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剪不斷,理還亂(二) 文 / 浮動的顆粒
我努力深吸了口氣,平復下慌亂的情緒,繼續道:「你說你膩了,看著我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明明那麼熱的天,我卻冷得要死夜色緋糜。」說著,說著,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傾瀉而下,留至唇邊,滑進嘴裡,舌頭嘗到那抹鹹濕,喉間越發的苦澀。」
「絮絮,別哭。」
一把抓住他欲拭去我眼淚的手,特意按在受傷部位,他擰眉,很痛,我知道,可再痛能及得上我心裡的痛楚嗎?
「四年裡,每每想起的都是你那個漠然的背影,你膩了,所以你就走了,你走了,還留給我那麼冷漠的背影,鄒亦,你捫心自問,這四年裡,你難道對我沒有一點愧疚?」
「絮絮,對不起,這四年裡我也不好過,那天之後我後悔得要死,可我沒臉見你,絮絮,你那麼要強,定是不會原諒我的,畢業後,我去了國外,我沒日沒夜地畫畫,沒日沒夜地工作,可還是忘不了你,你就像我的蠱,種在我心裡就再也除不去了。」
聽著他滿懷歉意的肺腑之言,我只想冷笑。
我的蠱?曾幾何時,你將種在我心底的蠱取出,栽到了你身體裡,搬移的過程中扯出的血肉,要怎麼算?
「絮絮,絮絮。」他見我不說話,又來拉我,十指擦了幾下我臉上的淚珠,豈料卻它卻滾得更凶了,一急之下,他欲湊上來吻干。
我別過臉,冷笑道:「你這算什麼?」我盯著他,眸裡不帶一絲溫度,「你愧疚了,想回頭,所以你每天等在我家樓下,又陪我爸爸下棋,帶我去你開的店吃我最愛的西餐,現在為了救我還搭上一條胳膊,鄒亦,你覺得我會感動嗎,你覺得你做得一切能讓我回頭嗎,告訴你,不可能,世界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推開他,不管身後的悶哼聲和叫喚聲,我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衝去。
冬天的尾巴還未走遠,寒風刺骨,吹乾了我臉上的淚珠之餘還放肆地鑽進了我的毛衣領裡,冷風入侵,猛然驚覺大衣還落在屋裡。
不願再踏進那個房子一步,上了車,狠狠踩了油門,將車窗開到最低,任憑冷風席捲。
兜兜轉轉,兜兜轉轉,竟沒有一個明確的可去地,我將車隨便一停,升高窗戶,掏出手機。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幾乎是哭著叫出來:「菲菲……菲菲……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軟綿綿,你別哭,你說誰回來了?」聞菲菲焦急的聲音自那端傳來,見我一個勁兒地抽抽搭搭,靜默了一秒,試探著問道,「鄒亦回來了?」
待聞菲菲罵罵咧咧地在那端將鄒亦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我才慢慢平復下心情,掛了電話,敲窗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小姐,你這是違章停車,麻煩出示下身份證,駕駛證。」窗戶外,是個年輕的交警。
我心裡正鬧挺,哪裡聽得進這種廢話,當下扯過他手上的本子,刷刷刷寫了個號碼,扔給他。
「想要什麼,問她去拿?」
踩了油門,疾馳而去,隱約還聽見那個交警獻媚的聲音響起:「聞小姐啊,我不知道那是您的朋友不為難,不為難好的,好的,待我向聞副市長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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