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8 鬧僵 文 / 小一水
路尚謀的話更加地不留情，而蕭老頭和蕭牆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重生之步步不讓。
「老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和蕭牆在你面前演戲嗎？」蕭老頭滿含怒氣地質問著路尚謀。
路尚謀也不介意，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示意蕭老頭坐下，「老蕭，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當然知道……你心疼孫子，想要給他搏一個好的前途，這樣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只是年青人之間的愛情是不能勉強的，你也是過來人，你也曾經年輕過，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出來溫柔和蕭牆之間到底合不合適嗎？」
「我……」面對路尚謀的質問，蕭老頭子突然之間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
他和路尚謀一樣，都是白手起家的，他曾經也曾深愛過一個女人，而也正是因為那個女人陪著他度過了他人生中最艱難的時期，讓他有了現在這樣的身份地位。
只是終究他們兩人沒能在一起，因為那個女人死了，在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女人患上了癌症，再也不可能陪著他走完他人生後邊的那一段路程。當時他的心都碎了，他只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女人沒有了，那麼他手中的這一切又能夠給他什麼呢？
高處不勝寒，蕭老頭從來都知道這一點，只是那短暫的傷心之後，蕭老頭也慢慢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他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用在了和同事、領導打交道的功夫裡。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蕭老頭的職位越來越高，家世也越來越大，而曾經那個淳樸的他已經淪為了記憶中的塵埃，再也激不起他心中的一絲漣漪。
本來他以為他是真的忘記了的，是真的真的已經將她給忘記了。可是今日路尚謀一提起來，曾經的那股心痛卻再次襲來，雖然不似曾經那般痛徹心扉，可是也足以讓他當場失態。「路尚謀……」蕭老頭靜靜地喊出了這三個字。
路尚謀的眼中帶著幾絲愧疚，他其實也無意這麼做的，畢竟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他現在將它給提起來，確實有些不厚道。但是為了溫柔。為了讓那個女孩不再受到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高官」的危害。路尚謀還是決定要這麼做。
而蕭牆在旁邊看著自己爺爺的神色，心中也微微有些慌亂，如果現在連爺爺都不願意幫他了，那麼他和溫柔的事情就真的沒戲了。
如此，蕭牆便用手扶住了蕭老頭，試圖將他給喚醒。而等到蕭老頭看見蕭牆的神情時，神色也緩緩鎮定了下來，「路尚謀。你無須說這些事情了，婚約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如今我到這裡來也不過是來問問你的意見。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們蕭家的婚禮仍舊會照常舉行。
同時我也會將我們曾經的婚約給大家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做傻事，因為到時候會傷害到的肯定不僅僅是我們蕭家，就是你，以及你那個寶貝的孫女。也同樣會受到我們的牽連。我倒要看看你們路家是否真的能夠做出如此無情無義的事情來。」
蕭老頭十分堅決地說著，路尚謀聽了，卻沒有半絲的意外，「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做的重生之步步不讓。」路尚謀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蕭牆的神色猛地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路尚謀。
而蕭老頭的臉色卻沒有變，「是嗎？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你知道了我的決定。」蕭老頭這麼說著，看著路尚謀的眼中帶著堅定。
路尚謀聽了，微微苦笑了起來，「蕭老頭，這麼多年了，你真的還要如此固執嗎？其實你自己想心裡也清楚，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就真的要為了你們蕭家，把一個無辜的女孩子逼到如此地步嗎？難道你就不怕會遭到報應嗎？
溫柔她已經很慘了，從小她就被她的爸爸給拋棄了，現在好不容易建立了自己的事業，為何你就是要毀了她，你這樣對溫柔真的公平嗎？
而且，溫柔和蕭牆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蕭牆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他從來就不是真正地愛著溫柔，他只不過是想借助她的權勢，她的金錢來實現他自己的貪慾，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如此護著他，任由他就這樣錯下去？
難道就因為他是你的孫子嗎？
可是蕭老頭，你也別忘了，溫柔同樣是我的孫女，同樣是我心頭的心肝寶貝，為什麼你們就是要揪著她不放？早些年你們聯合秦楠以及路依琳等人，要百般迫害她，現在為何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你們不是已經找到更好的女孩子了嗎？你們不是已經有了更多的選擇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就是不願意放過溫柔？就因為她好欺負嗎？不！你們錯了，溫柔絕對不是任人欺凌的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個性，難道你們真的看不出來嗎？
這些年她去了哪裡，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嗎？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也從來不會為了自己的命運自怨自艾，可是……你們也應該清楚，她同樣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呵護的女人，她同樣需要一個幸福的家庭，為什麼你們偏偏要如此殘忍地剝奪了她幸福的機會。
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為什麼你們一定要逼我說出來呢？我為官這麼多年，從來就不曾做過一件虧心事，但是我愧對溫怡母子，我愧對他們。當初路豪生為了一己私念拋棄了他們母子，這是我心中最大的愧疚。
當時我本來可以阻止他們的，可是我沒有。
為了此事，我整整內疚了三十多年，現在好了，他們終於走出當年的陰影了，可是為什麼你們還要將事情弄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們真的想毀了溫柔，毀了他們一家嗎？
我知道，你們認為溫柔是目前拯救你們蕭家最好的人選，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了你們的一己私慾竟然要迫害這麼一個無辜的女孩，你們的良心上真的過得去嗎？
還有蕭牆！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溫柔，你口口聲聲說你等了她多少多少年，只是這些年裡你幹了些什麼？
自從你知道她失蹤了之後，你便放棄了自己的尋找，馬上便和別的女人來來往往，糾纏不清，而等到她重新出現的時候，你又舔著臉貼了過去，這就是你口中的愛情嗎？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溫柔的理由嗎？
蕭牆，不是我不給你機會，從溫柔出現在大學裡，我已經給了你無數次的機會，可是在那段時間裡邊你都做了些什麼？你不僅和那個高婷婷眉來眼去，甚至還做出了那樣苟且的事情，你真的對得起溫柔嗎？
你真的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我告訴你，自從溫柔出現之後，我便一直都在關注著她，一直都在暗中支持著她，可是你的表現卻讓我失望透頂，蕭牆！你真的認為你是愛著溫柔的嗎？你真的認為你的心中還知道什麼是愛嗎？蕭牆，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因為這些年來，你演的已經夠了。」
路尚謀這麼說著，將心中的話一口氣全部都說了出來。
而蕭牆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要想知道你的事情很難嗎？」路尚謀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冰冷，看著蕭牆的眼中有著不屑。
而蕭牆仍舊有些不能接受，他轉過頭看向了蕭老頭，「爺爺……」蕭牆愣愣地喊了一聲。
蕭老頭此時卻已經低下了頭，不再看蕭牆，「老路……你……」
蕭老頭只說了這幾個字便沒有再說話了，而蕭牆看著蕭老頭的模樣，心中更加焦急起來，他使勁地拉著蕭老頭的手，「爺爺，爺爺……你……你不能不管我啊！你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和溫柔的婚約啊！爺爺……」
蕭牆大聲地喊著，蕭老頭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你不要再說了！」蕭老頭怒吼了一聲，「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蕭老頭的手隱隱在發抖，而蕭牆則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跳了起來，直直地看著蕭牆，大聲地吼著：「爺爺……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呢？如果我不是為了蕭家，我怎麼可能做到這個地步，如果我不是為了蕭家，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當初就是你說的要我去追求溫柔，可是現在……你為什麼有反悔了，嫌我丟臉了？爺爺……你怎麼能夠這樣？」
蕭牆歇斯底里地說著，蕭老頭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痛苦，他顫抖著身子，指著蕭牆，突然之間直直地倒了下去，而路尚謀看著這一幕，也嚇了一跳。他按了個按鈕喊人走了進來，而那人走進來之後，見到屋裡的情況也狠狠地嚇了一跳，不過幸好他反應很快，直接喊了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