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三十六章：這個春天的三月（二）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3月10日風流痞兵。星期日。

    「不都是你的錯，是我粗心，讓你感受到了委屈和傷心，」我停頓了一下，「我好像真的是不會呵護女孩子，我是一個粗心的男人，我以前沒有意識到，經過這一件事，我知道了，女孩子是被男孩子呵護的，是被不停的關愛著的，是需要被寵的，天下的女人沒有被寵壞的，有的只是被冷戰掉的。」

    「你淨會跟我講些大道理，你給我來一個實際的。」電話那頭嗔怪道。

    我抬頭看了一下電話亭裡的嫂子，正在低頭做別的事情，我便將電話筒的一端接近我的唇，「啵」地一聲，給她來個飛吻。我聽到電話那頭「撲哧」的笑聲。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地道。

    「不生氣了？」我也輕鬆下來道。

    「生！」

    「不說我是流氓了？」

    「誰讓你那樣的粗暴對我！」

    「那是我表達最深感情的方式。」

    「算了吧，那種瘋狂簡直讓人窒息。」

    「今天沒去上課？」我又問道。

    「人家不是擔心你嘛，你這個豬腦袋！」

    「知道擔心我，當時你怎麼不去送我？」

    「你還跟我計較！」她怒道。

    「沒，開玩笑，」我忙讓她的怒氣打消，「你那天在站台上送我，穿著紅裙子，在寒風中遠遠地看上去，真是美麗極了，那瞬間我感覺你就像一位仙女下凡突然間來到塵世間，來到站台上為我送行，真是美麗極了！」我由衷地讚歎道。

    「你就是嘴好。」她嗔道。

    「我為你寫了一首詩，叫《月台上的紅裙子》，我是動了真情為你寫的，明天我寫信時給你寄過去。」我真誠地說道。

    電話那頭笑笑。

    沉默。

    「你為什麼要給我寫那封信？」我突然向雪夢問道她在我回來時，放到我書包裡的那封信。

    「我感覺王葉菲是一個最好的女孩。」

    「是，這一點我知道。」

    「她為你，因為我而自己受盡了折磨，我想她是更可愛的，她更應該擁有你，她是一個懂得付出的女孩，不像我這樣任性。」

    「任性不是錯，任性到不能讓人討厭，就好嘍。」我壞笑道。

    「好，你開始說我壞話！」雪夢在電話那頭不悅起來。

    「你雖是任性了點，但是你把握得非常好，不但不讓人討厭，反而任性得有一點可愛，我喜歡。」我馬上改口道，但是那一刻我心裡卻「嗖」地掠過一絲涼風。

    「你太壞了，你太壞了，你這張甜嘴要是長在好人身上就好了，那樣的話，哪個女孩子都會喜歡的，誰會喜歡一個像你這樣的一個油腔滑調的人，」她遲疑了一下，「不過你也有……」她突然又停止了，彷彿讓我在洗耳恭聽時嘎然而止，以此來示意對我的不滿。

    「不過什麼呀？」我知道不會有一個好答案的，我問出去之後我就後悔了。

    「不過你仍然是一個大壞蛋！」

    「我還有比這更壞的呢！」我說完在電話筒的另一頭又來一個響響的「啵」，她那頭羞澀地一笑的聲音甜美地傳過來，我不禁也心襟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