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二章：瞬時處於失語狀態（一）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任何事情都會有雲開霧散的時候，一旦放飛了夢想，你
將像快樂的小鳥一樣自由的飛翔；一旦翅羽根健，你將像雄鷹一樣遨遊在自己的空疆風流痞兵！用你美麗的的微笑勇敢的面向那未知的方向！
上學期院慶大閱兵，對於我來說在軍校的生涯裡也應該是一個華麗的轉身，刻苦的訓練為我爭得了榮譽，核心護旗手的光榮同樣照耀了我的軍校生涯的另一個輝煌；系張主任同樣誇獎了我，我也為張主任提了氣。
這個學期開學以來，教導員金耀明多次與我談心，主要是佈置了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十一」院慶板報評比沲。
板報評比，是學院一個盛事，對於一個學員隊來說是一件大事；它的意義在於它向全院展示了自己學員隊的精神風貌與創造才華，它的意義在於它是一個學員隊的窗口。所以，學院組織者重視，各學員隊更是重視，極盡一切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和才華，進行激烈的角逐，被戲稱為學院板報評比界的「奧斯卡」。
這學期以來，應該說我的心情開朗了許多，愉快了許多。
一開學，學院軍人俱樂部組織了第一場收費電影鄒。
在這裡我向各位看官簡單的說明一下，我們學院播放電影有兩種形式一是在露天播放的免費電影，就是我以前寫過的在學院訓練場播放的電影，這類電影一般都是普通的電影，是學院統一組織的，不收費的；另一種是在學院禮堂播放的電影，這類電影一般都是時下的大片，如《斷箭》、《侏欏紀公園》、《泰坦尼克號》等之類的，是收費的，一般票價是元或是元。
今天晚上播放的電影就是當時口碑沖天的《泰坦尼克號》。
《泰坦尼克號》是大片，當時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片。
在我的軍旅生涯裡，如果我不將這個大片寫出來的話，那一定是我的失職。
因為這個大片在那個時代是顯得那麼重要。首先它是文化引進一種成熟方式的表現，另外一方面它是那個時代一種愛情觀的重塑與珍愛。
所以來這花錢看電影的人特別多，尤其是以一對對所謂的「情侶」特別為多。
這種關於愛情的大片是情侶們「愛」的饕餮盛宴。
觀眾席上便是密匝匝的、黑壓壓的攢動著的人頭，在電影光束的映射下，晃動一片；在激情之處，便也發出嘖嘖的窸窸的聲音，更有激情處，則是靜默一片。
這一天的電影，我還是與王葉菲坐在了一起，我為王葉菲買了一盒冰激凌和一小袋爆米花，班長劉文軍和馬麗莎老師、黃金勇和楊洋都坐在我們的前排。
我們幾對是分散著坐的；原因我不用說大家就明白了，還不就是圖個方便，或是好下手。
起初，我是正襟危坐的，目不斜視的，手裡托著一包金燦燦的爆米花，隨時供身旁的玉女伸手享用。
她通常是舔一口冰激凌，再嚼幾粒爆米花，爆米花的香味從她的芳口中噴薄而出，氣息如蘭，令身旁的人通常是「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飄飄然的。
更多的時候是，假裝尋找芬芳香味的方向，而頻頻向王葉菲看去，為什麼，你懂的！
銀幕上，不時會有兩具帶電的、青春的、飢渴的、沸騰的軀體偶爾交織在一起，電閃雷鳴的。
這時，我的喉管裡的口水也經常會翻江倒海一番。
年輕的朋友，你是知道的，當我們在觀看任何一部偉大的電影時，往往會被我們年輕的悸動的心靈所蒙蔽的，通常都會是肉慾多一些，或是多一點。
為什麼？你是知道的。因為我們那時正值青春！
很多時候，面對此時此景，男歡女愛的畫面，我經常是既暗暗驚詫，驚詫的我們會被深深的吸引，且又那樣的滿懷期待。
身心亢奮。
坐臥不寧。
誰都曾年輕過。不是嗎！
王葉菲，通常是羞澀也似的將頭偏一下，或是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一下周圍，將一種來自內心的呼喚和渴求化解於無意識的、或是故作輕鬆的其它事情上，比如故意狠狠地咬幾口冰激凌，多吃幾粒爆米花，而你所看到的則是她的心無旁騖；永遠是那個樣子風流痞兵。
她的表情輕鬆，甚至還有幾分漫不經心。
莫非她的淡定遠遠高過我內心的五味雜陳？
每回燈光一亮，放映中間的休息時間，王葉菲就會伸一個懶腰，催我去給她買冰淇淋和爆米花。
但是這回她沒有，卻主動要求自己去買，並說要給我帶一份。
這種時候雖然少見，但是還是發生了。
「人在死亡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剛嚼完幾口爆米花的王葉菲說道，她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黯淡中的表情卻是凝固的，悲傷的。
「也許因為恐慌，我們才卑鄙。然而，人性中的美好總是多於醜惡：大多數的男人們遵守著制度，將妻子、兒女送上希望之船後，自己留在泰坦尼克號上；沉著冷靜的船員們，作好殉職的準備，安排著乘客有序登上救生船；當船身傾斜，人們紛紛向後滑去時，有人緊抱著柱子，另一隻手去拉別人的手，這就是細節的力量，讓我們在電影復原真實中感受人性美的偉大力量，不是嗎？」
「是的，我其實的意思也是說，社會中總是好的多於不好的，當影片的兩位主角被席捲而來的海水追逐，卻看見一個無人照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大哭時，毅然抱起那個孩子，帶他一起逃亡……這些，就是面對生死抉擇時，崇高的精神與高尚的表現，也是為什麼這個片子感人的魅力，為什麼人們會喜歡看這個片子，喜歡談論這個片子，它是喚醒了沉睡在人們內心多年的那些美好的力量，在生死面前所表現出來的人性的光輝。」
沉默。
微弱的燈光中，我看見前排右邊的黃金勇和楊洋緊靠在一起，似乎在小聲竊語著什麼，不時神情凝重地、紋絲不動地看著前方。
黃金勇的右手似乎像是伸進了什麼地方，我看見他的肘部偶爾上下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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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
我們的馬麗莎老師和劉文軍應該是坐在一個角落裡了，我用很長時間的目光搜尋，都沒有結果，它們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
我心裡飢渴了一下，閃了一下念頭，便似乎要打趣似地說：「這個片挺暴露的。」
「我覺得拍得挺美的，女主人公為男主人公呈現最美的身體，不是一種最好的奉獻嗎？男人和女人、愛情和青春，就是這個樣子才對。哪像國產電影，就能把觀眾當傻子一樣蒙，一到真情流露處，通常就是兩個一塊跑，一跑就倒，一倒就咬，有時演點床上戲，經常是一上床剛要一滾，燈就黑了，隨後天就亮了，根本不懂得對人性的尊重！」
王葉菲的如花的面孔卻有幾分寒雪中梅的冷峻，評論更是把手術刀，直逼要害。
我瞬時處於失語狀態。
無處不是書啊！在膚淺與虛偽之上，則是我虔誠的膜拜。
我清楚地記得有一年寒假，我掛了一科，便相約王葉菲與我提前一周回到學院複習功課復考。
正式開學前的複習，時間是非常的充裕，學院領導還非常的少，管理也非常地鬆懈，晚飯後沒有事情做，我們經常會跑到學院外面的電影院看一兩場電影。
那個時期電影院裡的電影比我們學院裡的要豐富一些。
所謂豐富一些，就是指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包括那個時期稱謂的「片」，那時電影院裡可以有的。
為了感謝王葉菲，看電影時我通常給她買冰激凌和爆米花。南方的冬天雖然不像北方那樣嚴寒，但潮冷也是不含糊的，可是王葉菲吃起冰激凌來，仍舊是一臉陶醉的樣子。
令人欽佩！
當我手舉著冰激凌和爆米花，坐在王葉菲旁邊時。那時我還足夠年輕，高身板挺，就是只簡單地披件軍大衣，也掩飾不住我的卓爾不群。
當發覺周圍的觀眾朝我們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的時候，有一瞬間，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幻覺。
我忽然想到，我和葉菲，其實也是挺合適的一對啊。真的。啊！天啊！！
但這念頭只是一閃，燈光一暗，銀幕上的畫面一出現，捧著爆米花，我心頭便只剩下了對友誼的無限忠誠了。這是絕對的，真的。誰不信，誰是小狗！
「精闢！」我在黑暗之中豎起拇指，並用肩膀觸了觸她的肩，似乎在用一種我的虛偽揶揄她的青春的直率。我知道我這種行為的可恥，但是我們那時時候都願意熱衷於此道。呵呵。
「屁精！」她隨手將我手中的爆米花袋捲起，「哼！」不再理我了，一幅真的很生氣的樣子。
那天我們看完電影後進行了探討，關於人性的許多思考。我今天將這段我的記憶寫下來，我就是真的非常懷念當時那個夜晚的探討。雖然許多細節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那晚的談話令我如此深刻地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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