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陳海身世 文 / 琉漓果兒
第二天,瓊舞陳海和伊寒三人走在了前面,陳倉本來氣勢洶洶來抓人,如今犯人如此乖覺,一點想逃跑的**都沒有,他便省了心,買了個轎子,在裡面悠閒的睡覺,把看著瓊舞的事情都交給了他的兒子重生瓊玉空間。
陳海的眼睛不斷的飄向伊寒,而伊寒卻直視前方,只當沒看到他灼熱的目光。瓊舞不經意的對伊寒問道:「這次你姐姐為什麼是派你保護我,而不是她親自來呢?」
伊寒不疑有他,回答道:「最近鬼宗越來越猖狂,我姐姐去調查那邊的事情了,此刻應該去找冷傾城了吧,就算這個聖靈島都免不了滅亡的命運,我們姐妹二人必須保護冷家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她說話時眼神堅定,聲音流暢,一看便知道那是出於絕對的真心。陳海眼皮一跳,心裡琢磨起來,陳家和洛家萬家一道與冷家那邊可是死對頭,伊寒這話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會那麼堅定的站到了冷家的那邊。還有瓊舞,姐妹二人從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惹禍上身,也正因為如此她們才得以在陳家存活這麼多年。
瓊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伊寒,聚音成線,說道:「還是把原因跟他說清楚吧,這樣你們彼此之間才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和選擇。」伊寒抓著韁繩的手一緊,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陳海,恰好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絲不安和躊躇。咬了咬牙,轉過頭來對瓊舞點了點頭。
二人絕塵而去,瓊舞拉住韁繩,看著一路上捲起的灰塵,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抱歉道:「伊寒。抱歉了,不得不利用你一次,若是有機會。我定會還給你。」
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陳倉早已經不管瓊舞了,在他看來。有兒子在的地方,那就是萬無一失地咧。伊寒和陳海依然不見蹤影。不知談的如何,瓊舞正在帳篷中練功,心中擔心著二人,卻突然發現帳篷不規則的動了一動,瓊舞雙眼一瞇,雙手靈氣聚集,緊緊盯著前方不到三尺處那堅硬的土地。眸中寒光畢現。
「瓊舞小姐,是我。」一個低沉的聲音弱弱的傳來,瓊舞面色一喜,靈氣旋成漩渦,對著那聲音傳出之處扣了過去,只聽得土地嘩嘩變松的聲音,接著便是冷笑那張憨厚的大臉出現在瓊舞眼前。
看著他笑的實在,瓊舞不由得撲哧的樂了出來,輕聲說道:「你膽子夠大的,敢跑到這裡來。」冷笑撓撓頭說道:「我們一直跟著呢。這不七長老跑去讓伊寒丫頭拖住了陳海,那傢伙一時半會回不來,我才敢過來一趟的。」
瓊舞心下瞭然,怪不得那倆人一下子消失了一天。原來這裡面有七長老的因素。「啊我問你啊,你們對這兩姐妹瞭解多少?」瓊舞看向冷笑。
冷笑思考了半天,說道:「這倆丫頭本是陳家的人,因為被你母親所救,才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陳家,暗中幫助冷家做事,伊寒丫頭心思單純,一般都是聽她姐姐的命令。而她姐姐也不會將危險的事情交個她,一般都是留給自己重生瓊玉空間。
「所以伊亭即便是在冷家也是神秘的,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這麼多年,她都是以聖靈第一殺手的身份在聖靈島上飄蕩的。」瓊舞稍稍安心,對冷笑說道:「這樣,你回去之後告訴七長老,讓他派人將一個消息傳出去。」
…………
冷笑一直回到了七長老的地盤還一臉的驚歎,瞳孔沒有焦距,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型。
陳海是一臉凝重的回來的,伊寒回到帳篷之後也沒有再說話,就這樣一覺睡到天亮,啟程後,沒過幾個時辰便到了陳家。要說陳家,和傲家冷家那種將家族建在天險之上完全不同,他們就像是普通人家一般,住在一個大宅子裡,但這個宅子的防護程度,卻是不照任何家族差的。
瓊舞一路走進去,越來越心驚,裡面奇奇怪怪的陣法一層套一層,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不是隨便長長好看的。
「我的好二弟,你還真把這丫頭完好無損的給我帶回來了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陳海臉色一變,瞬間蒼白。只見陳江竟然坐在了家主的位置上。
「大哥,你如此是什麼意思,爺爺呢?」
陳海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嘴唇抿的緊緊的,伊寒眼皮一跳,心中清楚那是他要爆發的前奏。陳江哈哈大笑,說道:「爺爺在後面休息啊,你還不知道吧,爺爺已經將管事的權利交給了我,說是給我一段時間適應適應。」說罷不屑一笑,看著陳海的眼神很是複雜,有羨慕,有嫉妒,有恨意,有不屑,有鄙夷,好像還夾雜了那麼一絲感情。那麼多種人的情緒都在他的眼中流轉。
陳海冷靜下來,說道:「你要的人已經給你帶回來了。」說罷一指瓊舞,眼中再次恢復成古井無波。只見陳江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看著瓊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
即便是瓊舞有著兩世的記憶,也依然沒經受的主那樣恐怖的眼神,生生打了個寒顫。伊寒嘴唇動了動,心道:「這可真是生死之仇,不共戴天,你死我活啊。」
「很好,非常好。」陳江陰陽怪氣的說道,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身邊的桌子,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洛瓊舞,你知道我要怎麼處置你麼?」
瓊舞不知說什麼好,想起蕭遙那欠揍的眉毛,便學著一挑眉,不答。
不過陳江好像也沒想讓她說什麼,自顧自的說道:「我準備啊……廢了你的功夫,然後……在這裡辦一個流水宴,最好讓全大陸都知道,再然後,讓你嫁給我……做妾。」
哈哈哈哈,陳江的笑容裡有著無盡的憤恨和解氣,好像此刻瓊舞已經是他的女人,在對她搖尾乞憐了一般。「矮油,相公,您怎麼又要納妾啊,難道靈兒服侍的不好麼?」
一個大眼睛的粉紅色長衫女子裊裊婷婷的走了出來,雙目含淚,目光灼灼的盯著陳江,臉蛋緋紅,脖子上還有星星點點的吻痕,此刻她柔白的雙手不斷的在陳江身上蹭著,小蠻腰扭啊扭的,將自己軟的跟攤子泥的身子往他身上靠。
陳江順勢摟住她,大手不安分的在女子身上遊走著,把那女子逗得是面若桃花,嬌喘吁吁。那叫靈兒的女子窩在陳江的懷裡,趁著他看不見懷中的自己,不斷的向陳海拋著媚眼。害的瓊舞和伊寒兩個人的嘴巴都憋的快黏在了一起。而陳海則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完全「沒」看到美人的秋波暗送。
瓊舞知道此刻不說話是不行了,便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嫁給你呢?」陳江哈哈一笑,說道:「那你以為你還會走陳家麼?」說話的時候眼神驟然凌厲起來。瓊舞知道,那種氣勢叫做自信,是對陳家的暗防絕對的自信。
「你錯了,我雖然在這裡,但隔著一道門,還有我朋友我的家人,你想先斬後奏的可能性為零。」瓊舞撇撇嘴,高傲的看著他。陳海疑惑的看向伊寒,伊寒卻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陳海頓時明白了許多,臉色一黑。
「少主,少主!」一個門外的守衛突然跑了進來,湊到陳江的耳朵旁說了些什麼,陳江的臉色大變,掃了一眼陳海,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瓊舞心中暗笑,看來是七長老那邊搞定了。
伊寒皺了皺眉,不捨的看了看陳海,見他面色蒼白,嘴唇咬出了血液,不由得更加擔心了。而陳江此刻卻隨著那守衛離去,只是派人盯著三人,尤其是「二公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海揪住眼神怪異的望著他的靈兒,怒道。靈兒一個瑟縮,道:「剛剛那人來說的是二公子你和伊家姐妹聯合,倒想了冷家一面,要與相公為敵。」
「什麼?」陳海氣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嘴裡說不出的發苦。急急忙忙的在一群護衛的「看守」下向內院走去。而靈兒將伊寒和瓊舞領到一處院子,說道:「相公這幾天可能顧不上你了,你先住著吧,有什麼需要告訴我就好。」說罷就走了。
瓊舞心中暗暗好笑,這小娘真把自己當成以後和她共侍一夫的姐妹了,其實她是被綁架來的,不是麼,其實她是他仇人不是麼,其實她應該被關牢房不是麼?不過有好吃好住瓊舞自然不會拒絕就是了。
「伊寒,為什麼陳家老家住對陳江如此偏心?」瓊舞來到這裡雖然沒多久,但從陳江可以毫無顧忌的坐在家主之位上,就能夠瞭解他是多受重視了,而相反的,陳海肯定是不受待見的。
眾人只知道陳江而不知道陳海,而在自己看來那陳海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那陳家會看不出?一定是有什麼內幕吧。
「其實是這麼回事,陳海大哥的母親本來是家主的小妾,卻爬上了陳倉伯伯的床,家主大怒,要殺她,卻發現她已經有了陳倉的孩子,陳倉只娶過一個妻子,又逝去多年,身邊也沒個人照拂,更沒有子嗣。陳倉知道這件事後求家主放過母子二人,而自己將放棄陳家一切的繼承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