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第一次交鋒(四)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5年9月5日(風流痞兵13章節手打)。星期二。
「訓練是要改革的,訓練是要講訓練政治的,等時間耗日子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想要的是一種更高效能的東西。」
這時我想要表達的*非常強烈(風流痞兵13章節手打)。欲止又言。
「這種訓練並不能給我們未來戰爭帶來多少光芒,在鐵與血的洗禮中,終究是要大浪淘沙的。我極嚮往外國比如美國西典軍校那種,製造一種戰爭氛圍而進行艱苦或者說殘酷得有些魔鬼化的訓練,只是訓練魔鬼化而已,置於死地而後生。我認為這是一種極合適的心理承受能力適應訓練,能讓我們在未來戰爭中不至於顫抖,不至於潰逃。我寧願殘酷的洗禮,也不願這種苟且的平庸。」最後幾句話我說得有些斬釘截鐵、視死如歸的悲壯。
誰能知道,我說這些於當前政治毫無意義的廢話有何用。因為你不順流於時勢;所以你說的話就是廢話。而也許是,有時候廢話就是最真實的心靈和最誠實的歷史。
人們在沒說廢話之前的官話,當然都是約定俗成的,放之四海而皆准;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很多人在說話時遠離了我們自己最真實的心靈,讓語言成為一種複製品的傳播。
廢話就是這樣;歷史也就在這些廢話中一點一滴的修正著自己。
「陳劍男,你是一個很另類的學員,也是我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第一個有這麼多思想的學員。」隊長吐著煙圈,話說得很漫長也很悠悠的,有深思狀的味道。
語言和煙霧混合在一起,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這是一種博弈者對峙期間的迷茫與深刻審視。
「那倒不敢當,」我有些王者凱旋歸來內心那種的沸騰與壯麗。「我應該說,另類也談不上,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另類,另類是一個什麼樣的詞呢,在你看來另類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呢,有時我覺得我不怎麼喜歡這個詞。」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挺獨特的。」
「另類和獨特是一回事嗎。」
「哈,沒什麼。」
「與你談話真有意思的,也是很有趣的。」隊長的臉上開始露出些愉悅的神情。
「是嗎。」
「你不覺得嗎。」
「我倒不十分清楚,我只是胡說而已,千萬別往心裡去,深淺只當一
哈哈就行了。我在您關公面前耍大刀,只是不知深淺而已;說淺了您鬧一樂呵,說深了您多擔呆點。」
「好了,真是不錯,勝讀十年書啊,今天才領教啊!」
「哈哈,沒那麼嚴重吧,隊長你高抬了。」
就這樣,到後來我們在一片寒暄中結束了談話,只是後來我斗膽冒昧地問了一句:「隊長,您今天找我不只是為了與我嘮嗑吧?」
「是啊,就這樣,沒別的什麼意思。」
我「哦」了一聲,就退出了隊長的房間,在我回宿舍期間,我想隊長一定沒和我說實話,一定是想要找我瞭解點什麼,後來就那啥了……
那啥也無所謂了,反正沒說什麼不悅的事情,反而我也一吐為快,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得個翻江倒海,好壞都無所謂了。
我心裡喜滋滋的。
在回到宿舍時,我見屋裡一個人也沒了,頭伸出窗外,只見那些人仍站在太陽底下做著那種事情——站軍姿!
我即慶幸又悲哀!!
慶幸的是我又僅僅逃過了這一劫;悲哀的是誰又能真正的改變一下現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