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二九章 大公司的小心思 文 / 三十六卦

    感謝可愛東西的打賞，感謝貓咪0的粉紅票支持，多謝林葉的異界戰爭！

    林葉聽到夢中的小綠人自稱叫小綠時，大吃一驚，做夢還出連續劇了？她上下打量了小綠一遍，越看越覺得這個小綠人和洛克人很像。自己都已經穿過了無數的空間和時間，難道還要和這些陰魂不散的異族人糾纏嗎？心思一轉，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你說你是小綠嗎？」林葉柔聲問，這麼溫柔的聲音，是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過的，聽得她直起雞皮疙瘩。

    小綠人眨了一下它那金色的大眼睛，點了點頭，它的手還是伸向林葉，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

    「那麼小綠是誰呢？」開始引它上鉤了，如果這是個有智慧的生命，碰到這麼深奧的哲學問題，肯定會開始思考，只要開始思考，就有機可趁，林葉自有辦法把它弄得思維混亂。

    「我是誰」這個千古難題，自古以來不知問瘋了多少人。

    「小綠就是小綠，小綠是老綠的一個魔法印記，小綠是為老綠服務的，千萬個小綠在一起，就成了一個老綠。」小綠人的反應讓林葉大吃一驚，這麼肯定地回答出「我是誰」問題的生命體，林葉還是第一次碰到。難道這不是一個智慧生物？

    「好吧，現在林葉知道小綠是誰了。不過小綠能告訴林葉，小綠準備帶林葉去哪嗎？」和對方一個思維模式，方便理解掌握對方的行為目的。

    「小綠要帶林葉去元素的世界，是小綠的世界，也是林葉的世界。」這下越說越糊塗了，林葉索性什麼都不說，直接拉著它的手說；「走吧。」這只四根手指頭的手。握在手裡，就像是一塊溫暖的軟玉，裡面的組成物質似乎是液體。給她一種會流動的感覺。

    小綠拉著林葉的手，一起向遠處的綠色森林飛去。那個森林看上去很遠，但是動念間。兩人已經置身於森林之中。到了跟前後，林葉才發現這些森林根本不是一棵棵的樹組成的。這些看起來像樹的「植物」，全是由一團團的光亮組成的。這些綠色的光團，比小綠身上的要淡，純度也沒有小綠高，裡面有一些雜質。

    「這是林葉的世界，也是小綠的世界。」小綠指著這些植物說：「如果有一天，林葉能把這一切全變成小綠。就能擁有老綠那麼大的本領！」

    「老綠有什麼本領？」林葉趁機問。

    「老綠的本領可大了，不過這次老綠讓小綠告訴林葉的是，老綠的身體能溝通空間，現在它的身體被兩片空間困住了，動不了啦。林葉能幫助老綠麼？」

    「怎麼幫？」

    「林葉只要找出，是什麼困住了老綠的身體，老綠就有辦法脫困離開，老綠想繼續旅行去呢。」小綠說了這一句話後，放開林葉的手，繞著一棵高大的植物轉了一圈。它的身體變得大了一些，而那棵植物變小了一些，不過亮度高了，顏色也更綠了。

    「小綠在做什麼？」

    「養寶寶。」

    林葉聽到這個回答。窘了下，夢就是夢啊，寶寶還能這麼養！她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開口問：「小綠，剛才你說這裡是一個世界吧？那它就只有這麼一片……森林麼？」她決定還是稱這些植物組成的群體為森林，沒有更貼切的名字了林葉的異界戰爭。

    「當然不是。不過其它地方，小綠去不了，只能讓林葉看一下哦。」小綠人拉住了林葉的手，嘴裡發出一個單音「咄」，林葉眼前一花，已經來到了水邊。眼前是一片藍色水面，看不到邊際，現在這些水很平靜，跟一面鏡子一樣。

    林葉低頭看了一下腳下，還踩在一株高大的植物上。

    「這裡又是哪裡？」

    「這裡也是林葉的世界，不過這裡不是小綠的世界，小綠偶爾到這邊來，會長得很快，如果老是呆在這兒，會生病的。」小綠人伸手到水裡稍微一碰，馬上又縮了回來。

    「原來林葉的世界這麼大，有綠有藍。」林葉笑著問：「還有其它地方嗎？」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跟老頭子以前提的一沙一世界似的，現在連「林葉」也成了一個世界了。

    小綠人點頭，景色再變，眼前出現了一片奇怪的物質，無色無形，一片混沌。小綠遠遠地站住了：「這兒是林葉的世界之源，林葉想要其它的地方，全靠林葉努力。」

    林葉在睡夢中和小綠人交談一番後，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修煉狀態，小綠則回到森林中養它的寶寶。臨走時小綠讓林葉答應，幫老綠查九百多年前的空間波動，林葉滿口答應。

    林葉在夢中修煉，又好像是在修煉時做夢，她發現自己每次修煉後，小綠好像都會長大一些。連續幾天，她每天除了吃飯、泡圖書館查資料，就是在半夢半醒中修煉。

    很快，時間過去了五天，七月二日的早上，老范通知她去研究室，說是明天就要開新聞發佈會，讓她去拿服裝。

    林葉到老范的辦公室時，老范的助理小李正從裡面出來。見到林葉後，馬上客氣地問好：「林組長好！主任已經在裡面等你了。」說著慇勤地把她往裡讓。

    林葉笑著對他點頭，這個年輕人是個人精，現在已經是課題組的文秘，還是習慣性地叫老范為主任，顯得他和領導關係不凡。

    當領導身兼數職時，怎麼稱呼，是一個很大的學問，一般年輕人很少去研究這個。要做到既能體現領導的權威，又顯得尊重親近，還能讓領導聽後不反感，這個難度相當高。眼前這個小李做得很不錯。

    「老范，你準備了什麼服裝讓我來拿？」林葉進門就開口問：「新聞發佈會，還提供工作服麼？」這個事情她以前可從來沒聽過，像新聞發佈會這種場合，以前操辦得也不少，沒聽說還提供服裝的。

    「呵呵，」老范笑了，把桌子上的兩個包裝袋往她前面一推：「你自己來看看，這裡面確實是工作服。」

    「我說過不參加發佈會，怎麼還讓我拿工作服啊？」林葉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第一個包裝袋。白色鑲藏青色邊的棉布襯衫，藏青色的一步裙，還配有一個蝴蝶形的小領結，還真的是一套工作服，餐廳服務員的工作服。

    林葉心裡奇怪，但沒有馬上開口詢問，而是打開了第二隻袋子。裡面還是同一系列的工作服，不過這是一套褲裝，中性化的服務員制服。

    「老范，你不會是讓我去新聞發佈會現場做服務員吧？」林葉把兩套衣服都放回去，抬頭看著他說：「餐廳那天沒有人手，忙不過來嗎？」就算人手再不足，也不可能讓一個副組長來做服務員的工作。

    「嘿嘿……」老范笑得像一隻狐狸：「你不是想和那個洛記者好好溝通嗎？這是最合適的身份，到時會把你安排到她的身邊，做一個專門為東部第一筆服務的工作人員！」

    「發生什麼事了？」林葉看著他的笑容，直覺事情不對：「我一定要在現場和她溝通麼？」

    「你看出來了？確實有點小狀況。我想讓你到時看一齣好戲，有人想借我們的檯子唱一出大戲。」老范拿起桌子上的一份資料，隨手扔了過來：「你自己看吧。這是我們這次發佈會的流程，上次我弄的那個，管理層全盤採納了，不過後面加了一項。」

    林葉接過資料低頭查看，《魔損新療法課題小組第一階段研究成果發佈會計劃書》。她直接翻到了最後面，看那個被管理層增加的一項。

    新療法受益者現場接受記者採訪，出席人員：傑米?斯通。林葉抬起頭，看著老范問：「這個傑米?斯通是誰？他受的是什麼魔損？」

    老范看了她一眼，看她的樣子確實是不記得了：「就是冰刃小隊的那個中級旅行者，人還是你弄來的，你不記得他叫什麼了？他受的是暗魔損，就是號稱最難纏的魔損。」

    「原來是他……」林葉低頭沉思起來。這個傑米當初被自己用針施救後，打發到了老范這兒，他們隊長回大陸之前還來找過蓋亞和自己，當時雙方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他們還被她威脅了一通。這次發佈會讓這個人出面，是想通過他的嘴表達什麼？醫德？技術？還是其它什麼？

    林葉暫時沒有頭緒，抬頭看著老范問：「這個人的發言稿呢？計劃裡怎麼沒有附著？」一般新聞發佈會，有開口機會的人，他們回答問題的大體方向都已經被定了的，答案也被規定了各種框框。林葉不相信，管理層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麥瑟爾給我看過他的發言稿，不過又拿回去了，說還要再修改潤色。」老范瞇起了眼睛，看著辦公桌上的青石盆景說：「那個發言稿裡，前面部分是關於針法治療的過程，以及病人受暗魔能侵蝕的種種痛苦經歷。後面麼……」老范臉上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卻是提了布蘭克公司的奇藥，那顆光系恢復藥給了他重生的希望。本來那只受傷的手，可能再也用不了力量，現在好了，是他們給了他希望！」

    這個他們，當然是指布蘭克公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