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二十章:青春作伴好還鄉(五十四)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3月6日風流痞兵。星期三
我突然意識到桌上有6只花瓶,有5個花瓶裡都城插著上了一枝鮮艷的紅玫瑰,每個花瓣上都有晶瑩的水珠,嬌嫩欲滴。
我心想,一個宿舍裡有六個人,有六個花瓶,每人一個花瓶,為什麼只有一隻花瓶沒有玫瑰花呢,那朵曾開放著的紅玫瑰花呢。瞬間,我覺得那個沒有插上紅玫瑰的花瓶是如此的頹廢與落寞,就像一個沙漠給人以一種極度凋零殘敗的蒼涼與荒蕪,給人以一種茫然,孤獨心碎;或者又是那樣的桀驁不馴,給人以想像的「一枝獨秀」的孤獨。
但那一刻,似乎我們兩個人都彷彿覺察到了對方的心思,她自我解嘲似的說道:「寂寞讓我如此美麗!」
我站起來走過去,雙手攬過她的肩:「雪夢,我愛你,永遠。」
她驀地淌下了淚水,將頭靠在我的胸懷,她似乎為這句話等待、寂寞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一千多年的睡蓮終的如雪崩般轟然而綻放。
我輕撫著她的背說:「哭吧,我寬廣的胸膛就是你淚水停泊的港灣。」
不久,她用手輕輕推開我說:「剛才我聽到你肚子都叫了,先解決溫飽問題吧。」她輕聲說道。
出屋轉身時,我在門角後邊看到一束被撕碎了的紅玫瑰,花瓣滿地,那麼傷心地躺在紙簍裡,被撕掉花瓣的玫瑰枝那麼孤單地躺著,躺在紙蔞裡,這使我彷彿看到了一堆被傷心所打碎的斑斕的玻璃片,燦爛著而破碎著。泣血!
之後我們倆人到離他們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叫陽春飯店吃晚飯。
「吃點什麼?」她問道。
「隨便。」我答道。
「那我點了。」她便在點菜單上劃了一個鍋包肉,一個紅燒裡脊,一個狗肉豆腐湯,「行嗎!」她專注地望著我。
「行,夠了。」我答道。
「想我了嗎?」她眼睛向上一挑道,臉上幸福的樣子。
「想了。」我答道。
「真的?」她問道。
「想我哪了?」她笑笑的。
「哪都想了,想你的眼眸了,想你的唇了,想你的長髮飄飄了。」我認真地說著。
「就這些?」她又追問道。
「還有,就是在夜裡想你的時候,會熱血沸騰,會想……」我不覺自己臉倏地紅了。
「我會給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知道嗎。」她拉過我的手,一抹紅雲在她的腮邊泛起,她的手在我的手心裡來回摸動;她的手是暖暖的,軟軟的,讓我十分的受用。
「我沒有這些企求。」我忙辯解道。
「但是我只想給你我的一切。」
「純正的愛情,還是包括肉慾?」
「愛情已成往事。」她的聲音開始低啞起來。
「為什麼?!」我懷著巨大的疑惑問道。
「沒有為什麼。」說著她的眼淚倏地流淌下來,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並伴有抽泣。
「怎麼會是這樣?」我無措起來。
「沒什麼,只是我不好,有點……」她努力地笑笑,我用紙巾給她擦拭了眼淚。
「我們吃飯吧?」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