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四章：拉練之基地訓練（九）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晚飯後，我和王葉菲來到宿舍後邊的山林間風流痞兵。

    這時的桅子花開了，香味十分的濃郁風流痞兵。

    淡淡的黃昏的輝光，如仙女遺落在人間的薄紗，清雅而迷離，與花香交融在一起，讓人十分的陶醉。

    「今天真是多多謝謝你了。」我看著王葉菲在斜光中柔美而生動的臉，真誠地說道鬮。

    「你們那個李香軍真夠狠的，剛訓練完，在大中午就跑公里，真是要人命！可惡！」王葉菲責怪道。

    「也不能怪人家，戰爭沒有給你在什麼時間發生，不讓你選擇，」我淡然道，「再者，他也是用心良苦，一方面確實想訓好我們，你知道我們第一次緊急集合，我們給他丟臉了，我們自己內心裡其實也挺痛苦的，我們自己也想訓練出個男子漢樣兒，我們自己真的想。」幾隻倦歸的鳥從我們的眼前劃過，優美的弧線是那樣的輕盈令人怦然心動，我醒過神來，「另一方面，這事也涉及到他自己提幹的事，團裡在考察他的帶兵能力呢，而這個是他的最好載體，你說他能怎麼辦！」

    山風開始有些涼意哦。

    王葉菲讚許地點點頭。

    「你真是美！」我看著她如水的眸子，淡淡的，如這山風般清涼，如這花香般耐人尋味。

    王葉菲莞爾一笑。

    「今天的楊洋好像有點不對頭，怎麼了？」我突然想起來。

    「沒什麼，我想可能是有點誤會吧。」王葉菲道。

    「什麼誤會？」

    「不知道，我只是一種感覺。」

    「真的，不許不說，如果撒謊就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

    「沒說實話？」

    「那是人家的事。」

    「我們那……」我自知不妥，忙打住。

    沉默。

    連同這漸濃的暮藹。

    一切都迷離。

    我想牽她的手，在我猶豫而期待中，我看見她如水的眸子有點浩蕩，似乎看出了我的期盼，但她也並沒有想主動配合我的意思，將她抬起的眼悄然放下。

    我的心思枉然浩渺一番，心裡湧起一點小小的失望；但這並不能影響我想要牽她的手。

    她的手這時也隱然移到前台，在她的胸前擺弄，幾個指尖在觸碰著，相擊著。

    「你今天的表現，真的很男子漢。」王葉菲臉上嫣然一笑道；那笑裡似乎包含一種幸福的味道，而這味道裡生動地流淌著一種從遙遠的地方找尋回來的溫暖與感動。

    「在無數少女的心裡掀起波瀾壯闊的尖叫。」我的臉上有點壞笑，「包括你，是嗎！」說著，我順勢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一下子的溫暖迅速傳遍我的每個毛細血孔。

    瞬間的爆炸。

    它會讓你自己的內心生動起來。在那瞬間。

    為什麼，當我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那樣的被她情深意綿綿的情致所俘虜，總會是那樣的情不自禁。

    她羞澀著將自己的身體移向我的胸前。依靠。

    男人所能給予的依靠。

    而為什麼，在很多時候這浩瀚的山河情意綿綿中，總會有雪夢的如煙的眼會閃過，如這倦歸的鳥優美的劃過的弧線，在記憶裡空啼幾聲天涯咫尺的迴響。

    空留痕跡。

    我將我的下頜輕輕地抵在王葉菲的如這桅子花散發芬芳的秀髮上，在輕輕的摩滑中，我聽到一種怦然迸發的火花的聲響；我的雙手在她的後背上緩緩的來回游移。

    那緩緩的游移澎湃成一曲綻放的情思。

    她只是如小鳥般將頭輕輕地靠攏在你的胸前；只是輕輕地靠攏。安靜的。甜蜜的。

    心和心在接近並碰撞著。

    和諧的。顫動的。

    「幹什麼呢！」這時班長劉文軍突然從樹叢中鑽出來，「我已經窺視你們許久了，幹嘛整的挺情深深意綿綿的，像瓊瑤似的。」

    他一臉的壞笑，嘴角叨著一根青草的莖，而整個臉的壞壞的笑意也從那根青草的莖蕩漾開去，一圈一圈地在擴大。很迷人的樣子。

    王葉菲根本沒有一下子推開我，而是故意地將我更加地貼緊，並輕踮起腳跟，用力地吻了吻我的唇，並將舌尖探進我的唇，攪動一番。

    令我迷醉。驚詫。

    「我的天呀，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班長劉文軍大呼驚叫道。

    「眼饞吧，回去找馬麗莎老師去。」王葉菲故意氣惱他道。

    「好姐姐，也滿足一下我吧！」劉文軍至賤無敵的樣子，雙手掬攏過來，閉著眼忘情的樣子風流痞兵。

    王葉菲用手捂在他的嘴上，他則將錯就錯，當著「豬爪」一樣亂啃起來，「香，太香了！」如豬一樣地邊哼嘰著邊啃著。

    有意思極了。

    「豬，停！」我在一邊看不過眼去了，「幹嘛抓住人家不放啊！」我用手在他的右腋窩下一撓，他禁不住癢癢，便放手了。

    「別搗亂！」他嘴裡還在故意哼嘰著。

    「太過分了！」我再次喝道。

    「是嗎，你們都做了，我碰碰也不行，是不是你們吝嗇得有點過分？」劉文軍反唇相譏道。

    「是，怎麼樣。」說著我和王葉菲便去摔他，將他摔倒在地，我和王葉菲逃也似地跑了，消失在這暮藹四合的山林間。

    只留下勝利者凱旋的逃跑的幸福的笑聲。在山林間。

    迴盪。

    這時哨聲響起，「各班開班務會，傳達隊部精神。」

    我和班長劉文軍跟王葉菲揮了揮就往回跑去。

    這時訓練教官有些神神秘秘的樣子走進我們的宿舍，我們已經沿著床邊兩字排開坐好了，正襟危坐的，兩手放在兩邊的膝蓋上，拔腰挺背，個個都一臉的嚴肅。

    「怎麼樣，今天嚇死我了，個個像熊崽子似的，關鍵時刻也頂不住啊！」他挺笑的樣子。

    大家面無表情。

    「一個個平時牛叉轟轟的，不也一樣掉鏈子嗎！」他依然在損我們，我們大家心裡都憋了一肚子火，想要發作，但是你有什麼理由，你沒有；你沒有，怎麼辦，就得忍氣吞聲地挨著、受著。

    這就是現實。

    你要改變這個現實，怎麼辦，你就得做出個人樣兒來，讓他堅決閉嘴，不給他機會。

    「今天開班務會，主要是傳達訓練大隊的會議精神，也就是訓練團的意思，」這時他自己也坐在別人為他準備好和小馬扎上，將會議本放在膝蓋上，又用目光反了一眼我們大家，「其實我們大家也都是各部隊的尖子，這個尖子不僅僅是學習的尖子，也是訓練上的尖子，這一點我清楚，但是山外青山樓外樓呀，強中更有強中手啊，誰是真正的英雄好漢，就得拉到訓練場上比比看，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一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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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被他說得雲裡霧裡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睛裡紛紛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啊，是這麼回事，這回訓練團要進行一下改革，這改革主要是為了迎接學院和上邊等領導的檢查指導工作，為了使訓練成果匯報更有可觀性、更有成果性，我們訓練匯報主要是進行比武的形式，分十個科目，每一個科目一個大隊精選出3個人參加比武，這樣形勢就十分的嚴峻了，也就是說在我們大隊100多號人裡，抽出30個人參加訓練團裡的10個科目進行比武，你們說，按平均數算，掄到我們班裡的也就是五六個人，怎麼辦呀兄弟們，誰是真騾子誰是真馬，那就得出來好好溜溜了。」教官說完一臉無辜的樣子，似乎在表明我也沒有辦法，命運都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裡。

    「那到底怎麼選呀？」開始有人著急地問道。

    「根據隊裡的安排，明天就進行10個科目的選拔，每一個科目自願報名，科目都有隊列、隊列指揮、軍體拳、實彈射擊等等，各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要踴躍報名參加，即不能驕傲自大，也不能妄自菲薄，即要實事求是，也要積極進取。」然後他自鳴得意地笑笑。

    在他說這一堆廢話的時候，我們大家開始迅速在自己的腦海裡搜尋著自己的強項，並努力要打敗的對手。

    訓練教官看了看大家各懷心事的樣子，他的內心裡非常的滿足，他感覺他自己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那就這樣吧，大家明天報名參加選拔賽吧。」

    沒等他走出我們的宿舍，已經開始有人脫衣服，換上了訓練穿的短褲背心等，摩拳擦掌的，樣子要天公試比高。

    這種效果是教官李香軍所需要的，他再次從自己的內心裡笑了，離開了宿舍，應該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觀看我們的無情的角逐吧。

    今天晚上，班裡沒有組織集體訓練之類的，反而我們大家各自訓練得都平時任何時候都自覺、都刻苦、甚至都悲壯。

    考核大比武的課目很簡單，就是隊列及隊列指揮，公里越野，器械，軍體拳1至3套，射擊，投彈，東風—21導彈實裝操作，戰術基礎，四百米障礙及軍事指揮基礎知識問答等10個項目。

    然而第二天連隊的選拔工作遠遠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一番明槍暗劍、龍爭虎鬥，除了自己給自己的心情造點緊張的氣氛之外，平淡得跟平常的訓練與考核沒什麼兩樣。

    考核結果出乎意外的沒有懸念，我被選拔進入了5公里越野和東風—21導彈實裝操作2項比武競賽，黃金勇、劉文軍、沈之波等人也進入了比武名單之中。這是必然的結果，似乎是這個樣子的。

    進入之後的人當然有幾分的得意，別人就有幾分的失落了，眼睜睜地只能當觀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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