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唇槍舌戰之第二次辯論會（五）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今天是星期五風流痞兵。清晨醒來。

    我們起床的時間是早上六點鐘。三聲哨響，各寢室則一片喧然，人聲沸騰，起床的動作是快而不忙亂，不能誤把別人的衣服穿錯，但是也經常是弄出笑話嗉。

    又一聲喊：「不出操，打掃室內外衛生，動作快點。」宿舍走廊裡的喊聲宏亮而悠揚，穿透整個走廊。

    而那語氣又似乎不容置疑，要堅決執行。

    窗外，鳥聲依人；初秋的淡淡的花香從窗外淌進屋裡，整個房間充滿了愉悅的空氣；雖然空氣依然是沉沉的、濕濕的、有些讓人煩的，但終究有些愉悅的東西讓人愉悅著。似乎聽到早起的學員在樓下打掃著衛生，嶄新的竹掃子聲在水泥地面上掃蕩著，發出「嘩嘩」的掃動聲，聲音似乎很大，但又是那樣的空洞——因地面上已經被無數的想要表現的新學員掃過無數遍了。

    而揮舞掃把則成了我們新學員的專利。只有揮舞它才證明你清晨醒來後一天的第一件最有價值的事兒——它的價值不在於你揮舞姿勢的優美與動人，而在於揮舞的姿勢所呈現出的你的虛偽與忠誠。

    這時我們寢室的「情歌王子」黃金勇打開了錄音機，響起了張信哲的那首老情歌《愛如潮水》：

    不問你為何流眼淚不在乎你心裡還有誰且讓我給你安慰不論結局是喜是悲走過千山萬水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麼美既然愛了就不後悔再多的苦我也願意背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答應我你從此不在深夜裡徘徊不要輕易嘗試放縱的滋味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既然愛了就無怨無悔再多的苦我也願意背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暗…

    優美的旋律讓人的心思飛揚到很遙遠的地方，那裡有淡淡的花香，有柔和的月光如水，有粼粼的波光，飄飄的長髮散發在春的氣息裡，如水的眸子相視——怦然心動的感覺成了永久的回憶，珍藏在青春的心靈裡——雪夢，你是如我一樣夜夜在想著我嗎，如我一樣。

    我起身，未穿衣，呆呆地坐在床上；惆悵的、失落落的想著夢中的情景，驚悸而又蕩氣迴腸，頭腦還處於一種興奮而又沉思中。

    這時作為臨時委任的「班長」劉文軍笑吟吟的來到我床邊道：「咳，起床了，陳劍男，打掃衛生了。」他一臉的媚態，極具拉攏之意。你想啊，他要想順理成章地當上班長，真得要充分表現自己良好的人格魅力和良好的組織管理能力。

    我見劉文軍的笑中有些媚勁，但那種媚裡有些陰森。總之是那種讓人看了不舒服的感覺，陰陽怪氣的。

    其實打掃衛生，就是大家無聊的聽著音樂雙手在室內所有的東西或是物品動幾下，重複的動幾下；再動幾下。因為需要擦拭的地方已經很乾淨了，甚或是幾淨明亮了；但是你不擦你去幹啥，你得把早晨的時間消耗掉啊。

    這是培養人的耐性的最好手段之一。也唯獨是中國特有的國情的軍隊特有的內容方式。而也是這樣的一些內容與形式造就或是被發現成為優秀的、典型的——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