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九十章：青春作伴好還鄉（二十四）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2月10日風流痞兵。星期六。

    所有的旅途都是疲憊的奔波，所有的家都是溫暖的港灣。

    我到家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進入鄉村時，整個村子已經十分的寧靜了，不時傳來狗吠聲。

    鄉村的空氣，十分的清新，讓你嗅得是那樣的親切與溫暖，總是感覺一口氣吸不飽，吸不足，那樣深切地靜靜地吸，靜靜地呼，彷彿吸了這口就沒有那一口的讓人珍惜；時間開始如那緩緩流淌的河，在那稀疏的光禿禿的枝頭停棲下來，偶爾被驚飛的鳥撲啦一聲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讓夢一樣的幸福與快樂串到另一個枝頭，傳染給整個寂靜的小山村。

    「怎麼回來這麼晚？！」母親一聲責怪。

    「是，趕的這趟車。」我輕聲答道。

    家裡熱鬧著呢，這時父親站在一旁，依然一言不發地不停地打量著我，哥嫂們開始為我熱飯菜，家裡一片熱氣騰騰。

    「劍兒，累不累？」母親又問道。

    「還行，媽。」這時我真切地看見母親愈發地蒼老了，我見她從那雙枯井般的雙眼裡流淌出蒼老的淚水，緩緩地向下滑落，順著那寫滿蒼桑的臉頰流淌進歲月的深處，不時抽泣一下，然後用她那乾瘦的手揩拭一下。

    我坐下來，「媽，您兒子不是回來了嗎，您哭啥？」

    我坐下來，輕輕地用手拭去母親流淌下來的兩行老淚，開始靜靜地端詳母親，心中開始酸楚起來。

    母親被無窮的操勞過度的歲月憔悴蒼老了許多，多少過往的年華在青絲白髮的變遷中是那樣清晰地呈現在我的記憶中，我用雙手輕撫母親發白的鬢髮，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盈動，彷彿那樣一陣風就將那朵雲吹散。

    「媽，您又蒼老了許多！」

    「歲數大了，頭髮也是該白了。」母親的語調非常的輕弱，她抬頭仔細地打量著我，然後又試圖努力的笑笑，但淚水還是止不住似地滑下來了。

    其實母親那時才64歲，因勞累過度，早已經被歲月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母親是勤勞、摯樸、正直的人，她從來不讓我們說謊，即使有一次上小學時我偷懶沒做作業，後來被母親知道了，她狠狠的批評了我。那一次經歷讓我懂得了如何做一個對任何事都要負責的人，對任何事都不能不按要求做好，做得更完美。

    然而母親也就是在這樣不斷的為兒女的勞頓中，自己慢慢地變老了，正如那句話說的那樣：媽媽的腰彎了，她把挺直的脊樑給了我們；媽媽的兩鬢白了，她把烏黑的頭髮給了我們；媽媽的眼花了，她把明亮的雙眸給了我們；媽媽的皺紋深了，她把明媚的青春給了我們；媽媽老了，她把不老的心給了我們！

    而我拿什麼奉獻給我的母親呢！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拚搏，自己的健康成長，為祖國站好崗！那時我這樣想著，心裡卻又是那樣的無力與蒼白，想要攀登高峰，而高峰卻在雲裡霧裡，讓你承載著希望的翅膀飛過萬重天，而雲峰卻在天邊一片繚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