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七章：床單皺成一團小花（三）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你第一個假期，我們在列車上你的風流，和你的風流的對這個城市的描述風流痞兵。」她似乎在隱藏著一種什麼，努力平淡地表達著，但是一種源自深處的東西總是會在表面有所呈現。她的臉上是蕩漾著一種幸福的和快樂的。
「我有什麼風流？」我不解地問道。
「總之，那個樣子，迷人的樣子，在你的談吐間會讓女孩心動的樣子，迷人的，真的風流痞兵。」她有點輕佻的、快樂的樣子道。
「那是什麼？沲」
「不知道，就是一種樣子而已，迷人的樣子而已。」她再一次這樣描述道。
「哈哈！」我不禁笑起來。怪怪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是笑了起來，讓人摸不著頭腦地笑了起來；應該是自嘲的，或是滿意的，管它是什麼呢，總之是笑了起來。
當這點點滴滴的往事都鬱結在我的心頭，我驚覺我的離開是多麼沉重，遠沒我想像的那麼輕鬆瀟灑，我原以為自己會非常瀟灑，非常酷地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我無比心慌。我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個地方了鄒。
嚴酷的現實將隔斷我和她的世界，我們將各自擁有一片天空。
一棵開在原始森林的魔芋花，撇清黑暗的陰鬱，卸下遠古的神秘，與濁色世間鮮明瞭對比。繁星灑下的時刻，純徹如蓮。鮮香的蕊，捕捉璀璨的飛蟲，卻不小心，收拾了月亮的眼淚。
「孤單的時候我也很寂寞，人在他鄉，很多時候多想找一個人能陪。」她不無傷感地說道。
「但是一切都能替代嗎，不能；如果不能我們為什麼還要傷害！」我道。我知道當我說完這一句時，我已經意識到這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話。
她，雅芝頭也沒回地跑了，鑽進有燈光的夜色中。
淚水漣漣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眼前總是不可遏制地閃現出那個如夢幻般空洞華美而零亂的夜晚，最後將所有的美麗的瞬間都凝固在一個極其蒼白的背影裡。我的悲傷。我的無奈。還有我的眷戀。
背影消失了；消失在燈火的盡頭。
空留下我無限的悵惘；無限幽魅中的燃燈行者，用一顆不滅的心孤獨穿越，用一朵柔軟的靈魂伶仃思索。
啊，綻放在黑暗的焦土，指明暗夜；沉睡或者清醒，游弋永不停歇。沒有花草鮮綠明媚如歌，更不曾相攜相抱感慨生命浮光。或許只有傷心，才能傷及命運之火，孤獨中極盡孤獨，黑色中了無聲色。那只凌厲的箭羽，射穿千萬載不息的沉默，從此鮮血，淹沒進黑墨，不該昭示伶俐與柔弱無知的愛只能面對決絕。也許冷漠是唯一的選擇，既然沉寂了億年光陰，又何苦一念備受折磨？痛楚在幽魅處灑下聲波，一串串沉吟哀傷了星河。
既然擁有永生的奇跡，就不該貪婪享有愛的傳說。可曾聽說美人魚的慘烈？沒有輪迴只淪為海面的泡沫，從此拍打著岸邊潮漲潮落。
只為祭祀過往的青春啊！！誰曾留戀，誰曾悲傷，猶賦《曇花》不願啊，美麗如此短暫，瞬間香銷玉隕，只現一刻驚艷。
此刻的夜啊，夜色清寧，月光初轉，靜放塵緣。皎潔如蓮，孤獨如蘭，璀璨如煙。還未見青天，便於午夜魂斷。傾盡絕色嬌妍，難思永遠。但有靈，生無憾，死何關？
風月猶覽，風情盡綻，風光有限。美若傾國，又何苦，多貪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身外物，了無掛，情自諳，心有歡。若得丹青，描畫絢爛，若入君目，待來生緣。
而這個，和那個孤獨的人，便站成了淒涼的兩岸。任憑歲月的河浩浩蕩蕩地流過。啊！！
過了好幾天，我和李雅芝都沒在聯繫。我感覺我們之間的那種聯繫似乎要超乎我們的想像。
然而，傷害必然是造成了的。我想，我不能讓一個孤單的她，在異鄉傷心，和那種傷心的孤獨；但是我又能怎樣呢，我怕我的美好的感情都會在我不經意的放縱間消失；我擔心，我真的擔心。因為我已經很孤單了，如果連一點最後的溫情也沒了，我將是一個多麼可憐的人啊。
那是一個週末的下午，春日和煦的陽光白暖暖地在這個我現在厭惡的城市到處亂晃。
我乘坐幾趟小客，來到她住的公寓樓。
進屋的時候，雅芝不無得意地翹起小紅臉跟我說：「今天怎麼有空？」
「來看你，就是有空。」我訕笑道。
「孤單了？」
「是，來找寂寞了。」我笑道。
空氣瞬間凝窒下來。
下午的陽光很和煦。
粉紅的窗簾低垂著。
窗外的花香瀰漫著。
「來杯茶水？」
「好，謝謝。」
低垂的窗簾將整個小室渲染得挺朦朧。
粉紅的窗簾。陽光從外面透過來。
上好的龍井茶。水氣從杯口蒸騰而起。
兩個杯子。
從兩個杯子口蒸騰而起的水氣，開始時是各自的，但很快就攪和在一起了，相互裊裊上升交織著升騰而起。
淒美而壯觀。
「晚飯在我這吃吧？」她的臉上分明蕩漾著淡淡的幸福和快樂風流痞兵。
「好，我是真正會得一手好廚藝的。」我不禁興奮道。
「真的？」
「真的。」
「好，我去買菜。你喜歡吃點什麼？。」她的臉上更是蕩漾一種幸福。
「我從不挑剔。」
說著她很快雀躍著出去買菜，又很快回來，說著就繫上圍裙進廚房去了。
我站在廚房邊上看著默默身手麻利地忙著，我則站在一旁想去幫忙，她根本不讓我插手，讓我站在一旁欣賞。
後來，她則乾脆將我攆到客廳，讓我隨便呆著。
我坐在客廳裡，身體裡有點躁動的東西一直在煩擾著我。
房間裡只有我和雅芝兩個人。
在午後的陽光裡。粉紅的窗簾透著溫馨的光。
我的目光不時地從客廳落到臥室裡的一張床上，我漫無邊際地想著一切，把一切能想到的都想過一遍了，這讓我更加煩躁不已。
等雅芝將飯菜從廚房裡端出來的時候，我才稍微收斂了一下神思，可我一邊拔著飯，眼睛卻落在雅芝的身上捨不得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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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芝察覺到了，莞爾一笑，問道：「好吃嗎？」
「好吃！」我假裝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
此刻，是靜寂的。
多麼深遠。所有的靈魂已經超越在品嚐本身；這個意義已經在這之上。
不知道，她的眼中有多靜，靜得能聽到心頭流淌的淚水。不知道，我的心中有多遠，遠得可以模糊人間所有的牽絆。不知道，她的夢中有多深，深得能夠沉寂一世的青春。不知道，我的猶疑有多淺，淺的可以把誰的思念擱淺在岸邊。不知道，她的天空有多輕，輕得能夠讓飄零的星宿不落纏綿。不知道，我的世界有多碎，碎的可以觸摸到穿越幾生的痛，和斷了千百年的緣。
可是這頓飯我吃得實在是心不在焉，根本就不知飯菜何味，心思全被男女獨處的氛圍給牽到別的地方了。
等雅芝收拾好碗筷，她走進臥室裡，我也跟著走了進去。
很自然，完全沒有所謂的鋪墊渲染，我和雅芝抱著就滾倒在她那張小床之上。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知道我會悲淒；但是我的手依然會慢慢地將雅芝像玉藕樣地剝離出來，她的身子很光滑。
當我的手觸及到她的腰帶時，她沒有阻擋我，只是眉頭稍微皺著，嘴裡喃喃道：「不可以，我們還不可以這樣！」
當時我有點眩暈，呼吸很粗重，可是我聽到她說不可以，就使勁甩了甩頭，清醒一下，手就停住，開始往上走！我不知道，我的手為什麼沒有依照人性原始的往下墜落，我後來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雅芝是讓我憐愛無比的。我不是退縮和膽怯，我只是覺得美，在此時是不合時宜的，至少那個時候是非常不合適的。
我就那樣和雅芝擁抱著親吻，等一切都平息下來的時候，雅芝抱著身子坐在床上，她突然問了我一句：「劍男，夠不夠？」
我怔了一下，旋即拍著她的小臉道：「按照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邏輯，這當然是不夠的，但是從情感角度來說，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能奢望太多，是嗎？」雅芝笑著摟住我道：「你真會說話。」我就笑！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軟綿綿地照到床上，床單皺成一團小花，蒼白得美麗無暇。
直到夜幕降臨之時，我才急急地往學校趕，坐在公交車上，穿過這座城市霓虹閃爍的夜市。我一直回味和雅芝在床上親吻的那一幕，這並沒有讓我感到多少的東西，只讓我感到自己和雅芝相當親密。那種肌膚相親的感覺確實讓我對這份愛情感到塌實，多多少少帶點未來的味道！
當我把這一切都像放電影般地在腦海裡放映一遍時，我一個人落寞地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一棵樹上落下一片枯黃的葉子。人都只是一片葉子！我在心底重新念叨起這句話，可能這句話對我意味著什麼，才使我不停地想起，不停地在嘴中念起。
我想是我該去的時候。這次帶著一種凝重的紀念意味，紀念總是隱雜著一絲的憂傷。
我們一無所有！或許我們的愛情在我離開之後，也會成為標本一具，被誰夾在哪本書中，很多年都忘記將書打開。
我們只會將現實一頁一頁地翻開！
那不可描述的美，早已凝固了春水。妙不可言，眼如灼灼秋華，傾倒隔世錦城。巧笑倩兮未著風情，輕易又溶化青春葳蕤。不敢嗔視，玲瓏秀色，冰雪奪魂，頃刻間席捲羽扇綸飛。眾生仰止，可寫意一眸闌珊醉染芳菲？莫婉轉鶯啼，恰似湖光山色，桃花逐風粉，嫣然嫵媚，怎能不把心憔悴？那不是你的罪，誰教造化弄物，物是人非，非讓曠世絕色，恍惚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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