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六十三章：洗澡事件（四）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4月7日風流痞兵。星期日。

    進去之後，澡堂子的空間確實是狹窄，裡面殘留著上一拔人，一撥人濃濃的澡堂的發霉的氣息，熱氣騰騰，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見一個個黑影在晃動，讓人窒息。

    我快速地數了數，整個澡堂內淋浴的蓬頭只有十五個，還有兩個是壞了的，不出水，剩下的只有十三個。

    大家狼吞虎嚥地將衣服脫了下來，脫下來之後個個赤身**地就萬馬奔騰地往洗浴間跑，歡呼著、喜悅著，那種徹底放鬆的心情早已經超過了洗澡本身的意義，整個澡堂與歡騰著的人群一片狼藉。

    我顯然是缺乏經驗，對於人多噴頭少的事實沒有認真思考對策，步子就顯得慢了些，進澡堂裡面時，僅有的能使用的那13個噴頭，早已經被人家佔領了，有時每個噴頭旁還站立著第二梯隊的人，在輪換著洗。

    我見沒有機會了，就將洗澡用的臉盆放到了中間那個大浴池邊沿上，跳進大浴池，一下子鑽了進去，然後又平躺下來，一幅愜意的樣子。

    隨後又有七八人撲通撲通地都跳到中間這個大浴池裡，水花四濺。

    那幾個小子在池子裡翻江倒海，沒一會兒，我就感覺池子裡的水就開始變成了另外一種顏色似的，如黃河水一般。

    好些個臉盆，都放在浴池的地面上，大家在熱氣騰騰的空間裡根本看不清什麼東西，腳下的臉盆經常被碰得匡啷匡啷的響；幾乎每一個臉盆都被四處亂濺的水灌了半滿，香皂，毛巾浸泡在水中，冒著熱氣；

    有時在輪換洗澡後退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誰的臉盆給踢翻了，裡面的東西就像五肺閃髒被踢個滿地。

    這時我看見受到傷害的老「疤」很愜意地站在水噴頭下洗著，不停地往身上抹香皂，他雖然是較後站到隊伍裡去的，但是今天是最先一排進的澡堂，這樣今天他是「塞翁失馬」，較先佔領了一個噴頭。

    這時讓我有點惱火的副班長周振華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來到我這兒，「阿劍，剛才不好意思。」

    我笑道：「沒關係，你不也是為了工作嗎，都是工作上的事，咱倆私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不至於是故意整的我，是吧！」我將自己的身子從水池中探出來，「咱們是啥，咱們是哥們兒，是哥們怎麼的，是哥們還把這些小事放在心裡，是不是。」我笑著。

    「要說人人都說阿劍這個人大氣、義氣，就是夠哥們兒！」副班長周振華豎起大拇指道，一臉的訕樣兒。

    好玩兒。

    「你過來，」我指著周振華道，「你說說，咱們區隊44個人中，誰的那個玩意兒最短？」

    「這我哪知道呀！」周振華見我一臉認真的樣子，他也認真地答道。

    「你太沒有生活了，咱們在一塊洗了這麼多次澡，你都沒有注意觀察到？」我認真的啟發他的樣子。

    「沒有，還真沒有注意到。」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