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章 關於「裸」的風波——裸與性(三)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5年9月22日(風流痞兵50章節手打)。星期五。下午。
我想大概他在這種遲疑中思考著我的來意;這一種方式只是一種兢兢業業的形象表演,因為他寫的很多稿子都出自我之手。
他挪動一下身體,抬起頭,「陳劍男,有什麼事嗎?」
我問道:「隊長,您現在忙嗎?」
他笑道:「不忙,不忙,只是上級機關讓我寫一份學員強化訓練的經驗材料。」
我問道:「會有什麼經驗嗎?」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這些小報上登的,人家都能整理出三條五條經驗出來,咱們比這差什麼。」
我尷尬地笑笑,「隊長,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我們班長定下來了嗎?」
隊長無關緊要的說:「還沒有呀,這幾天忙著整材料,還沒有。」
我又問到:「那我聽劉文軍說,他說您已經跟他說過了,讓他當我們班的班長。」
我心裡發虛。其實,劉文軍壓根沒有跟我說過這話,這次我主要是想害害他,讓隊長認為他是一個不能分析事情利害關係的人——不會保守秘密、守口如瓶。因為他在我面前總是趾高氣揚。誰當班長,我都沒有多大意見,就是不能讓他這種小人得逞。
「什麼,劉文軍怎麼會說出這種不負責的話,誰當班長,那是要通過支委會討論的,我怎麼會搞『一言堂』呢,這劉文軍,劉文軍!」隊長在我設計的圈套裡虛偽的辯解。
我眼睛一轉忙說:「當時我聽了,我也覺得他是在我面前給我賣弄,隊長怎麼會是這樣呢!」
隊長也無可奈何的地說:「陳劍男,你說我會是那種人嗎?」
我忙說:「別人不瞭解隊長,我還不瞭解隊長。我跟隊長一同寫各種稿子,一起推敲研究,一起出「長鷹」刊物,您我還不清楚。」在這種時機,我忙拍隊長幾下馬屁,同時也將自己為隊裡做的幾項重點貢獻與隊長連在一起說擺出來,以便為我的後話做鋪墊。
隊長笑吟吟的說:「陳劍男,到咱們隊來,你可出了不少力,辦『長鷹』,出板報,寫材料,真是一塊好料!」
「隊長說到哪去了,我感覺我做得太少了,這些還不都是在隊長您親自的指導下,才有今天這個效果,再者說我也給隊裡添了不少亂子,給隊長添麻煩了。」
「說實在的,陳劍男,我一直想讓你當你們區隊的區隊長,我認為你一定能將整個區隊領導得像模像樣。」
「隊長您誇張了,我自己最瞭解我自己,我想,當個班長也許能游刃有餘,我從來不幹力不從心的事。」
我忙順著隊長的意思真切的將自己的意圖水到渠成的表達出來,同時我也清楚,隊長如此說,說不定也只是向我賣一個人情,以便於以後他利用這份人情能夠有效的駕馭我——他只是施展了一個欲擒故縱的小手段而已。
我的話已說到這份上,已沒必要再深入下去了,便看了一下手錶,故作驚訝的說:「啊,快到7點了,看新聞聯播了。」
「讓值班員吹一下哨。」隊長說。
「隊長,那我過去了,很感謝隊長對我的器重。」臨行前,我得道出一語,點一下睛。最起碼在感情上讓他進退左右為難。當我剛一出辦公室門時,看新聞的哨已經吹響了,其實這也是隊長的一個托辭,讓我們相互不尷尬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