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零八章：誰的青春不曾掙扎過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看著可憐的讀友，心中真是淒寒；所以我只得請我們的友友們多多多多多捧場了風流痞兵。拜求不止！！！

    等到回到她的家時，我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她斜倚在沙發上，突然睜開眼睛，哈哈大笑起來。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尷尬了一下汊。

    說著她拉我到鏡子面前道：你看。

    看了鏡子之後，我才注意到我的眉毛和額前的頭髮上已經凝結了許多的霜，霜晶在睫毛和頭髮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像一個聖誕老人一般。

    太有意思了！王葉菲再一次地說道朕。

    隨後我們倆呆呆地立在鏡子面前，對著鏡子看著。

    這時王葉菲墊起腳跟，雙手扶住我的臉，用舌尖輕輕地舔拭凝結在我睫毛上的冰霜；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沉默著，寂靜的，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房間裡。

    溫暖的舌尖移動著，在我冰冷的睫毛上；移動著的舌尖滑潤的，生動的，誘惑的，迷人的，飢渴的，蒼茫的；我在這種情緒中開始飽滿起來，開始迷惑起來，我一下子將她抱起，將她的身胸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前，她的雙腿一下子如盤龍一樣夾住我的腰間，雙手勾住我的脖子，目光迷一樣的在我的臉前晃動；唇開始向下滑動，如鷹的啄尖一樣，一下子攫住我的唇，如蛇信一般一下子伸進我的口腔，溫暖的、並帶有一種玫瑰色的誘惑在我的口腔中攪動、吮著、咀嚼，甚或是一種咬啃，我的唇開始疼痛起來，並感覺一種熱的東西從的唇間流淌出來；我的唇破了，流血了！

    我的血洇到她的舌尖上，她也一樣感覺到了一種溫熱的東西，但是她仍沒有停止，依然那樣忘情地吻著；我們的呼吸伴隨著翻江倒海般的吻著吸著都開始急劇地急促起來，我的雙手扶著她那美麗嬌柔的臉龐，並在她的髮際間揉搓；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

    我覺得那是一個空間，一個我們都未曾經歷過的空間；那個空間裡沒有我們曾經熟悉的味道，那裡有著我們都積極渴望著的快感。我們在這裡都可以用心在開墾著一處讓人幸福的土地，那裡流淌著清泉，還有那些嫩綠的草兒；我們都忘情地擁有著這樣一個美麗的時刻。

    突然電話鈴響了。瞬間是那樣的令人驚心。

    直至電話鈴響了七八聲，王葉菲才將盤旋在我腰間的雙腿鬆開，但雙手一直勾著我脖子，我順著她並與她一同弓著腰來到電話旁（那時的電話還沒有來電顯示功能），她鬆開一隻手，順手接起電話道：哪位！

    那一刻，我清楚地記得，她是頓時怔了一下，足足有多秒鐘。

    哦，張沛，你到家了？王葉菲道。

    我一聽不對頭，趕忙示意她鬆開另一隻手，但是她瞟了我一眼，根本沒理我，仍然緊緊地勾著我的脖子。

    我也到家了，一路上也很順利。王葉菲道。

    我從電話筒裡隱約聽到：陳劍男那小子沒欺負你吧？隨後伴有嘿嘿的笑聲。

    他也不敢呀。王葉菲道。

    我想也是。那邊道。

    好了，我有點累了，改天再說吧。說完王葉菲好像沒容張沛說完晚安之類的話，她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話筒孤單地呆在那裡了。

    然後我們一同坐到了沙發上。

    她非常頹廢地萎縮在沙發裡，神情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我坐在一旁，寂寞地望著她。

    我風流痞兵。和她。與電話之間。

    每個之間與之間，我感覺都有一個巨大的空洞，每個空洞都深不可測，深邃得如遙遠的星際；但繁星點點，都寒光沁人心脾。

    沉默了。

    但在這沉默之中，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十分悲傷的哭泣，如夜色中枯萎的眼睛，什麼也抓不到了，只剩一大朵一大朵的無窮的寂寞，淋濕了所有曾經的最深切的記憶。

    怎麼了？我問道。

    沒怎麼。王葉菲答道。她依然萎縮在那裡，語調也十分的蒼茫。

    你和張沛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小心地問道。

    沒有發生什麼。她道。

    那為什麼？我問道。

    以前，我為了愛而放棄了我的所愛，我以為這是愛，現在我明白了，為了自己的愛而愛，這才是我的愛，我不應該像以前那樣了，我要追求我自己的愛，這才是我現在想要的！王葉菲道。

    她的眼光中綻放著一種我非常陌生的光芒，那種光芒或許我是已經許久的陌生了。應該說，從那種光芒裡我找到了我也曾失落著的那些記憶；這些記憶應該是難忘的、深刻的、回味的、永遠的。

    沉默。這時的沉默已經有了沉默之外的意義了；或是一種恐懼重新佔領我們的意志與意志之外的空虛，在那空虛裡丟掉了我們曾努力尋找的足跡；現在也許只剩下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了，我們已經在那些曾經的廢墟上重新建立起內心的銅牆鐵壁，高聳入雲天。

    人生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在我們還處在清純的年代時，我們那時將一種等待叫做所謂的愛，總是期望有一天那一個短暫的回眸便將我們一生的期許留在那裡，總是那樣地在人生的那個路口上等待著、等待著，愛會出現的，因為我們很多時候總是會相信，那份愛總是會如期而來，在那個我們都疲倦之後的明媚的陽光的下午；其實也只是會意地一笑而已，就這麼簡單。我將那杯泛綠的茶水一口而盡，清爽至極。

    而那個等待的女子呢，始終在那個白馬王子經過的地方，芬芳地等待著，等待著那樣的回眸一笑。王葉菲道。她將頭依偎在我的胸前，我聽到她均勻而如蘭的氣息，她似乎努力在用左耳朵傾聽著我跳動的心臟，在那諦聽著馬蹄聲聲的從遠處不知疲倦地趕來，只為了那樣一個曾經的約定。

    她的右手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胸，悠然地在想著她自己的心事；她的心事如蓮花一樣，在那個盛夏曾碧綠地開放過，鮮艷過，輝煌過；如今也是，碧綠的江山還有那樣一個女子癡心地守候著山嵐從峰的最高端繚繞著、瀰漫著、飄散著；久久不肯離去！

    這個夏天的江邊真是難忘！我道。我的頭腦裡突然閃現出去年夏天江邊我們曾經狂野的衝動與激情。

    是，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那樣地瘋狂，而我永遠不後悔！王葉菲依偎在我的懷中悠悠地道。她的語氣中悠然的氣息感染了我，將那些曾經的美好的記憶一下子又重新勾勒出來，那樣美好而真切。

    我也是，與你在一起，總是充滿激情。我道。我用手輕輕地撫著肩，秀髮不時觸碰到我的鼻翼，癢癢的，舒服的，快感的，愉悅的；似乎一種聲音在這種觸碰中在召喚著，在誘惑著，似乎隨手可即的樣子。

    我們怎麼辦？王葉菲困惑地望著我。

    誰能有辦法，我們都在青春的漩渦中掙扎著，誰的青春不曾掙扎過，只是我們在這麼矛盾中激烈地掙扎，我們都有過自己的愛，又都在自己所選擇的愛中枯萎著，乾涸著，甚至有時還有一種所謂的瑰麗的絕望，我們一次一次地絕望著、掙扎著，尋找著，也流血了，可是我們仍不屈服命運的安排，我們重新再上路，重新再追尋。我激昂地道。我已經有很長時候沒有這種激情了，它似乎有很長時候已經遠離了我們曾豪情著的心境；那些曾壯麗的青春歲月。

    開始，從現在開始，是我們最好的出路。王葉菲坐起來道，又一下子撲到我的懷中，我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激吻；似乎只在這種看似壯麗的激情中來進一步體現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們都知道，那只是一種附麗而已，它的本真還遠未啟程，需要我們再一次冷靜地思考之後，再啟航。

    現在是最好的開始，我們應該再次面臨危機的選擇。我道。我推開王葉菲，我用雙眼真誠地望著迷離著的王葉菲。

    我不管！王葉菲有點吼道。

    你不管，但是你能管得了將來嗎？！我雙手扶著她的肩，望著她生動的眼眸，波光閃爍。

    我只管現在，我現在想需要你，你今天必須陪我，陪我度過這個寂寞的夜晚。她道。

    我沒說要走了，我今晚就陪著你。我輕輕地撫摸著她有點疲倦的臉頰，臉頰上有過淚痕。

    之後我們又相互擁得更緊了。

    我們沉默了一段時間。只是用心在傾聽著彼此心臟跳動的聲音，那樣的澎湃著。

    不多久，王葉菲睡著了；她依偎在我的懷裡，那樣安祥、那樣的美麗。我將唇輕輕地放下，輕輕地觸過，便倏地離開，不能停留太久；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我將她抱到她的床上，將她安頓好。我在床邊端詳了好一陣，我的心裡真地生出許久的詩意的情愫來。如今我記得，那個美麗的夜晚。

    之後，我到外屋的沙發上，裹了一件絨被睡著了，香甜的一夜。

    就這樣，我們度過了一個這樣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