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39）出征前（16） 文 / 鄭因

    當藝雅芳返回正廳時，老夫人疼著半責備說，「蘭兒，怎去的那麼久？讓我差點要叉小玉去找你【步步經心（039）出征前（16）章節】。」

    藝雅芳撒嬌地說，「娘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接著瞄了一眼她剛才吃過很喜歡的那盤番茄肘子看。

    看到二女兒還那個饞相，老夫人就說。「蘭兒剛才也沒吃到什麼。要不，你再多吃點？」

    她關愛的說。

    藝雅芳說，「娘親安排的東西是最好吃，蘭兒最愛吃，只是此刻已吃得肚圓。」她不得不違心說.

    雖然今晚因有些紅景烏雞湯墊背，讓她喝得很不痛快的，但也要注意飲食規律，更何況藝雅芳還打算鍛煉岳二小姐這幅嬌滴滴的身子骨呢，可別人還沒開始鍛煉就已變成小肥豬了。

    「別口無遮攔的」老夫人對於這麼個一貫調皮耍賴的傢伙一點也沒辦法的，「再說蘭兒若能懷上個一男半女的娘親倒是巴不得，娘親也就能借助蘭兒揚眉吐氣一回。」

    老夫人還在為那次搶救不活第三胎生的兒子而耿耿於懷的，那次她要分娩時，剛巧老爺子也出征去。

    那時的條件可沒現在的好。

    她與二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待在家裡，直到那晚半夜三更鬧著肚子痛時，身邊卻找不到一個人可幫忙她，特別還怕吵醒在她身邊上睡得像小豬一樣的惠兒和蘭兒，就忍耐著疼痛自行滾到地面上……直到蘭兒半夜三更如廁才發現滾在地上的母親，接著就喚醒她姐秀惠，二姐妹很懂事的就乘夜到十里凹外上請來接生婆為她母接生。

    那時的蘭兒只不過6歲，惠兒也才8歲。

    等到接生婆上門來時，老夫人幾乎疼痛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氣息微弱，全身癱軟，魂魄早已在瀕臨死亡的邊緣上遊蕩。

    可能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過去，就存著一口氣在等她的二個寶貝女兒。

    接生婆一到來，一見情況危急、事情不妙，胎兒早已憋死在肚子裡，就立即投入緊張的戰鬥中，並吩咐二個不諳世事的姐妹馬上煮上開水。

    她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才好不容易把憋死在肚子裡的嬰兒拖了出來，一看夫人也早已奄奄一息了。可眼前二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接生婆一時還真不忍心說你們就等著理母親的後事吧！

    二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哭著哭著，夫人就像迴光返照漸漸地轉回來直至清醒過來……。

    老夫人以前生下大女兒秀惠和二女兒秀蘭時都是順產、自然分娩，一切都很順利的，沒想到到這胎卻是倒插頭、手腳先出來外面，俗稱難產，還提前了二十多天，讓夫人防不勝防的。

    若是出現在現代醫學發達的情況下，還不像小兒科的遊戲一樣？別說是倒插頭、手腳先出來外面的，就是打橫著也好，只要手術刀輕輕一劃，什麼難題也就能迎刃而解哦！

    可在那時那種在現在看來極為普通的問題不能解決，就把手腳先伸出外面來、歸結於那可是個討債鬼，可能他們前生還欠他的債善未還清，這下就追到此處來索取。或是老爺經常上戰場殺戮太重了。還好夫人福大命大算是不會被那索命鬼要去。

    當夫人醒轉過來一見那憋死在她肚子裡的、還是個男嬰時，就哭得唏哩嘩啦的，說她的命不好、保不住男嬰。

    自那場難產的事過後，老夫人也就不能生育了，這讓她曾一度很沮喪的，以後她就把全個身心投入到拜佛唸經這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