裡晃動的陰影怒罵:「難道真的有水怪!老卡以前以為,水怪都是媽媽說來哄我的!」他心有餘悸地往後退了幾步,踩上了一塊石頭。
「老卡,小心!」一直在關注他的林葉失聲驚呼:「快離開那兒!」
大個子低頭向腳下看去,只見他踩著的那塊和周圍石頭一般無二的粗糙石塊兩側,有兩個七、八厘米長的細縫正在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了兩隻橢圓形的黃褐色眼睛。這對眼睛裡,一雙豎起的黑色瞳孔,現在正慢慢地變化,先是變得細長,然後又慢慢變粗大。
希雷河石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