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四十五章：談論點關於愛（三）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3月10日風流痞兵。星期日。

    「你是有點卑鄙，但不自私。」我道。

    「什麼意思？」張沛不解道。

    「你的這些想法和做法有點卑鄙無恥，有些地方還挺損的，」我看著張沛，「你說是不是？」我用眼睛盯得張沛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有時也是覺得挺那個的，就是……」他有點難為情的窘迫的樣子。

    「在追求愛情上，都是自私的，別說誰自私不自私，誰愛誰、誰追求誰都是應該的，是不是，如果人們對愛都不自私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偉大的、悲壯的愛情呀，不都是人們在通往自己所謂的幸福的路上，都會遭遇荊棘坎坷、風吹雨阻，也就是在這個不斷的自私的引領下，才能不斷產生偉大的愛情，悲壯的愛情，純潔的愛情，不是嗎？」我道。

    「要不怎麼說呢，學員隊領導都讓你負責咱們學員隊的主要工作，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什麼事到你這裡就能找到破解的理，這個理就能讓人心服口服，」張沛拍著馬屁，「那意思，我追王葉菲還有理了吧，你認可了唄？」張沛一臉垂涎三尺的奸相，彷彿觸手可及的樣子。

    「我的這個理呢，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但是呢，具體問題得具體分析，你呢對王葉菲就不要動什麼心眼了，這樣對你不好！」我假裝拍拍張沛的肩道。

    「這是為什麼呢？」張沛疑惑道，「要是你放棄雪夢，你想追王葉菲，當小弟的就把你剛才那個狗屁什麼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放到一邊，小弟自甘退出。」

    「什麼意思，真的有了狼野之心，要想跟我搶了？」我質問張沛道。

    「你不是說青春的愛情裡沒有自私呢，我這是在踐行你的理論呢，我不僅要在理論上學深悟透，還要在實踐中去做得盡善盡美。」他開始有些嬉皮笑臉地道。

    「玩真的了？」我道。

    「紅顏是禍水嘛！」他笑道。

    「因為是紅顏嗎，就會有很多愛她的人，愛她的人多了，她自己就會迷失了，並學會了在這種熱鬧的紛爭中大玩大極拳；而那些紛爭的人，為了得到她，誰都不想輸，誰都想贏，誰都要臉，就會不擇手段，就會大打出手，就會傾其所有為紅顏，得到的必須會高興，而得不到的就必須會不悅，就會惱，就會對紅顏和擁有紅顏的那個人出手，有時就會置之於死地，這樣就會不斷地釀出悲劇，歷史上紅顏引發的禍端多了，人們就總結出了『紅顏禍水』這個經典的詞。」我瞟了一眼張沛，「但關鍵的是王葉菲在眾多的紛爭中，她本人不會迷失，她就不會引發禍水了。」

    「得，不跟你闊論了，你這一假期跟雪夢是不是那個了？」張沛假裝神秘地道。

    「哪個了，淨整事？」我道。

    「就是在一起那啥。」張沛用兩隻手在一起互相掐著，我明白他齷齪的意思，但我就是不往這上說，只是笑笑。

    「得手了，一定是得手了，看你笑的樣子。」張沛道，「兩個可都是極品好姑娘，你可不能都禍害了，不能這樣卑鄙，比我還無恥！」

    「沒你的份！」我說著就跑了。

    張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三月的春天可真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