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49）出征前（26） 文 / 鄭因

    藝雅芳的冒失卻讓她身邊的愛婢小雪有些疑惑，可她看到岳二小姐脖頸下的那顆比雞蛋小點、比綠豆大點的紅棕色胎記才確定無疑那一定是岳二小姐如假包換無疑了【步步經心（049）出征前（26）章節】。小雪還想：可——，就算二小姐冒失也不致如此呀！難道說——一入洞房花燭的人就變……麼？

    小雪真的不敢往下想，畢竟她還只是個黃毛丫頭。

    桂媽則把古銅色的鏡子拿來給藝雅芳照一照，眼前的她也沒缺胳膊少腿毫毛無損的。俗話說：刀過水無魂。

    經過一夜暴風驟雨的澆灌，已把藝雅芳滋潤得更加的水靈，特別那張清秀的瓜子臉更加的成熟、有致，眼眸更加的靈光，鼻子更加的圓潤，嫩粉色的薄唇更加的紅潤。一看鏡子裡的她還是那個十八寸好看的小蠻腰，豐盈秀挺的胸襟，均勻修長的雙腿，微翹可人的臀部，全身皮膚粉嫩白晰、細膩有光澤……。

    藝雅芳釋懷了。

    來到靜苑閣花園的正廳，老夫人早已坐在正殿上，藝雅芳就上前給那慈眉善目的老夫人施禮說，「娘親萬福。女兒來遲了。」

    老夫人說，「家無常禮，蘭兒請起。」接著又命掌管廚子庖丁多弄幾道菜來。她今天要特意犒勞下人，與他們無大無小的同用早膳。

    看出老夫人今天的心情很好。

    是哩，女兒們的終身大事都有所依托，特別二女兒的大事也都完成了，若一切如她願的話，她就等著抱孫做太奶。

    她現在已無牽無掛。

    至於男人出征的事那是他們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只是在心裡祈禱著：讓佛祖保佑他們這次出征能夠平安的回來。

    她現在最想的做的是犒勞大家，把她的快樂分享給大家。

    桂媽這個老媽一聽到就跪著說，「奴婢不敢。」

    老夫人就拿她開涮說，「什麼奴婢敢與不敢？你不與我同膳也屬違抗我命的知不知道？」她有意用激將法說。

    桂媽這個老媽子還是跪著說，「奴婢不敢。」

    老夫人惱火了說，「今天在我的面前沒有『奴婢』這二個字，只有『家人』這二個字。」接著還拉起她說，「桂媽這老媽子一向奶著二小姐長大的，也算是岳府上有功之臣，今天就特赦你與我娘兒倆同桌，其餘的人再安排另一桌。」

    桂媽又跪下說，「奴婢不——」那個敢字還沒落下就改口說「尊命。」弄得大家大笑起來，氣氛一下活躍起來。

    對呀！

    老夫人要的就是此氛圍，她的慈善一貫是出了名的呀！

    佛學不是說一切眾生平等嗎？也許這是老夫人學佛的一大精進。

    看出桂媽能與老夫人母女平座平起的處在一起很感動的，也許她這輩子就是做夢也不敢想到有一天能與二品告命夫人平座平起的處在一起。

    老夫人看出桂媽很拘束的樣子，就談一談她們共同的話題：她的蘭兒小時候的一些趣聞。桂媽一談到二小姐小時候的一些趣聞的事就忘了拘謹、來了精神，講得頭頭是道。也讓藝雅芳聽得心裡一顫一顫的，她想：她穿的這具身子小時候的淘氣真的可與她比擬，若在一起的話說不定還能成為好姐妹。或者她想在此扎根就應從她穿的這個奶媽身上瞭解更多的事情。

    這早膳藝雅芳只略吃下小半碗的紅棗桂圓燒蛋黃粥就放下碗筷。

    老夫人還帶著她們在節度府邸的樓上觀看老爺子帶兵點將、親征討伐契丹的入侵。小雪眼睛亮指著遠方一小點的鏡頭說，老夫人、二小姐，那不是少爺嗎？藝雅芳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他，此人雖是更夫出身此刻穿起軍服來卻是有型有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