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花開的季節(9) 鄉景 文 / hanxiangyezi

    短到齊頸部的黑髮，一雙黑黑的眸子【野山菊又名那山那人第9章：花開的季節(9)鄉景章節】。厚而寬的嘴唇，不開口時，長方的臉龐，深深的酒窩；總是給人能感覺到她在笑。白底藍色的花色小褂子，忖托著她那修長的身材。麻利的她將洗好的秧苗，整齊的放在秧埂上。大家把秧苗水的涼的很乾，是好讓送到大田里去的人，肩上少一點份量。

    「我猜，是彩霞！」二楞娘手攥一把秧苗，站起身來說道。身材中等個的中年女人，胖胖的圓臉，秀氣的眉頭，卷卷的梳著，各分耳旁的小辮子。蓋住時隱時現的銀色耳墜子。能帶起這個首飾的在當時，可都是有錢的人家。「我知道，你說的人就是彩霞！」秀蘭說高興的對大家說道：「是她！我特地請她來在插秧苗，也能為大伙提提興。她嗓子可好啦，是吧，彩霞？」

    「不行，不行，我只能唱上一小段，好久沒喊過了。能不能喊出調調，那還說不准呢，你們可別抱太大希望啊！」彩霞小聲說道。

    她是來自大山裡的，是怎麼稼進山菊的村莊，山菊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是一個話很少，很善良的這麼個人。寬薄的看上去，沒有一點血色的嘴唇，蒼白的臉上，找不出皮膚的色澤中絲毫的斑點。粗稀的眉下，丹鳳一樣的眼睛，露出對生活期盼的眼神。高窕的身軀，不管怎麼走動，你總能感受到她那古樸的滄桑感。

    「秀蘭，叫大伙回來吃早飯了！」二嬸站在村口池塘邊，向緊挨著塘邊的秧田中，拔苗大伙的揮著手。

    「山菊，你怎麼回家來吃飯的？能趕得上她們嗎，你這樣來回的跑？」

    山菊娘對回家來，吃著飯的山菊說道。「人太多了，有十幾個呢，我才不好意思在那吃！」山菊低著頭說。

    「你看你這孩子，這麼怕見人，這以後可咋辦啊！」山菊娘微笑的看著山菊，走出門的背影說道。

    水都漫在插秧田的土埂上，手裡拎著四五把秧苗，人一歪一滑的走在上面。插完的水田中，青青的秧苗，一排排，一行行，縱橫交錯著。遠遠的看去，像一張通透的，碧綠的網。沒有插上秧苗的水田，在裡面撒著秧苗的人，和那正在低頭栽插的人，好似一張等著詩人，在添上去的畫。

    「吆，呵」清純的鄉音，吐露對生活的熱情聲調，飄蕩在夕陽的盛裝之下。山菊邊走邊想著，不覺中也哼了起來。雨後的草地很滑，揪著路邊田埂坡上面，幾根長得，和自己差不多的蒿草；山菊爬了上去。站在溝埂上，長長的水溝高台兩邊上，眼前呈現出一片金黃的稻浪圖，隨著風，輕輕的晃動著。這也是全村人，寄托的希望。小四跟在山菊的身後。學著山菊的樣子，也摸著幾根蒿草，也爬了上去；靜靜得站在山菊身邊。山菊回頭看了他一眼，便走開了。

    就在兩人一前一後的剛進村口，碰見迎面走來，肩上扛著鐵鍬，是去田中放水，隔壁馬悅來家的，二兒子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