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悠之戀,戀愛這件大事 【014】又被親了! 文 / 小妖重生
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好熱,想要翻了個身,卻好像被人綁住似的,怎麼都動不了,她努力試了好幾次,自己沒醒,摟著她睡覺的席慕琛卻被她踹醒了,擰著眉頭,不過那張冷峻的臉卻看不出不悅,只是有些無奈,他揉了揉自己的腳踝,醒著的時候鬧騰,就算是睡著了,也不安分,席慕琛見只是動了幾下,之後見沒有任何作用就沒反應了,外邊的天色已經漸漸亮了,平日裡這時候,他應該已經起床準備下樓晨練了,但是今天,他卻有些不願意動,也不願意讓懷中的人醒來就是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仙落最新章節。
席慕琛笑了笑,重新將她摟在懷中,讓她貼著自己的胸膛睡覺,在她的腦袋蹭了蹭,聞著她身上乾淨清爽的氣息,閉著眼睛睡了過去,有這樣一個睡相『極好』的人在身邊,實在是很難睡過去。
瞇著眼睛醒來的時候,抬頭看著天花板,純白純白的顏色,單調而又沒有生氣,只瞇開一條縫隙的眼睛又掃了眼四周,全然陌生的環境,雖然已經睜開了眼睛,但她的大腦還處於沉睡狀態,昨晚到現在的事情,她壓根都還沒想起來。
反應慢半拍的她想要和以前一樣,雙手雙腳大開在床上翻幾個滾,然後繼續賴床,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全被壓制住了,尤其是雙腳,被席慕琛夾的死緊死緊的,兩條腿麻麻的還有些酸,難受的擰著眉頭,小心翼翼的抬頭,這才發現身邊摟著自己睡覺的席慕琛,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當發現自己在陌生床上醒來的驚恐,她只是微張著嘴巴。
因為是席慕琛,表現的還算冷靜,就這樣摟著睡覺,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相反,她喜歡這樣,睜開眼睛,有一個自己不算討厭的人陪在身邊,不用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大房子的感覺,很幸福。
張開的嘴巴一點點合上,她比較奇怪的是,自己和席慕琛為什麼會躺在房間的床上,她明明記得自己十二點之後是去客廳了啊,而且和席慕琛一起睡在了沙發上,難道席慕琛半夜醒來,發現她睡在客廳,把她抱進來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也不想想,就她這就算是睡床上也能摔到地上的睡相,她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睡在沙發上?她看了眼外邊大亮的天色,心裡猜想著席慕琛有沒有去跑步。
本想繼續賴床的,可看到身邊躺著的席慕琛,心裡總有種莫名的興奮,一時間毫無睡意。
一直以來,她睡覺都有開燈的習慣,窗簾也不會拉下來,所以現在,整個房間特別的明亮,席慕琛是背對著窗口睡覺的,不過穿透玻璃窗的陽光還是射在他的側臉上,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做美夢,睡著的時候,如刀刃般鋒利的唇是上揚的,冷峻的臉堵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有一種溫馨而又讓人覺得溫暖的弧度。
笑著,席慕琛沒醒,她暫時也還不想起床,無聊的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的指尖從席慕琛的額頭正中間的頂部,一點點慢慢向下,順著席慕琛的眼睛到鼻樑,再到了唇,席慕琛的五官十分立體,他的睫毛並不是很密,不過卻很長而且有點粗,捲翹的睫毛,席慕琛一動,就和蝴蝶扇動著的晶瑩翅膀,認真的看著,幾乎可以數出來他有多少根睫毛,而現在,她確實正滿心歡喜的做這樣的事情,他的鼻子又高又挺,就和他的人一樣,透著堅毅,還有他的嘴唇,席慕琛的嘴唇有些薄,唇色也很淡,就像三月的櫻花,他兩邊的嘴角呈直線,只在嘴角處有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所以他抿唇的時候,就和刀似的,讓人覺得冷,而此刻,的指尖正在他的如櫻花般的唇上游移,還像個色女似的,配合著吞口水的動作,沒有發現,當她發出咕嚕的口水聲時,她指尖那薄不自覺的上揚了。
「你要盯著我這樣看到什麼時候?」
一直閉著眼睛的人突然開了口,那雙黑的近乎透明的眼睛在陽光下,波光瀲灩,有一種奇異的色彩,卻又清楚的倒映著的影子。
愣住了,手依舊放在席慕琛的唇邊,盯著他看,「我,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種心虛的感覺,我我我了好半天,反正就是沒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她,暫時還找不出平日裡的理直氣壯軍門閃婚。
「我哪裡有盯著你看了?」狡辯,見席慕琛的嘴角上揚,他是高興,可落在眼裡,卻成了嘲笑,她昂著下巴,像是一直永遠都不會服輸的公雞,「我看你怎麼了,誰讓你長這麼好看的,房間就我們兩個人,我不看你看誰啊?」
從這句話可見,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本性,就算是做了心虛的事情被人捉包,她依舊是沒錯的那一方。
席慕琛笑出了聲,惱,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胸膛,「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她昨個已經見席慕琛笑過幾回了,稀奇也稀奇過了,現在也不覺得有什麼了,而且認定了席慕琛在嘲笑的她有些生氣。
「你不是說睡沙發的嗎?為什麼會在我床上?故意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又趁我睡覺的時候佔我便宜,你說你做了什麼?」
故意冷著臉,滔滔不絕大聲質問了席慕琛一番之後,擰著眉頭嘀咕了幾聲,「腳酸死了。」
席慕琛一腳將被子踢開,拿開了自己夾住的左腿,腳酸的已經麻木了,一時間也沒注意到那裡去,她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正等著席慕琛給她解釋呢。
「這就要問你了。」
眨了眨眼睛,那雙無辜的眼睛再泛著這樣疑惑的光芒時,總會讓人不自覺的被她吸引。
「關我什麼事!」
就算關她的事情,也不會承認的。
「昨天晚上,是誰跑到客廳偷看我睡覺的,說好好照顧我,不讓別人傷害我的?」
「你怎麼知道的?」
心虛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下意識的問出了聲,引來席慕琛的輕笑,他從來沒想過,更加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個愛笑的人。
「你故意裝睡!」
哦了一聲,臉上隨即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還沒等她叫囂,一直摟著她在她旁邊躺著的席慕琛突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本想繼續斥責席慕琛的,這麼丟人的事情,一直以來她都是用這種強詞奪理式的振振有詞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可是,當被壓下身下的她幾乎與席慕琛的臉貼在一起,四目相對時,她的大腦又恢復了剛醒來時的空白,張了張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然後就緊咬著唇,瞪大著茫然而又無辜的眼神盯著席慕琛。
心,不受控制的跳動,再次有種自己會心臟病發暈過去的感覺。
「你—你想——」話還沒說完,席慕琛突然低頭,兩個人的唇自然而然的就貼在一起,的眼睛瞪的更大,臉一下子全紅了,渾身都冒著熱氣,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大口呼吸,可唇被堵住,大腦原本就一片空白的她因為缺氧,更是亂糟糟的一片。
席慕琛又親她了,這是她腦海中唯一殘存著的想法。
席慕琛伸手,擋住了的眼睛,每每被這樣乾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總有種自己像是在犯罪的感覺,這次倒安分,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像之前那樣,緊張的眨巴著眼睛,席慕琛對她這樣的配合很滿意,吻,越發的溫柔,他的舌尖細細的描繪著的唇形,品嚐著她乾淨而又美好的味道,然後,與的唇舌嬉戲,銀線纏繞,兩個人沉醉在彼此並不嫻熟的吻技中,早上的空氣,一點點燃燒起來。
其實,對席慕琛來說,是他第一個如此親近的女人,不要說接吻,他在這屋子住了三年多的時間,是他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不過關於接吻以及床第上的事情,男人天性就比女人擅長首席大人,你慢點。
平日裡雖然調皮,以前在葉家沒少做那些調皮搗蛋的事情,現在在外地讀大學,被譚馨還有學校一些紈褲公子的風氣所帶,再加上電視的熏陶,偶爾興致來了,會調戲席慕琛,但事實上,就像之前提到了,她就是一直扎扎實實的紙老虎,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當然,理論經驗以一百分滿分來計算的話,她最多就只有三十分,及格分的一半,被席慕琛這樣一吻,她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前後都區分不了了。
緊張,害怕,竊喜,還夾雜著其他她自己完全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沒有推開席慕琛,也沒有迎合,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就連呼吸——
「呼吸是允許的。」
席慕琛看著身下的小女人,抽開擋住她的眼睛的手,雙頰潮紅,紅撲撲的,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睛,水溫潮潤,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席慕琛說不出的歡喜。
茫然的瞪大著眼睛,就算被席慕琛鬆開,她都還知道呼吸。
「昨天,真的是初吻嗎?」
摸了摸自己的唇,她覺得現在的席慕琛,就像是一隻狡詐的黃鼠狼,那得意的模樣,就好像成功捕捉了自己拜年的雞。
「怎——怎麼——」
結結巴巴的讓席慕琛越發開心,他低著身子,吻上了的嘴角,輕輕的咬了咬,整個人就好像被電擊了似的,這才清醒了過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接吻過後,上邊還殘留著她和席慕琛的水跡,瑩潤如果凍一般,十分誘人。
「誰讓你吻我的?」
推開席慕琛,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過因為她反應還激烈,和席慕琛的頭撞在一起,只聽到哎呦一聲,向後一靠,倒在了床上,整個人眼冒金星。
「不喜歡嗎?」
席慕琛一邊給揉腦袋,一邊問道,他心裡清楚,這要是關切的問怎麼樣了,她指不定就蹬鼻子上臉,對他各種數落了,還不如轉移話題,席慕琛奇異的發現,和在一起之後,不喜歡說話的自己,偶爾也會有逗她的小心思。
「當然。」
這時候,就算是喜歡,可為了面子,她也一定不會承認的。
「但是你昨晚明明說了喜歡的?」
揮開席慕琛的手,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我什麼時候說過的,你別以為我記性不好就欺負我,我什麼都沒說。」
一字一句說完,又煞有其事的補充了一句,「就算說了那我也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就是沒說。」
要耍賴,是個席慕琛都未必是對手。
「你明明說過在客廳沙發睡覺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床上?誰允許你摟著我睡覺的?」
以前在葉家,訓斥人習慣了,說話的時候,自有葉家主子的威嚴,尤其是臉放下來,還真的有那麼回事,至少,一時間是無法忽視的。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也不知是因為不甘或是氣憤,那雙無辜的眼睛燃著火焰,席慕琛難得見她這麼正經的模樣,多看了幾眼,心下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覺得可愛,反正現在,做什麼,就算是擰著他的耳朵罵人,想來,他心裡也是歡喜的,而且,能很快找到替她開脫的借口。
席慕琛輕笑了一聲,對於這般混淆是非的能力並不奇怪。
「昨晚是誰在我睡著之後偷偷溜到客廳偷看我睡覺的?偷看我睡覺還不算,還偷親我?」
聽了席慕琛的話,臉紅的越發厲害,和剛才一樣,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剛嘴巴張開,想開口了,卻被席慕琛惡意的搶了先,「要不是我,你昨晚肯定滾到客廳地下去了販賣絕版花美男。」
這話別人不懂,不過熟知自己睡相的在片刻的疑惑之後,立馬明白了過來,不過這時候她還在很頑強的坐著鬥爭。
「你亂說,有什麼證據?你分明就是想佔我便宜。」
雖然有飛機場這樣的自知之明,但是在外人面前的表現,還是十分自信的,譬如說這佔便宜一詞。
「我是看你從沙發上滾下去才把你抱進來睡覺的,我昨個晚上每次快要睡過去了,你就踹我一腳,要不是我抱著你,你肯定都得從床上滾下去,你看看——」
席慕琛撩開自己的褲子,指著自己的大腿,上邊是施暴後的證據,睡著的她,力氣一點不小。
「你睡覺怎麼還和小孩似的流口水?」
席慕琛說著,當著的面,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上邊全是犯罪的證據。
「你說我有沒有冤枉你?」
席慕琛盯著,他真覺得,就她這睡相,就算睡凌子墨那張超級豪華的大床,肯定也能從上邊滾下去,他就不明白了,她住學校,怎麼可能不摔下去呢?這樣想的時候,席慕琛不由擔心,學校的床,都是在二層,從差不多兩米高的床上摔下去,肯定會受傷的,席慕琛自然不知道,在學校的床經過林泉的改造,四周都是封閉的,而且因為床的空間太小,想要這樣動也是不能的。
撅著嘴巴,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哀怨的看著席慕琛,是的,哀怨,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她呢,不就是睡相差了點嗎?不就是流點口水嗎?她是不忍心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家才留下來的,居然被這樣嫌棄,越想越覺得委屈,一雙眼睛水霧瀰漫,很快就紅了。
席慕琛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已不容狡辯,他心裡雖想慣著,可又覺得她有時實在太過驕縱,尤其是在承擔責任方面,雖說女人不需要男人那樣的擔當,但是是非對錯,席慕琛覺得像這麼大的人,應該要有一個明確的標準,而不是有什麼事情,想當然的就推給別人。
他看著那委屈的模樣,心裡就已經捨不得了,這會,見她眼眶紅紅的,眼睛一眨,眼眶裡的淚水彷彿就會流出來似的,更覺得是自己太過嚴厲了,而也不辜負他的所望,眨了眨眼睛,眼淚就流了出來。
「你怎麼哭了?」
的眼淚順著臉頰,剛到嘴角,席慕琛見了,不知如何是好,他並不是個畏懼女人眼淚的人,可現下見落淚,卻委實不知該如何是好,簡直就是手足無措了。
席慕琛不問還好,一問,嘴巴一張,眼睛一閉,淚水洶湧而出的同時,還嚎啕大哭了,這樣的情況,席慕琛之前從來沒遇到過,一下,徹底的慌了神了。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還是我做錯什麼了?」
席慕琛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蹲站著。
「好了,今後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再親你了,也不抱著你睡覺了——」
席慕琛說了幾句,不過顯然,完全沒找到重點。
「誰說是這個了?」
扯著嗓子,邊哭邊說,那模樣,著實委屈的很官笙。
「那是什麼?你說,我改。」
由此可見,席慕琛這鐵石心腸,不輕易與人親近的人十分害怕的眼淚,而這次的事情之後,也明白這一點,席慕琛一做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情,表情多變的馬上就可以露出一張泫然欲泣的臉,和交往之後的席慕琛一開始本想糾正的那些任性的大小姐脾氣,可交往之後,將心交出去的他,對的寵愛,比之遲御,很多時候簡直是有過之而不及。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人這麼凶我。」
以前在葉家調皮搗蛋,並非沒人數落,但是面對那些鬚髮花白,滿臉嚴肅的長老,他們說什麼,不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而是根本沒聽他們說什麼。
席慕琛覺得冤枉,他怎麼都不覺得自己剛剛凶了,可看她這委屈的模樣,狡辯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雖然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摸清的脾氣,不過席慕琛知道,他要解釋的話,肯定哭的更凶,他想丟下她一個人任由她哭著不管,哭一會,她無聊了自然就不哭了,這要以前,席慕琛肯定能做出來,但現在,他哪裡忍心。
「還嫌棄我。」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停止了哭泣,抽了抽鼻子,無論是口氣還是那模樣,都分外委屈,就好像席慕琛剛剛是坐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情一般。
「我沒有。」
席慕琛心裡有些慌,他真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還狡辯。」
席慕琛苦惱,到底是誰把她慣成現在這樣子的,蠻不講理就算了,還——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該用什麼詞形容。
「對不起。」
席慕琛之前哪裡遇上這樣的事情,看著哭,心裡覺得煩,又有些心疼,他狠了狠心,沉默的盯著看了幾分鐘,對於他這種沒有任何表示的犯錯態度,哇哇哭的更加傷心,幾乎把席慕琛的耳膜都震破了,他不管不顧,是希望她能消停,可結果和他預想的卻是大相逕庭,所以良久之後,他並不是很情願的,萬分彆扭的說了這三個字,二十年的時間,這樣真誠的歉意,絕對是破天荒頭一回,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愣住了,因為這三個字,並非他深思熟慮說出口的,而是完全不經大腦控制,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的哭聲弄的心煩意亂,至於咆哮,他不曾想過,因為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大聲對說一句,今天一天,定是不得安定。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停止哭泣的擦了擦眼淚,看著席慕琛,不知是因為哭的太久還是太過傷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兩隻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人分外心疼,席慕琛覺得,的個性或許並不是那麼討喜,但是她長的卻很讓人心疼,尤其是在她瞪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別人看的時候,配上那張巴掌大尚且有些嬰兒肥的臉,讓人怎麼都苛責不起來。
「你再說一遍。」
這會用的並不是那種命令的聲音,不過卻十分霸道,但是並不讓人反感。
席慕琛剛才冒出的三個字,本來就是被她眼淚弄的心慌衝動之下的結果,這會被這樣盯著,正兒八經的說對不起,心裡那關實在是很難過,張了幾次口,把自己的臉都憋紅了,還是沒說出來。
「說聲對不起有那麼難嗎?不過算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
席慕琛已經無語,不過這樣說,他倒覺得習以為常,反正不管怎麼樣,她不哭了就好,她要再這麼繼續嚎下去,肯定會把隔壁的賀子昱還有樓下的凌子墨給驚動的錯嫁:老公,離婚吧。
席慕琛鄭正鬆了口氣,聽到這但是二字,心立馬又提了上來。
「為了表示你的歉意,今天你必須聽我的。」
席慕琛鬱結,這樣的話不是只有他說才合適的嗎?
「起床,我們今天去逛街。」
拍了拍席慕琛的肩膀,沒有給任何人抗議的意見,拿了昨個自己的衣服,就去浴室了,席慕琛認命的起來,交好這樣宇哥女朋友,還真是——
起床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洗漱了一番,席慕琛出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客廳裡吃東西,席慕琛看到她腳邊放著的垃圾桶,笑了笑,頓覺得,自己說的那些話,也並非浪費唇舌。
拿的話說,她天生麗質,根本就不需要化妝,當然,就她這懶勁,也根本不會化妝,這自然節省了不少時間,席慕琛的動作也利落,兩人出門的時候,剛好十點半過幾分,剛出門口,就看到凌子墨和賀子昱兩個人,席慕琛想到昨晚和早上的時候,有些尷尬,雖然他個性冷淡,不喜與人親近,但比起來說,他的面皮還是挺薄的,彼時才20歲出頭的他,也會害羞。
「小學弟,你早上怎麼沒去跑步?」
凌子墨問這話的時候,挑了挑眉,那邪魅的桃花眼,極盡的曖昧,甚至都有些色情了,尤其是小學弟三個字,調侃的意味十足啊。
「當然是太累了不想跑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泰然自若理所當然,站在她身後的席慕琛臉都紅了,凌子墨完全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還不都是因為你們,買了那麼多菜,讓大豬下廚就算了,最後還把廚房弄那麼亂,讓大豬一個人打掃,花孔雀,你是不是故意的,以為那樣做今後什麼都不錯,直接蹭吃蹭喝了?」
凌子墨和賀子昱兩人見左一口大豬右一口大豬的,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話說完,才明白她口中的大豬是席慕琛。
大豬?賀子昱和凌子墨兩人看著席慕琛,凌子墨就不要說了,已經很不客氣的笑的前俯後仰了,而賀子昱,席慕琛被看的不好意思,對著道,「不是讓你別這樣叫我嗎?」
席慕琛別過頭不去看凌子墨和賀子昱,那傲嬌的樣子看起來分外彆扭。
「為什麼?」
轉過身,向回走了幾步,挽住了席慕琛的手,「大豬不好聽嗎?這樣叫著多親密嗎?你們說是吧?」
是很親密,但是用豬這樣可愛的動物去形容一座冰山,估計也就有這才幹,不過看這樣子,昨晚的同居生活,讓兩人的感情和關係突飛猛進啊。
「對,很符合席老大。」
席慕琛頂著一張豬肝色的臉,不滿的看了凌子墨一眼,順帶警告了下賀子昱,我行我素的,只要他還想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他是不指望自己能糾正過來了。
「你們這是去哪裡呢?」
「逛街,約會,你們看不出來嗎?」
挽著席慕琛的手,要說臉皮厚,她絕對堪稱女人戰鬥機中的典範。
「要一起去嗎?」
「我們就不做電燈泡特種高手全文閱讀。」
這樣豪爽拒絕的,自然是賀子昱,因為凌子墨還在猶豫,他心裡挺想和他們一起去的,他想看席慕琛和的第一次約會,不過做電燈泡的話,不是他的風格,而且可能會因此被席老大記恨上。
「玩的開心點,小學妹,記得把握好時間,我已經約了方明輝他們晚上六點在暢春園碰面了,還有杜曉薇和袁姍姍哦。」
唯恐天下不亂,凌子墨絕對是毫不客氣在旁煽風點火的,至於賀子昱,雖然他沒有凌子墨那麼八卦,但他絕對不是個會勸阻的主。
「好的。」
擺了個ok的手勢,鬆開席慕琛的手,就開始翻自己的包,她昨晚忘記給譚馨她們打電話了,效率極高的給寢室的幾個人打電話,她們聽說席慕琛請客晚上在暢春園吃飯,還有賀子昱凌子墨他們,幾個人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和席慕琛兩人肚子餓了,直接就在小區樓下的小店隨便吃了點東西,也沒吃多少,因為她想好了,等會和席慕琛約會的話,可以一邊逛街,一邊吃東西。
「接下來幹什麼?」
對於完全沒有約會經驗,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被強拖著出來的席慕琛來說,他並沒有任何的安排,而且就他安排的行程,未必喜歡。
「先去拍大頭貼!」
一隻手挽著席慕琛的手,另外一隻手懷抱著天空,開心的大聲說道,對於這樣的建議,席慕琛則擰起了眉頭,大頭貼,那種東西,只有幼稚的小女生才會喜歡,不過他還是乖乖去了,對於想要做的事情,他很有認知,無論他怎麼拒絕,到最後肯定都抵不過的死纏爛打。
「笑一笑了,大豬,你這樣子分明就是不情願嘛。」
看著照片中板著臉的英俊男人,表示很鬱悶。
席慕琛看了一眼,本來他就是被拉出來的嘛。
「笑一下了,你要笑一下,晚上我讓你摟著我睡覺,明天早上起床我讓你親我。」
學校附近的大頭娃娃機,生意一直不錯,隔著一層簾幕,外邊還有人等著,的聲音那麼大,外邊的人聽不到才怪,席慕琛聽著外邊的笑聲,揉了揉眉心,晚上繼續陪他睡覺,還個他親,其實這樣的條件對席慕琛來說挺有誘惑力的,但心裡已經同意了,但又覺得,自己聽了這些話再笑的話,會顯得自己很色。
「掃興,不拍了不拍了。」
見席慕琛依舊板著臉,生氣的嘀咕了幾句,轉身要走,手還沒抽出席慕琛的臂彎,就被他握住,席慕琛稍稍用力一帶,直接就倒在了他懷中,席慕琛俯身,笑著吻上了的臉,鏡頭定格的那一秒,席慕琛的嘴角上揚,就連眉眼都帶著笑意,至於,她因為震驚,嘴巴是微張的,明亮的大眼寫滿了錯愕,表情誇張的不可思議。
「這張照片把我拍的好醜。」
嘟著嘴,不過還是從眾多的照片中挑選了席慕琛主動親吻他的那張,然後掌心對著席慕琛攤開,席慕琛疑惑,直接就搜身,席慕琛被大家看的不好意思,握住的手,到了門口,「你幹嘛?」
「錢包給我啊,戀愛協議上寫好的,你的錢夾必須有一張我的照片,雖然這張照片我醜了點,不過你的樣子還蠻帥的,那些覬覦你的女人看了肯定會覺得是你喜歡我,就算長的不是那麼好看,你還是喜歡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熠熠發亮,整張臉有種說不出的活力,有種說不出的美。
「那你呢?」席慕琛一副我放了你也要放的表情極品帝魂最新章節。
「這些照片我都會好好珍藏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拍大頭貼的,現在的心情,出奇的好。
「我們去商場,我可不想將來我住的家,冷冰冰的。」
席慕琛討厭別人擠佔他的私人空間,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侵犯了一般,不過的那個家,卻讓他將已經到嘴邊勸阻的話,生生吞了回去,她將他的家,當成自己的家呢。
席慕琛知道,很多女人就是天生的購物狂,但是他長這麼大,就算是以前在那個家,他也不見那些女人這麼誇張的,很多人買東西,都不看價格,而且多是目標明確,只買自己想買的,身子會在自己喜歡的幾件東西糾結,但是不,她的動作奇快,因為她不看價格,但凡只要她看上的東西,直接就刷卡了,尤其是那些五顏六色的玩具,剛進第一家店的時候,她拿出手上的黑金卡,直接指了好幾排的東西,「全包了。」他知道她不缺錢,可在看到她手上的黑金卡時,還是微微吃了一驚,這樣無限額,甚至可以要求銀行為其單獨服務的卡,代表的不僅僅是錢,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徵,而且,他發現了,對錢這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概念。
「買那麼多,家裡放不下去了,挑幾個就可以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家被弄的五顏六色的。
「但是我全部都好喜歡。」
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小公仔,放在懷中,捨不得放下,最後席慕琛隨便拿了五個,以為他也喜歡,樂呵呵的刷卡了,席慕琛每次很有覺悟的付錢,都被制止了,他倒不堅持,因為他付了一次錢之後,從店裡出來的時候悶悶不樂的。
「那邊有娃娃機,席慕琛,你會玩嗎?」
商場裡邊,這樣的呢絨玩具店,這樣的娃娃機,深受很多人的喜歡,拽著席慕琛的手就往那邊跑,然後又扔下席慕琛一個人,去兌換了硬幣,這東西,以前和遲御一起玩過,她每次捉都捉不中,不過因為每次貢獻了不少錢,所以到最後,老闆經常會給她福利,其實那些都是遲御哄她開心的。
「我不會玩。」
一個從來不涉足這樣的商場的人,怎麼可能會玩這種東西,當然,這娃娃機在席慕琛眼裡,還是兩個字,幼稚,但是今天,成熟穩重的他陪著,把他認為幼稚的那些事情基本都干遍了。
「我已經把你學費都準備好了。」
攤開掌心,抱著一大推硬幣去排隊,對她來說,錢永遠不及開心重要,而席慕琛,既然已經捨命陪心上人了,什麼都比不上她笑容重要。
席慕琛是第一次玩,不過他剛站在身後,看其他情侶玩的時候,聰明的他也掌握了其中的一些訣竅,其實這東西,就和出手打架一樣,關鍵還三個字,快很準,尤其是准,至於這准,自然不是捉自己喜歡的,最重要的還是看哪個比較好捉,所以在交了二十多個硬幣的學費之後,席慕琛終於給捉到了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我知道是送給我的。」
小兔子從娃娃機裡邊出來的時候,搶先一步將東西拿在手上,將兔子的嘴巴對著席慕琛的臉親了親。
「現在回去吧,不然晚上吃飯來不及了。」
已經四點了,手上的這些東西還得拿回去,暢春園距離學校有一段距離,而且那時段的話,b城的交通,也並不暢通。
「我們去樓上買衣服吧,我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
心裡想的是,等會她要和席慕琛兩個人去樓上買情侶裝引仙渡。
「那快點。」
對席慕琛來說,陪女人逛街,而且還這麼久,開天闢地頭一回自不用說,這種事情的概率,就和哈雷彗星似的,完全不啻於世界奇觀。
席慕琛手上提著大包小包上樓,快到電梯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席慕琛見她停下,也只能停下,轉過身,看著整個商場最大的一個呢絨玩具店。
「大豬,你看那隻豬是不是和你好像?」
沒人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自己像豬的時候會覺得開心,就像才一天的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大豬這麼難聽的稱呼。
「而且你看它懷裡抱著的還是黃色的豆芽誒。」
席慕琛牽著的手,順著她另外一隻手手指著的視線望去,那個豬娃娃的個頭很大,懷裡抱著的黃黃的一個小玩偶,其實他一開始並沒看出什麼東西,不過這會說它是豆芽,他也覺得挺像的,他忽然就想起昨晚說的那句話,今後我叫你大豬,你叫我豆芽,大豬和豆芽嗎?
「大豬,好好笑哦,豬頭居然抱著豆芽?」
席慕琛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將那大豬頭娃娃當成自己,聽說豬頭,不由擰起眉頭。
「想要?」
席慕琛說完,鬆開的手跑了進去,進去的時候,席慕琛已經將東西打包好了,直接塞到的懷中,「送給你。」
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盯著席慕琛看,可席慕琛卻不看她,笑著大豬頭娃娃抱了起來,然後嘿嘿的笑,手剛插進兜裡,就被席慕琛握住,「我已經付過錢了。」
剛剛那小兔子玩偶,雖是他捉上來的,不過那些硬幣卻是自己去兌換的,算不得他送給她的禮物。
「大豬,今後你別買這些東西,有點浪費錢。」
這樣的話從口中說出來,實在是——矛盾而又不協調,席慕琛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問問凌子墨和賀子昱昨兒個下午和說什麼了。
「不過,大豬,你真好。」
席慕琛愣住,突然跑到他跟前,墊著腳尖,吻上了他的臉頰,然後飛也似的上了電梯,席慕琛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她的臉,紅紅的,莫不是在害羞?
「大豬,你快點,還得買衣服呢。」
作為大豬的回禮,給席慕琛買了件衣服,一件海藍色的t恤衫,當然是情侶衣。
「這樣穿著會不會奇怪?」
席慕琛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t恤衫,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換上的,不過看那雙紅紅的眼睛,他立馬就明白這箇中的緣由了。
「大豬,電話響了!」
電話是凌子墨打來的,他和凌子墨那些人已經到了暢春園了,還有杜曉薇,他在電話裡說今天美女打扮了一番,讓穿的漂亮點,別輸人了,然後就是催他們快點。
「走吧。」
從房間出來,見席慕琛接了電話之後就沒再提換衣服的事情,有些奇怪,唯恐席慕琛反悔,提著包包,挽著他的手,火速朝著暢春園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