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七章:歇斯底里的咆哮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部隊裡的女兵少,在有些單位更是少;能考上軍校或是想來軍校的女兵更是少風流痞兵。物以稀為貴。這樣,在軍校裡的這些女學員們就顯得彌足珍貴。
因為被這些男生們所崇幸的原故,這些女學員們就也自己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了,自己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了,也就在學院裡個個都是趾高氣、意氣風發的了,都把自己看成是一朵美麗的花兒了。無論是鮮嫩欲滴的,還是芬芳吐艷的,甚或那些有些殘花敗柳輩的,無論走到哪裡,無論怎樣類型的都能沾滿一大片那些雄性的有些飢渴的目光,那種目光是放光的,是貪婪的,或是有些無恥的風流痞兵。但從一般意義上講,不應該是有人認為是下流的;如果有誰是那樣認為的,那麼他自己就該是無恥的那種的下流。
那個環境造就了那些雄性的貪婪與飢渴;同時也成就了那些各種各樣的所謂的一些花的不自覺的矜持與高傲。
一到校不久,那些對花兒有強烈想法的人,或是那些好事者,開始採用各種手段收集、瞭解女學員的來自全國分佈情況及一些所謂的質量報告,非常全面,非常詳細鬮。
報告結果就是讓那些曾熱情澎湃的男兵們徹頭徹底地給潑了盆涼水,澆得那些曾自詡比發哥還酷、比華仔還帥的那些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同時了現實了許多,在這片沙漠上能拾到一片綠葉就是幸福了。基於此,大家的努力方向和目標都大大打了折扣,心也不高了,氣也不昂了,在這對新學員戒備森嚴的狀況下,能一睹那些所謂的花兒呀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寫了些這種男女學員嚴重比例不足之問題,好像一下子把他們那些抱定了要保家衛國獻身國防的革命青年以及一心要到軍營裡建功立業的雄心勃勃男子漢給故意糟蹋了似的,好像他們這些純爺們就這點出息似的。其實這絕不是,我這只是給這單調的軍營一點生氣、一點綠色,綠色必竟是生機勃勃的。
再者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大部分人也能夠豁達地看待眼前的性別嚴重失衡,畢竟我們來軍校不是為了談戀愛的,煉鐵成鋼、幹一番事業才是我們的初衷。聽了軍校裡三令五申的禁止學員談戀愛的明文規定,再放眼一望眼前近乎清一色的和尚軍,無異於茫茫沙漠,哪裡尋到那一點綠呢哦。
如果說部隊裡的女兵個個都是軍花兒,那麼軍校裡的女生更是個個都是焦點,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排排注目禮。男生的說法是,軍校裡是狼多羊少,女生長得再寒磣也是走到哪裡哪裡亮。作為焦點的那些花兒,個個都有一點喜滋滋的感覺吧。作為一個青春少女,哪個不懷春,誰不希望擁有來自異性的關注和欣賞呢?回頭率和你的魅力指數顯然成正比。但實在地說,這樣特殊的貪婪的目光,時時會令女生們感到一種猝不及防的尷尬,甚至是人人自危的那樣一種幸福的壓力。
最後通過最權威人士的調查報告得之,我們這一批新入軍校女生僅可憐的名,而我們學員隊光禿,一人沒有,據說都是通信系的。後來又據說在這僅有的花中有我們東北的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花兒,據說如何如何了得,說得大家望眼欲穿、朝朝暮暮。我作為一個東北人兒,心裡暗地裡也是高興著呢,雖然我心中的那個雪夢神聖不可侵犯,但男人都是這德性,都是那朝秦暮楚的。但依然感覺不到我有什麼無恥。
後來,傳說中的那個我的東北老鄉就是我的那個曾相識的王葉菲,讓我曾苦苦尋覓多年沒有音信的夢中女軍花,她是我至今都認為的軍中第一「軍花」。就是在後來由於我們的再度相逢,我的人生也就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一段感人的故事,也就因此而悲情且燦爛著。
「」——很多時候,我就這樣,臨窗遠眺,默然地看樓外與樓一樣高的梧桐的葉子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我就感覺那些是飛翔的鳥兒啼音映在我心中的淺影;她們如此顫蕩著的漣漪——沾濕欲翔嗎?
在這些時空裡,我想抓住些什麼,我能抓住些什麼?但伸手的片刻,昨日散著淡淡清馨的蘭花就凋落了,昨日還隨風而舞的芙蓉花絮就吹散了,昨日還亭亭玉立的荷花就殘敗了。
留下些讓我傷感的惆悵。在多少個靜夜裡的期許的那些溫柔詩句,在習慣於舉杯的奢侈間,覆蓋著微塵的輕痕風化成了「古典」的祭歌。
——時光真的飛逝如電嗎?
我想起了一首歌,一首永遠不會老去的歌,羅大佑的《光陰的故事》: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憂鬱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經無知的這麼想風車在四季輪迴的歌裡它天天地流轉風花雪月的詩句裡我在年年的成長生命與告別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發黃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聖誕卡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裡繽紛的書籤刻劃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生命與告別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遙遠的路程昨日的夢以及遠去的笑聲再次的見面我們又歷經了多少的路程不再是舊日熟悉的我有著舊日狂熱的夢也不是舊日熟悉的你有著依然的笑容生命與告別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在軍校這四年的時光裡,我將要學習什麼呢?將抓住些什麼呢,有哪些是我想要的和我想珍惜的呢?
我能珍惜什麼呢!
就這樣整日疲憊不堪的訓練嗎?一個強健的身體是未來戰爭的未來嗎?未來的戰爭是那種叱吒風雲的或是哪一種捕捉瞬息萬變的挑戰?
未來還有戰爭嗎?是要馬放南山,還是時刻準備著「引而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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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著未來戰爭的殘酷,必須是要有高強度的碰撞;未來的戰爭必須要求有一個強壯的更強壯的體魄?智慧是代替不了整個戰爭的——智慧只是一種操控,強壯的體魄更是一台「推土機」,只有它才能真正推動起戰爭的全部。
「陳劍男。」這時我的老鄉沈之波從樓下叫我,「下來,散步去。」
我從窗戶探出頭,見沈之波仰著頭看著我,一臉的青春,一臉的陽光明媚,我覺得好美。
我本想拒絕,因為太疲憊了。這些日子的訓練強度太大了,我簡直有些受不了,每天都這樣機械地重複的過日子。
沈之波又詭秘地壓低聲音對我笑說:「二系,有咱們的老鄉靚妹。」
「什麼?」
「靚妹風流痞兵。」
這時我不容分說,快步跑下樓來,甚至都躍了幾步,似乎心中那些洋溢的溫暖如春的東西,見到沈之波,我說:「不是想那個吧。」
「別裝,我可告訴你啊,哪個美少年不懷情,哪個美少女不春情蕩漾!」
「別拽!」
「我知道你心中有佳麗。」說完他轉身一個人走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說著我也跟了過去。
「在河之洲。」
「在河之洲。」
「你知道那個靚妹是誰嗎?」
「我不知道。」
「是咱們老鄉,是咱們一批的,也是小新兵。」說著他又詭秘地一笑,我似乎猜出了他這詭秘一笑裡的含意,他要侍機出手。
我忙勸阻道:「出手太早了吧,別被學員隊領導知道,知道了那你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我至於那麼傻啊,鬼子進村,懂嗎,悄悄的。」
說著我們都有些美女在掬的愜意一般沿著散步的小甬道向二系走去。傍晚的霞光淡淡的披著這個悶熱的城市;因其有那種淡淡的霞光而略顯得有些清爽。
「阿劍!」一個聲音傳來,驚喜的聲音,甜美的聲音,動聽的聲音。
我轉身,「哦,王葉菲!」
「你也考過來了,真是好了!」她似乎有些驚喜的無措的樣子,轉身停下來,樣子甜甜的看著我。
「世界真是太小了!」大海的寬廣在於彙集大大小小的川流,生命的汪洋在於包容深深淺淺的緣分。在無盡的追尋中你會有一個又一個巧合和偶然。
有一個又一個意外和錯過,現實的城市猶如霧中的風景隱隱地散發著憂鬱的美承載著沒有承諾的夢
那天在開學典禮上指揮拉歌的不就是她嗎,不就是我一直想在尋覓的王葉菲嗎,我心中的安妮。
我覺得王葉菲穿上軍校服的樣子真是美麗無比,那兩道紅肩章映得她那白皙的美麗動人的臉,真是無與倫比、美輪美奐了,那種美不僅是青春的美,是穿透青春之外的那種天然不可雕琢的美;這種美讓一切的粉飾顯得是那麼的拙劣與無聊。
「是的,世界小得讓我們總是不期而遇。」她的聲音如溪水細流般的清澈而甜美,依然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我十分懷念的那種聲音。
這時的沈之波被我和王葉菲擱在了一邊,呆呆的樣子。我用左眼的餘光看他時,覺得非常的好笑與可愛,但我忍住了。他也沒有插話,只是若無其視的隨便向別處看著,偶爾用一種盜竊的目光掃瞄著王葉菲的週身,但似乎覺得有些失落的樣子。
我看著覺得自己又無端地生出了一點兒隱隱的醋意。
我和王葉菲驀地雙眸對視了一眼,又都倏地相互離開了;離開的那種感覺是那樣的不情願,一種粘粘的感覺,不願離開;但是心中那縷羞怯之意又是那樣的讓我們的目光相互迅速避開。
「你依然沒有變,樣子依然清新可人,誰看了一眼便會終生難忘。」我不無獻媚地說。
她婉約一笑,「你真會說話,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傾城傾國、傾國傾城了嘍。」她的一笑一顰嫵媚萬千。
「我只是實事求是……」
「那次拉練行軍,真是謝謝你了,當時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後來我看你發表在《黃山日報》上的那篇寫拉練生活的文章,才知道你的名字,之後一直想跟你聯繫,但一直都沒有打成電話,就這樣了。」她調皮的一笑。
「說真的,你卻成了我那個故事的女主角,我也要謝謝你!」
「世界真是小。」她的臉不覺嫣紅一片,如萬朵桃花開般燦然美麗。
那種美,讓看的人一生未敢相忘。
「你那天,開學典禮那天,作為一個新學員,真是勇敢。」
「僅僅是勇敢!」
「不僅僅是,指揮得是儀態萬方、婀娜多姿。」
「淨撿好聽的說。」她嗔怪一笑百媚生。
「絕對不是,絕對是實事求是。」
這時沈之波道:「得了,該上晚自習了,有的是時間,四年呢。」
之後我們沒再說什麼,就分手了。
到了晚上休息時,我怎麼也睡不著了,腦海裡總是浮現出王葉菲的影子,明眸的嫣然一笑,如夜空中的兩顆明亮的星,眨呀眨的,含情脈脈,讓人心動不已;睡夢中我又想起了人生中那次最讓我難忘的拉練歲月和與王葉菲那次偶然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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