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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5】謀殺親夫 文 / 小妖重生

    艾酒酒開著沈佳蓉的車,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逛了趟超市,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滿滿一塑料袋啤酒。

    從認識凌子墨到現在,大多的時間,他們兩個都在一塊,以前她不樂意,他就一直纏著,現在,他人去了北京城這麼久,她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別墅,總覺得空蕩蕩的,凌子墨走後的第二天,她把鞋櫃還有衣櫃全部搬到了樓下,再沒去樓上,就算是睡覺,晚上也都是在沙發。

    那個人在身邊的時候,哪天晚上不是做到精疲力盡,現在一個人,因為不習慣,她找不到別的辦法,暫時只能用酒來麻痺心底的恐慌。

    如果,凌子墨想以此讓她屈服,他顯然用錯方法了,如果這次,不是佳佳的事情,他去京都這麼久都不回來,她也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長痛不如短痛,凌子墨沒在身邊,她心裡確實挺不舒服的,但是她艾酒酒少了男人,照樣還是可以活的好好的。

    艾酒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小區內,靜悄悄的,艾酒酒停好車,剛推門,巨大的黑影突然將她罩住,艾酒酒的反應快,右手提著的塑料袋已經落了地,朝著來人的眼睛,直接就打了過去,那人就像是能提前感知到似的,迅速扣住她的手腕,艾酒酒只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已經跌入他的的懷中,兩個人已經貼在了一起,隔著那麼緊的距離,艾酒酒終於看清了那張臉,剛準備開口警告他住手,那人推著自己,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直接撞在門上,微敞的門彭的一聲關上,吻,如海上的狂風驟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與其說是吻,到不如說是啃,熟悉的氣息,夾帶著濃濃的怒火,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燼似的。

    凌子墨看著艾酒酒,房間裡,一盞燈也沒開,路燈透過窗口照了進來,這樣近的距離,所以凌子墨還是能將那張臉看得一清二楚,一如往昔的高傲冷艷,那雙眼睛,甚至還透著冰冷的嘲諷,雖然只是淡淡的,卻足以讓凌子墨瘋狂。

    看樣子,沒有他的日子,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

    下午的時候,他正和老頭子安排的女人相親,突然接到賀子昱打去的電話,沈佳蓉說的話,他聽的是一清二楚,他知道,她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忐忑擔心起來,反正就是堵得慌,掛斷了電話,也來不及回去和老頭子告別了,直接就搭飛機回來了。

    晚上六七點鐘,他就到家了,偌大的別墅,空空的,卻收拾的十分乾淨整齊,和他離開時沒什麼差別,桌上,還有兩個家炒的小菜,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她過的很好。

    沒有他凌子墨,她艾酒酒照舊過的很好,這樣的想法,太讓人捉狂了。

    十天了,從他離開s城到現在,已經十天了,他和那些名門大小姐相親,他知道,她肯定是知道的,可是這麼多天,她卻連個電話也沒給他,凌子墨覺得自己真的毆死了,他在京都,一整個晚上輾轉難眠的,可她倒好,帶著佳佳去酒吧那些地方玩,她艾酒酒並非他凌子墨不可,可他凌子墨,卻偏偏犯賤,就愛貼著艾酒酒。

    說結婚,她不肯,孩子,她更是從來就沒想要過,就連這次回京城,他想讓她跟著一起去見老爺子,她也是那不屑一顧的態度。

    一年了,從認識到現在,差不多已經一年的時間了,他纏著她,把她當女王似的伺候著,就算她鐵石心腸,也不可能絲毫感覺都沒有了,他怎麼會愛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小妖精?今後,他是決計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就範了,瘋狂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已,當然,吃虧的也就只有他自己。

    凌子墨越想越覺得生氣,緊緊地摟著艾酒酒,恨不得把她融進骨髓似的,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下巴,重重一咬。

    艾酒酒挑眉,看著凌子墨陰沉捉狂的模樣,心裡十分爽快,勾唇,舔了舔嘴角,明明是身穿運動服,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那雙無辜的狐媚眼,波光灩瀲,說不出的勾人,尤其是對凌子墨來說,這更是木及致的誘惑。

    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別的女人再怎麼勾引,他就是提不起絲毫的興趣,這次回去,他的那些朋友,一個勁的給他塞女人,他看著,就覺得每一個能比不上他懷裡沒心沒肺的小妖精,因為心情,不好,他各種貶低,到最後,公認的美女,到了他口中,就和母夜叉似的。

    「缺女人了?」

    艾酒酒玩味一笑,說話的口吻,充滿了挑釁。

    「你以為呢?想爬上我凌子墨的床的女人,能繞著北京**一圈了。」

    凌子墨將艾酒酒抵在門上,架住她的右腿,讓她纏在自己的腰上,艾酒酒就只有一隻腳著地,整個人幾乎是半懸著的,她倒是一點也害怕,頭貼著凌子墨,微涼的指尖,從凌子墨的額頭,一路滑到了月匈膛。

    「那你還餓成這樣?」

    艾酒酒邊說邊故意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凌禽獸,除了我,別的女人,不能以前你你的性趣吧?」

    凌子墨看著艾酒酒,她這一蹭,讓他不由倒抽了口氣涼氣,他憤憤的看著一臉得意的艾酒酒,恨不得把她給掐死了。

    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暖床的男人?

    「艾酒酒,你不要臉!」

    凌子墨咬牙切齒,艾酒酒,她就是個女流氓,流氓中的戰鬥機,凌子墨的口才是不錯,可在艾酒酒面前,就沒贏過一次。

    「我——」

    艾酒酒笑著,剛要還嘴,嘴巴再一次被封住,凌子墨一把將她按在門板上,轉了個身,情急之下的動作,自然是又粗魯又野蠻的,雙手撐著門板站著,從身後將艾酒酒牢牢的禁錮在懷中,艾酒酒立馬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心道了聲禽獸,她倒是想逃,不過除非將凌子墨打死了,或者將他劈暈了,不然的話,晚上肯定是在劫難逃。

    「我剛剛還和別的男人歡愛過,你確定要進去?」

    艾酒酒淡淡笑了聲,瞭然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我差點忘記了,你在這方面,沒潔癖。」

    她難受了這麼多天,現在凌子墨回來了,她要是不膈應他一下,艾酒酒覺得心裡不爽。

    凌子墨解開皮帶的手,生生僵住,這個女人,凌子墨的一雙眼睛都是噴著火的,晚上他要是不做到她求饒,他就不叫凌子墨,看她到時候還怎麼嘴硬。

    他是沒潔癖,但是自從和她認識了之後,他碰過別的女人嗎?她說的沒錯,他對別的女人沒興趣,這就是報應,想他以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麼碰上這麼個這麼不識好歹的祖宗?可偏偏,他就是喜歡,非她不可。

    凌子墨解開皮帶,粗魯的扯開自己的拉鏈,扣住艾酒酒的肩膀,艾酒酒面對著門,雙手費力的撐著牆壁,身後是凌子墨。

    「啊!」

    艾酒酒尖叫的一聲,氣的眼睛通紅,她痛,也不打算讓凌子墨好受,捉過他橫在她月匈前的手,咬了下去,身體在瞬間被撐開,這麼短的時間,她根本就什麼都準備好,這只該死的禽獸,居然就這樣進來了。

    「這可不像是剛做過的。」

    邪魅的聲音,透著滿足的得意。

    「禽獸,你給我輕點。」

    艾酒酒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丁點的聲音來,雙腿都是發軟的,要不是有凌子墨在身後讓她靠著,艾酒酒懷疑自己都能滑在地上。

    「痛是嗎?知道痛就好,知道為什麼會痛嗎?那是因為你這只沒心沒肺的小妖精不聽話,別的男人要是敢碰你,我見一個閹一個,來兩個我閹一雙。」

    為了她,他可以不要顏面,反正他臉皮厚,兩個人這樣相處,也已經習慣了,不會覺得傷害了自尊,他的女人,他樂意當女王似的供著,才不管別人怎麼看。

    「你以前有多少男人,我不管,但是今後,你床上的男人,就只有我一個。」

    邪惡的聲音,信誓旦旦。

    艾酒酒整個人已經完全發軟,就連撐著牆的手,都是發顫的,蜷曲著的手指,沒有絲毫的力氣,無論是刀還是槍,她都拿不起來,現在誰要是殺她的話,簡直是易如反掌,她覺得不安,卻只能在這樣的起起伏伏中沉淪。

    「沙發上呢?」

    微顫的聲音,滿是挑釁,嬌媚的彷彿能滴出水來,聽的凌子墨恨不得咬斷她的脖子,可那微喘的聲音,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凌子墨低咒了一聲,他愛死了這種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舒服,從第一次,就深深的迷戀上了,就像是會上癮的毒品一般,完全就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谷欠望。

    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說笑,會嫉妒的發瘋,就算是別的男人盯著她看,他都會覺得不舒服,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的眼珠子給剜出來,可偏偏,這小妖精,總是喜歡挑戰他的權威,而他,除了這樣的懲罰方式,根本就無可奈何。

    艾酒酒覺得自己的身體仿若海上的扁舟,雙腿顫抖的厲害,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只能靠在凌子墨的身上,凌子墨靠在她的肩上,急促的呼吸,充滿了情谷欠,看到她緊咬著自己的手,到現在都還不肯鬆開,倔強的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兩人正纏綿的火熱,艾酒酒的手機突然鬧了起來,寂靜的夜裡,那除了曖昧的喘息聲之外的震動,顯的十分清晰。

    艾酒酒的手機就在她運動褲的口袋上,剛剛兩人歡愛的時候,艾酒酒的褲子已經被凌子墨給扯了,艾酒酒明顯能感覺到它的震動,渾身就像是被電擊過似的,艾酒酒背對著凌子墨,她的腿實在是軟的厲害,根本就站不住了,更不要說以這樣的姿勢,蹲在地上去撿東西,幾乎是不可能。

    艾酒酒看著在黑夜裡,腳下不停閃爍著的光亮,她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這個點打來的,就只有沈佳蓉。

    「我接個電話。」

    艾酒酒覺得,今晚過後,凌子墨一定死定了,要她知道凌子墨今晚回來,她下午肯定不讓佳佳收拾東西,都留著給他回來收拾了。

    「不許接。」

    凌子墨擰著眉頭,十分的霸道,看艾酒酒那神情,他就能猜測出是誰打來的,他就搞不懂了,艾酒酒和沈佳蓉之前明明不認識,為什麼對她那麼好?他承認,自己心裡挺泛酸的,他才是她的男人,他們現在還幹著事情了。

    艾酒酒的身體已經軟成一團爛泥,整個人完全就使不出絲毫力氣,凌子墨這才得意的輕笑了一聲,抱著艾酒酒上了床,順帶將她裝著手機的褲子給脫了,對於艾酒酒並不是那麼強烈的反抗,凌子墨的心情好了許多,比起以前她上一個巴掌,下一句就是滾的惡劣態度,凌子墨表示,她今晚的表現,是足夠讓他心花怒放的。

    她應該也是想自己的吧,凌子墨試圖用這樣的借口,緩解心底的不安。

    「賀子昱知道我回來了。」

    不想艾酒酒等會分心,凌子墨想了想,開口解釋道。

    就他和賀子昱穿同一條開衩褲長大的情分,還有他那顆聰明的腦袋瓜子,肯定能猜出這其中的緣由。

    手機繼續響了一會,還是沒人接,也或許是賀子昱開口向沈佳蓉說明了情況,漸漸地停止了震動。

    艾酒酒見凌子墨把自己抱到床上,整個人氣喘吁吁的,睜大眼睛,那清純無辜的狐媚眼,還殘留著濃濃的情谷欠,越發的惑人,她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讓他出去,那廝就已經無恥的壓了下來,用一種近乎將她吞噬的勁兒,那她喘氣的嫣紅小嘴給封住了,霸道而又瘋狂,如同行走在沙漠的旅行者,久旱之後,遇上了甘露。

    凌子墨覺得,沒有她在身邊的這十天,真他媽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就他這樣一個經歷旺盛的搶手好男人,居然淪落到獨守空房,這樣的處境,他單是想想,就覺得丟人,他細細的聞著艾酒酒,就像是品味美酒一般,發出滿足的歎息,從他十八歲玩過女人到現在,他就沒這麼長時間,都不碰女人的。

    對艾酒酒,他沒有一點把握,這段時間在北京城,他的心都是懸著的,以前,是別的女人千方百計的爬上他的床,妄圖搶佔凌家少奶奶的寶座,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反了,他費盡心機的想在艾酒酒的身上冠上凌太太這一稱呼,奮鬥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成功,這個女人,人長了這麼漂亮就算了,居然腦袋瓜子也那麼好使。

    凌子墨三下五除二,靈活利落的將艾酒酒脫了個精光,更加方便自己為所欲為。

    「禽獸,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雖然她的精力很好,但是畢竟十多天沒做了啊,這只禽獸,一回來就這麼生猛,她的腰都快斷了。

    「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床上。」

    凌子墨邊說,身下的動作越發的快。

    「啊恩。」

    艾酒酒整個人已經虛弱到不行,在昏睡過去的最後一刻,她想的是,這該死的禽獸,又不戴套,然後就是,明天早上,她一定要記著吃避孕藥。

    艾酒酒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窗外的陽光明媚,十分的刺目,艾酒酒半瞇著眼睛,側過身,看了眼旁邊的位置,金色的陽光,透過敞開的房門窗口,灑在身邊男人的臉上,就算是睡著了,那眉梢眼角,依舊是透著股邪魅勁,不過也就只有睡著了,他才能像現在這樣,安安分分的,不至於動手動腳。

    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凌子墨先醒,艾酒酒是聞著食物的香味醒過來的,然後賴會床,等到穿著圍兜的凌子墨告訴她可以起床吃飯了,她才慢吞吞的爬起來,刷牙洗臉,然後吃飯,不過昨個,凌子墨確實是累了,從接到賀子昱的電話,就動身回來,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回來了之後,沒看到艾酒酒,在家心急如焚的等了一整個晚上,不單單是昨晚,這十天,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生的覺,其實他剛和艾酒酒吵完,在去s城機場的路上,他就後悔了,不過因為賭氣,再加上老頭子那邊確實追的緊,還是決定返京一趟,這段時間,他天天都想給艾酒酒打電話,猶豫了大半天,手機都砸壞了好幾個,到最後沒撈著一點便宜,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了!

    艾酒酒見凌子墨還在睡,也安安分分的躺著,一雙眼睛盯著他的看,其實她覺得挺奇怪的,雖然凌子墨長的挺好看的,不過他的脾氣,尤其是他的花心,和她理想的對象,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經調查,她最開始找上的是賀子昱,那個感情史絕對乾淨的男人,沒想到最後卻白白便宜了凌子墨,這個臭男人,居然還敢去相親,艾酒酒越想,心裡越覺得不爽,心想著,自己應該也去勾搭個男人,氣氣凌子墨,這樣才公平。

    凌子墨的睫毛顫了顫,抬了抬眼皮,眼看著馬上就要醒了,艾酒酒抬腳,用力的踢了踢他的大腿,凌子墨睜開惺忪的眼睛,對上的便是艾酒酒那嫌棄的眼神,滿足的笑了笑,湊了上去,伸手將她摟在懷中。

    艾酒酒身上的衣服,昨天是被他脫光了,光裸著的背部,如上等的絲綢一般,凌子墨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他順手將艾酒酒往懷中一帶,整個人就已經壓了上去,對著艾酒酒的唇,就要吻下去,不過艾酒酒現在可沒昨晚那麼好說話了,對著凌子墨的腿就是用力一踹,凌子墨吃痛,擰著眉頭,苦著臉,看著艾酒酒。

    「女人,你謀殺親夫啊?」

    這女人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手軟。

    「禽獸,我餓了,去做飯。」

    艾酒酒踹了踹凌子墨,這會倒是沒有方才用力,她挑了挑眉,鋒利冰涼的指尖劃過凌子墨的胸膛,那姿態,那口吻,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做了再吃。」

    凌子墨躺在艾酒酒身上,說什麼都不肯下去,說完,對著艾酒酒的脖子,就啃了下去,眼看著就要有下一步動作,艾酒酒的反應也十分靈敏,忙將他的腦袋推開,她很清楚,如果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凌子墨是情場老手,她的實踐經驗,幾乎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她的敏感點,他比她自己都還要清楚,所以,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情發生,她必須馬上制止。

    「快去做飯,餓死我了,我看你找誰做去?」

    艾酒酒說話直白,說起那些流氓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將凌子墨用力推開,光著身子,沒有任何避諱的站了起來。

    凌子墨看著那雪白的肌膚上,曖昧青紫的吻痕,低頭看著自己勃發的谷欠望,其實他現在比艾酒酒更需要衝澡。

    這個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做又不讓做,還故意引誘他,凌子墨看著艾酒酒,眼神那叫一個哀怨,就和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就差被拿著被咬被角了,艾酒酒看到當沒看到,在凌子墨的屁股上狠狠的踩了兩腳,然後,女王范十足的下了床,走到浴室門口,突然轉過身,看著還躺在床上的凌子墨,笑了笑,然後道:「昨晚佳佳讓我去賀家住一段時間,這主意不錯,佳佳起的早,她家又有傭人,我想吃飯的時候,應該不會餓肚子。」

    話剛說完,凌子墨蹭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你想吃什麼,我馬上給你燒。」

    賀家是不錯,可畢竟有兩個男人,而且還有堪比慈禧的李太后,就酒酒和佳佳的關係,她們要在一個屋簷下,那陣勢,絕對和火星撞地球有的一拼,天天都能碰撞出把他燒焦的火花,雖然他被艾酒酒奴役的挺慘的,不過聽著她指手畫腳,就算是抱怨,他心裡還是挺樂呵的。

    凌子墨覺得,自己其實挺犯賤的,他要在京都的話,接管凌家的時候,肯定比呆在子絲,被賀子昱當成苦力強,可他就是願意跟著賀子昱,就是不願意呆在老頭子身邊,還有艾酒酒,纏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那麼多,想給他做飯洗碗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可他就偏偏要一個喜歡折騰他的艾酒酒,想他凌子墨,以前何曾幹過家務活,還給女人洗襪子,可這樣自虐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幸福,有種家的感覺,所以有些時候,凌子墨自己挺想抽自己幾巴掌的。

    艾酒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聞到陣陣的香氣,她也不管自己的頭髮是不是濕的,直接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聞著這濃郁的菜香,還有切菜炒菜的聲音,多日來,緊繃著的神經鬆弛下來,彷彿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自己想要的軌跡,她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艾酒酒躺了一會,知道廚房沒聲音傳來,艾酒酒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準備出去吃飯,驀地想到什麼,走到衣櫃前,掏出個小罐子,裡邊都是白色的膠囊,剛倒了兩顆在手上,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艾酒酒見狀,心裡幾乎覺得著急,幾乎是下意識的,直接將東西塞進了嘴巴。

    凌子墨站在門口,艾酒酒的動作雖然快,不過他還是看到了,以前,每次歡愛的時候,她總提醒自己帶套,他沒有一次是讓她如願的,直接射在她身體裡邊,第二天,她就出去買藥,沒一次是忘記的,後來,因為兩人幾乎夜夜纏綿,她懶得出門,自己買了一大罐的避孕藥明白,她明明知道這東西對身體可能會有副作用,也明明知道,根本就不應該承受那些風險,可她還是那樣做了,難道懷上他凌子墨的孩子,讓她丟人了嗎?從開始的生氣爭吵,一直到現在,對於艾酒酒每天吃避孕藥的事情,凌子墨雖然心裡不快,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她艾酒酒有張良計,他凌子墨自有過橋梯,不就是避孕藥嗎?吃吧吃吧,天天吃都沒用,越是不想懷上他的孩子,他偏偏就要讓她懷上。

    「這麼快就好了?」她才洗了個澡的時間而已。

    「你不是餓了嗎?給你做了蛋炒飯,下午一起去超市,想吃什麼,我晚上給你做。」

    對於家庭婦男,凌子墨已經認命,婦男就婦男吧,席老大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和艾酒酒也是個生活白癡,要比起來,還是他的酒酒好,雖然生活能力是差了一點,不過智商很高啊,比起低智商和情傷,凌子墨覺得自己平衡了許多。

    「嗯。」

    艾酒酒將剛放進嘴裡的膠囊,生生的吞了下去,跟著凌子墨走了出去。

    關於孩子的問題,她從來就沒想過,艾酒酒和沈佳蓉不同,她是在槍林彈雨中成長的,在她看來,那種小小的,軟趴趴的小東西,還動不動就哭,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好感。

    蛋炒飯,就只有一碗,是用超大的碟子盛著的,足足有兩大碗,兩人合著用一個盤子,這些都是凌子墨特意買的,當初他和艾酒酒說的是自己不願意洗碗,其實他是喜歡兩個人走在一起,共用一個碟子吃飯的感覺。

    「來,啊——」

    凌子墨勺了一勺蛋炒飯,送到艾酒酒嘴邊,自己笑著張開了嘴,顯然是要艾酒酒學他這樣子,他好餵飯了。

    艾酒酒鄙夷的看了凌子墨一眼,直接用自己手中的筷子,堵住凌子墨張大的嘴巴:「找京都的那些大小姐餵你去。」

    艾酒酒說完,抽出自己的勺子,敲了敲凌子墨的臉,然後拖出他裡邊穿著的睡衣,擦了擦鐵勺,繼續專心吃自己的飯去了。

    「酒酒,你是不是吃醋了?」

    凌子墨用拿著勺子的手托住下巴,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深情款款,肉麻兮兮的看著艾酒酒,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看的讓人覺得,十分欠扁。

    艾酒酒不搭理他,吃醋?那是什麼感覺?她聽別人說過,好像是酸酸的,但是比起那種酸酸的感覺,她更想把凌子墨給殺了,一了百了,可每次,她總下不去手,到現在,她基本已經沒了那樣的想法了。

    「我剛看到門口的塑料袋有很多啤酒,是不是沒我在身邊,你也睡不著啊?」

    凌子墨用了也,在艾酒酒面前,他就是一把火,他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對她的感情。

    心裡的秘密被戳穿,雖然是以這種猜測的方式,但是還是讓艾酒酒覺得惱火,艾酒酒放下筷子,直接給了湊近她的凌子墨一巴掌,然後又是惡狠狠的習慣用語:「滾!」

    她心裡挺煩躁的,不過這一巴掌,並不是很用力,其實她每次打凌子墨,心裡都是挺有數的,她要使命打,就一掌就能讓凌子墨在床上躺個好幾天。

    「被我說中了。」

    凌子墨也就是猜,站在一個自戀的人的姿態,對艾酒酒,他從來不敢有那麼多的奢望,他在她的身上,到現在為止,完全沒有丁點的安全感。

    「凌子墨,我告訴你——」

    艾酒酒突然拿起手中的勺子,對著一臉諂笑的凌子墨:「我不管你之前上了多少女人,可你今後要敢碰其他的男人的話,那我告訴你,我們玩完了,我對男人有潔癖,能要你這樣的n手貨,該感恩戴德了,我先提醒你,到時候犯事了,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

    凌子墨看著艾酒酒,抽了張至今,然後擦乾淨,最後放進盤子裡,笑的那叫一個燦爛,要別的男人聽到女人這樣的威脅,肯定都會覺得傷自尊心,鬧一鬧,可凌子墨不,他是真覺得心裡樂呵,艾酒酒告訴他這些,說明了什麼,他的小妖精心裡應該有他的。

    其實凌子墨心裡挺不確定的,有些時候,他覺得,艾酒酒應該是喜歡他的,是屬於他的,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所以他喜歡和她歡愛,那種擁抱在懷裡的感覺,讓他覺得真實,但要是喜歡的話,她為什麼不和他結婚,為什麼不給他生孩子,女人不都希望和喜歡的男人過一輩子的嗎?所以凌子墨就一直這樣矛盾著,剛開始發現自己喜歡艾酒酒的時候,凌子墨自己都嚇了一跳,他不是沒試過逃避,可最後,都沒成功,到現在,他是徹底放棄了,因為害怕她從他的身邊逃開,所以他厚著臉皮,也要纏著她。

    比起剛開始,她一個勁的把別的女人送上他的床,她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凌子墨覺得,自己心裡已經挺欣慰的。

    凌子墨哪裡知道,艾酒酒能容許他零距離接近,甚至渾身無力,也由著他,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

    「把我的手機拿出來。」

    艾酒酒見凌子墨不吃飯,就看著她,揮了揮手,手指著房間,示意他去拿手機。

    凌子墨也不拒絕,起身跑回房間,從白色的運動褲上取出手機,起身的瞬間,他驀地想到什麼,老頭子對酒酒似乎並不是很滿意,那老頭似乎挺大男子主義的,要是知道他和艾酒酒之間的相處方式,估計更是拄著枴杖,暴跳如雷了。

    「酒酒,你為什麼對佳佳那麼好?」

    凌子墨將手機艾酒酒,補充道:「我會吃醋的。」

    「你第一次見到我,千方百計想著上我,佳佳第一次見我,明知道我是情敵,卻沒有任何惡意;你照顧我,是因為你愛我的身體,而佳佳呢,純粹是好意,你說回京城就去京城,一去就是十多天,一通電話也沒有,佳佳住在賀家,那麼大老遠的過來給我收拾屋子做飯,你能和佳佳比嗎?」

    凌子墨摸了摸鼻子,這能怪他嗎?為什麼不說她自己太可口誘人?他十多天沒給她電話,她就不能給他個電話,她要開口,他不早就回來伺候她了嗎?當然,這些,就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艾酒酒給沈佳蓉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沈佳蓉正陪著大家吃飯,沈佳蓉心裡挺擔心艾酒酒的,早上十點多的時候,本來就想給艾酒酒打電話的,但是擔心吵到她休息,再加上賀子昱一直說沒事的沒事的,她也就沒打了,不過手機一直帶著,調成震動放在口袋裡,所以艾酒酒的電話剛打過去,嘟了兩聲,沈佳蓉不好意思的對張敏笑了笑,拿著電話就離開了餐桌。

    「酒酒,是你嗎?你沒事吧?我聽賀先生說凌子墨回來了,他已經回來了嗎?你昨晚是和他在一塊嗎?」

    沈佳蓉一口氣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剛剛她看電話是艾酒酒打來了,就鬆了口氣,昨晚她一直都擔心著呢。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昨晚被發情的公狗狠狠的啃了幾口。」

    艾酒酒邊說,斜眼看著凌子墨,凌子墨倒是一點愧疚都沒有,衝著艾酒酒一個勁的笑。

    「你沒事就好,那我掛了啊,我和爺爺奶奶在吃飯呢,我公公今天也在家。」

    賀家也算是名門,飯桌上自然是有規矩的,雖說一家人吃飯,不講就那麼多,不過她要接電話太久,有些太過沒有禮貌了,她就是不放心艾酒酒,現在聽說她和凌子墨在一塊,懸著的心,自然就放下了。

    得到艾酒酒那邊的回應,沈佳蓉匆匆就掛斷了電話,回到餐桌上,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艾酒酒打來的?」

    沈佳蓉看著賀子昱,笑著點點頭:「凌子墨已經回來了。」

    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是和好了。

    「好久沒看到墨子了,什麼時候讓他來家裡坐坐,把女朋友也一起帶來。」張敏笑著說道。

    「奶奶見過的,就上次壽宴上,最漂亮的那個女孩。」

    「比我們佳佳還漂亮嗎?」

    沈佳蓉笑出了聲,小雞啄米似的繼續點頭:「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奶奶看著肯定也會喜歡的。」

    張敏聽沈佳蓉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心的笑出了聲。

    「佳佳,你知道子絲國際集團嗎?」

    沈佳蓉聽賀風揚這樣問,眨巴著眼睛,心虛而又疑惑的看著他。

    「子絲國際集團的創始人過幾天會在我們酒店舉辦一場酒會,屆時會向大家介紹她失散多年的外孫女,你知道嗎?」

    沈佳蓉瞪大著眼睛,視線從賀風揚轉移到賀子昱身上,她最近忙著李芸的事情,沒關注這些,過幾天嗎?怎麼鄧爺爺一個電話也不給她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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