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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 刺激 文 / 郁雨竹

    今天是二哥的婚宴,可不能出什麼岔子終歸田居。

    梁宜梅招呼了幾位夫人,眼角瞥見陳氏派去的人將歐素素引走了,才不再關注那邊。

    她並沒有將這個衝突放在心上,曹可媛和歐素素不和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誰知十幾日之後,在平王府的賞梅宴上,衝突進一步加深,曹可媛當眾抽了歐素素一鞭子,當天的宴會雖不至於不歡而散,可是歐家曹家和平王妃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曹夫人押著曹可媛當眾向歐素素道歉,之後平王府和曹家又給歐家送禮道歉,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正在拿著玩具逗三小子的梁宜梅自然也聽到了消息,想起在梁家時兩人的不對盤,梁宜梅就問了一句:「歐小姐是拿什麼刺激曹小姐的。」

    來看梁宜梅的穆英蓉臉上閃過輕愁,「媛媛的未婚夫的一個通房有身孕了,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京城,媛媛聽到後就鬧著退婚,曹家也很生氣,派人去福建問了,來來回回一個月過去,那通房肚子裡的孩子都五個月了。」

    「厲家雖然派了嬤嬤來致歉,卻不提怎樣處置那通房和孩子的事,瞧著倒像是想留下那個孩子。」穆英蓉有些可憐的道:「孩子都五個月了,厲家一定不捨得,媛媛還沒嫁過去呢,厲家就這樣了,那以後……」

    梁宜梅微微皺眉:「歐小姐就是用這個刺激她的?」

    穆英蓉點點頭,「先前有彭姐姐攔著還沒有出事,那天彭姐姐正好有事走開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媛媛連鞭子都用上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武官和文官的家眷即使是宴席也是分開的,怎麼歐素素偏就在那個時間點和曹可媛遇上了?

    「厲家的消息是怎麼傳到京城的,按說這種事厲家應該是藏著掖著,恐怕福建那邊知道的人也不多吧。」

    這麼一說,穆英蓉也有些疑惑,「難道是曹家在福建的人傳回來的?」

    梁宜梅低頭不語。厲家是福建的地頭蛇,不說曹家能否在福建打開局面。厲家能否允許曹家沾染福建都是一個問題。

    厲家在福建想隱瞞一個消息,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去打聽並傳到京城來,只怕都出不了福建吧?

    梁宜梅就問起曹夫人的反應。

    穆英蓉和曹可媛彭影來往密切,為這件事三人也沒少碰頭,聞言就道:「曹夫人也很惱怒。一連派出去了好幾位嬤嬤,只是厲家一直拖著,聽說是因為厲家的老太太不同意拿掉孩子,厲家除了老太爺還有兩個兄弟之外。福建都指揮使這一支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算得上兩脈單傳了,聽說厲家老太太光給她兒子納的妾室就有十三個呢。」

    梁宜梅嘴巴微張。「這,這妾室太多了也不利於子嗣吧?」

    「就是呀,所以我聽說的時候也是很詫異,兒子都這樣了,那媛媛的日子豈不是也很不好過?」穆英蓉擔心道:「媛媛在京城就是吃不得虧的性子。到了福建和厲家老太太針尖對麥芒,就是厲家老太太的錯,傳出來也是媛媛不孝。」

    「定這門親事的時候,曹夫人難道不知道嗎?」

    穆英蓉有些拿不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看媛媛的樣子好像她先前也不知道……」

    梁宜梅嘴角微挑,也不知道曹夫人要圖謀什麼。竟捨得捧在手心裡這麼多年的女兒。要說曹夫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這些事情只要派個人到福建去略一打聽就是了。

    晚上,梁宜梅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拿出來和侯雲平說,「……你說曹家想幹什麼?把曹可媛寵成這樣,不為她找一門低一些的親事,卻是選了厲家?」

    侯雲平的手滑到她的腰上,解開帶子,漫不經心的道:「驃騎將軍也是正二品,和厲家的門第一樣,甚至還要高一些呢,畢竟曹家是父親做官,而厲家卻是祖父做官……你要是不願意,以後我們給我們的女兒找一門低一些的親事,最好讓女婿像上門女婿……」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梁宜梅推開侯雲平的手,嗔道:「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凡是真心疼愛女兒的,怎麼會捨得讓她嫁這麼遠?要是出了什麼事,曹家在京城鞭長莫及,更何況厲家是福建的地頭蛇,說句不好聽的,厲家就是福建的土皇帝,要是我一定捨不得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可是看著曹夫人的那樣子平時對曹可媛的疼愛也是法子內心的,除非……」除非和厲家結親得到的好處勝過心底對女兒的愛……

    侯雲平的手又鍥而不捨的回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聲道:「管他們呢……我們辦正事要緊……」

    梁宜梅只來得及低呼一聲,沒一下,內室就只剩下粗粗的喘氣聲和低低的吟聲……

    ……

    侯雲平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梁宜梅的背,見懷裡的人額頭浸出汗珠,卻緊閉著眼睛,嘴巴微張,侯雲平眸色一深,手剛往下滑了一段,就想起今天白天答應了娘親明天要帶著孩子去白雲寺的承諾,懊惱的哀歎一聲,到底沒再亂動,也不敢再看懷裡的小妻子,只是身下卻痛得厲害,想了想,就找一些事情來轉移話題:

    「曹家在京城也經營幾代了,只是在軍中雖然有些影響力,在其他方面還差一些,幾代將軍又不是善於經營的人,有仗打的時候日子過得奢侈些,沒仗打的時候就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幾代下來給家裡置辦的田產也沒有多少,生的孩子卻不少,所以到了現在,曹家的日子倒過得比其他武將家還要艱難些,所幸曹夫人會經營,要不然驃騎將軍這十年來幾乎沒出征過……」

    梁宜梅聽了有些好奇,「為什麼打仗的時候日子就要好過些呢?」不是打仗的時候不好過嗎?

    「打仗的時候,軍中各個位置是有一定的空餉可以吃的,而且領兵打仗的人……比如這一次,定遠將軍領兵打進了韃靼的一個邊城,裡面的富豪都逃了,只是總有一些財務他們是帶不走的,聽說定遠將軍就找到一個地庫……」

    「不用上交國庫嗎?」

    侯雲平應得有些含糊終歸田居。「朝廷國庫空虛,從很久起。士兵的軍餉就是各個將軍想辦法負責一大半了,所以對這些事也不做要求……只要領兵的將領分一些給其他帶兵的,大家也不會眼紅了……」

    梁宜梅爬起來,伏在他的胸膛上問道:「那你領兵多年,南北都去過了。豈不是也賺了很多錢?」

    侯雲平的眼睛卻落在胸前的玉兔上,隨著她的動作,還跳了一跳,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

    梁宜梅就搗了他一下。「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

    侯雲平的眸色更是黝黑,梁宜梅話未落。就只覺得天旋地轉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侯雲平一個衝刺達到最深,口裡的驚呼聲盡數被他含住……

    侯雲平滿足的喟歎一聲,等小妻子適應了一下才開始動起來……

    梁宜梅很快就將剛才的問題忘了。

    第二天。梁宜梅如料的起晚了,她滿臉通紅的在太夫人「我理解」的眼神中爬上馬車,抱著懷裡的孩子,她臉上的紅色方才褪下了一些,謹哥兒卻雙眼亮晶晶的盯著母親。「啊,啊」的要用手抓她的臉。

    諝哥兒和謙哥兒聽到聲響紛紛丟下手中的玩具。也朝母親的臉上抓過來,一路上,梁宜梅只手忙腳亂的撥開他們的手,很快就到了白雲寺。

    這次是慧緣點名了要見三個孩子,太夫人到殿裡聽經書,侯雲平就一手抱了諝哥兒和謙哥兒,梁宜梅獨自抱了謹哥兒朝慧緣住的院子走去。

    慧緣一人給了他們一個平安符,就拉了侯雲平陪他下棋,一盤畢,滿足的摸著鬍子道:「和敬之下棋才是真的下棋,」慧緣瞥了一眼某人,「不像有的人正經的棋藝不會,只會一些歪門邪道!」

    梁宜梅暗地裡撇撇嘴,卻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不錯,偏偏有的人連歪門邪道都比不上人家,還一個勁兒的悔棋!」

    慧緣摸著鬍子的手就是一頓。

    侯雲平眼裡閃過笑意,慧緣輕咳一聲,板著臉道:「小梅子,你答應給我的茶葉可是已經有兩個月沒給我了。」

    梁宜梅臉上就有些尷尬,她坐完月子後就進了空間一趟,可是胖胖和灰灰都還沒有醒,心裡有些擔心,而且胖胖先前炒的茶葉也用完了,剩下採摘的都是沒有炒的,所以……

    梁宜梅握著拳頭也咳了一聲,看著有些自得的慧緣道:「先前給我炒茶的師傅生病了,我找不到可以替他炒茶的人,我可以給你新茶,炒茶的師傅你要自己找。」

    慧緣有些鄙視的看向她:「高人在你面前你卻不求,偏偏去求什麼炒茶師傅?」

    梁宜梅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

    侯雲平就笑著解釋道:「慧緣大師不僅精通六藝,對這些也是深有研究的,就是京城裡的人知道的也很少,你不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

    「那我把生茶給你,回頭要是炒壞了,你可別找我要了,」梁宜梅想到她也很久沒喝龍誕茶了,她沒什麼,二哥和鄭大哥他們卻每次見著了她都問,想了想道:「我多給你一些,你炒出來分五成給我。」

    慧緣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兩成!」

    「四成,」梁宜梅氣定神若的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拿著茶葉去找其他人炒,要是炒壞了……」

    慧緣頓時沒話說了,梁宜梅雖然也愛喝茶,卻沒有他們骨子裡的那種欣賞與愛意,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慧緣還真怕她糟蹋了好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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