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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5)荒野二人的世界(3)(3000+) 文 / 鄭因

    這下還不有戲可演了?

    「楊葫蘆這下還算識相、把金成帶到三娘的住處,並一把眼淚一鼻涕地訴說著三娘以到另一個世界上報告的信息,並帶著金成到後山上看李三娘的墓穴。舒殘顎副」

    咦!

    這麼個真實而無奈和無助的故事可以說就該至此劃上句號了。

    即便如此,劉的遠也感到恨恨夾雜著些許的無奈灝。

    不知是為三娘解脫呢還是為自己的解脫、或者為藝雅芳討個說法?或是三者兼併有之。

    他終於鬆了口氣了,一頭扎進藝雅芳柔嫩的身上,一陣陣馨香伴著蘭花香撲鼻而來從藝雅芳的身上發出,那是她身上才特有的馨香。此刻他就像被花叢中包圍著,美極了,也有點醉醺醺的感覺,他真想就這麼一頭紮下去餵飽下口,然後好好睡一大覺。

    美哉施!

    也真的是餓壞、也餓急了,對於一對剛渡蜜月的新婚夫婦,就像粒糖果剛送到口裡嘗到甜頭後,就被曲意拿開了。現在那些甜蜜的美好還甜滋滋地在嘴邊上回應呢!

    她陶醉了。

    「啊!」

    藝雅芳忽然醒悟,「你還漏了一個重點的沒說清楚呢!」

    「啊!」

    他一下也想到了,剛才只顧談及三娘的事,反而把嬰兒的事給遺忘了。「娘子,忘了告訴你,當初那老者抱此嬰兒到此節度府邸求乞時,也略把此嬰孩的身世透露個一、二,說道此嬰孩一出生,就被那對狼心狗肺的舅父和舅母抱到沙溪邊丟入溪裡。那天傍晚老者因到外面辦點事,天將黑下時,回到村裡將到沙溪邊時,就聽到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只聽『咚!』的一聲響,還以為是塊石頭丟入溪裡呢!接著就見到一對夫婦搭肩勾背一路有說有笑地返回去。」

    劉的遠說著把藝雅芳抱得更緊,好像丟棄的嬰兒、痛在藝雅芳的心上,他要設法補償上。

    「那麼——那對夫人就是此嬰孩的舅父和舅母無疑囉!」她已習慣於倒到他懷裡得到更多的安撫。

    不知不覺間已反他當成可依戀的肩膀。

    「正是,娘子你很聰明,一猜就中。」他給撥曬香水說。

    他有時是把她當朋友,有時把她當知己,有時把她當長輩,有時把她當小孩,就說這次當他說到這裡時,他完全把她當小孩一樣哄著她。

    「那條沙溪急流湍急,別說是把一個出生的嬰兒投進去,就是一個能識水性的人投下去還不一定有生還呢!」

    她接口說,「也合該嬰兒有救星,他福大命大,才有現在這個故事吧!」

    藝雅芳越來越有講述愛,她身子在充足,全身各個細胞跟著活滋起來,腦子轉得快。

    其實,藝雅芳一半是在猜測,一半懷有幸災樂禍的成份在裡面的,若沒此嬰兒的出現,不知此更夫還要把此事瞞她瞞到幾時?

    自從那次他貌合神離口裡叫著三娘的名字後,她就知這三娘一定是大有其人存在的、還是個重要的人物,或說他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可以說,藝雅芳是既怕她出現,又怕她不出現的。

    她的出現多少還是會威脅到她,爭奪她愛的。

    她是他的心肝寶貝無疑,而她與他貌合神離的,口裡念念不忘的三娘,不是他的千金寶貝、萬金寶貝還能是什麼?

    看來他們以後有戲可看。

    雖說她是演員,也迫不及待地等著戲的開場,才能看到那個與她旗鼓相當的人物能立即出現,正所謂撥亂反正,大亂才能得到大治。

    按她的性格,她是不會強人所難的,她們的問題就交由此更夫做決定,去留誰休請自便。

    應該說,她的命遠就攥在此更夫的手裡,就像買彩票一樣,若不中就當贊助慈善事業,中大獎也不驚喜的,保持平常心。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得知結果的。

    「嗯!」

    劉的遠何曾不知藝雅芳在說反語?她那是在怪他,那麼重要的事在事前沒與她交代清楚。那何嘗不想與好先交代清楚,還不是怕傷害到她?以後他得依托她的事還多著呢!比如說此嬰兒認他為爹,她就是他的娘。那嬰兒的撫養還不得靠她?

    他繼續講故事,「就說那條溪在山下面有個深谷,怪石崢嶸,無路可通,正所謂荒僻冷落,無人問津的。那對夫人也太歹毒了,居然把此剛出生的嬰兒丟棄在這麼個地方,無疑是要致他於死地,屍骨並沒的。老者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就往溪裡一望,只這一望就不得了,居然讓他見到此嬰兒順著湍急的溪流到一處有樹枝之處涉足其間。老者望上一眼也驚得神魂顛倒的,那處樹枝的下方就是一個漩渦,此嬰兒此刻若沒被樹枝阻攔,若流到此漩渦上,別說是一個嬰兒,就是一個大人也會屍骨併吞,沒有生還的餘地。也是該嬰兒有救星,能遇到此老者。老者見到此情景後,就剝落腳上穿著的鞋子,冒著寒冷凜冽、剌骨的溪水踏進溪裡把嬰兒抱上岸來。」

    啊!

    那老者若生在當代上,可給他評上個活雷鋒或見義勇為的事跡得到表彰和弦揚正法,這樣的好人身上閃爍著人性至善、至美的光芒,是大家乃至全社會的人學習的好榜樣。

    而那對遺棄嬰兒舅父舅母的歹毒夫婦,就把他們繩之以法勒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婦永世得不到翻身。

    再說,他們害死的不僅僅是個嬰孩,不僅是條鮮蹦活跳的人命,而是一種意識形態,人們共同生活及其行為的準則與規範受到破壞。

    「那麼,後來老者就把此嬰兒送到這處來,不會是巧合吧?」

    其實藝雅芳說這話是在半諷刺他。

    他這人說白了就是有太多的巧合,巧合岳二小姐投紅錦繡袍給他,現在又巧合有一老者抱他的孩子來認他這個爹,巧合得多了難道就沒含水分另她疑惑嗎?

    他是太高估自己了。

    「娘子你說得很對,這的確是個巧合。」

    劉的遠已無力辯駁、也不想辯駁說。接著從修長的指尖上傳送電流、輸送著愛邊說,「在此之前我是一無所知的,特到老夫人給咱們領養那嬰兒後,喜嫂抱著那嬰兒來喊爹時,愚夫我見到此嬰兒胸前『白兔牌子』後。才認可是我的信物的。」

    他劉的遠所說的話是話話屬實無假的,他可以說是後知後覺的,岳秀蘭信也好,不信也吧!原本就如此的。再說,他可以彌天大謊也不敢騙他的心肝寶貝。

    再說,他們不是正要見老夫人嗎?老夫人很快就能見到,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的,他還有必要瞞她、騙她嗎?

    她就是不相信他,也該相信自己的娘親吧?!

    劉的遠說到這裡覺得以交代得差不多了,就在她身上加快運作起來。

    那竹林後山還真如其名是一望無際大片茂密的竹林,翠綠林立的,風吹過,聽到一陣陣輕微的竹葉摩擦聲,好幽靜很清新,有種身處世外桃源的二人世界。

    劉的遠很想把握此春春光明媚的大好時光。

    在此片幽靜清新的竹林後山上,此刻他們就處在一塊大石後,那一塊大石還是塊罕見的大石,背面印有仙腳、仙掌印,前面長著嫩綠的草。

    他們好像也要在此印上自己的行跡。

    此刻他全身就像著了火一樣焦躁地往她胸脯上啃,緊張、慌亂而興奮,就像嘴裡在吃美食、不忍心一口吞下去。

    她眼睛忽閃、忽閃的長長睫毛,掙開的明媚閃亮的大眼睛,眼中秋波漣漪,放射出黑寶石般光芒,媚態秀麗的臉容上也如春花初綻般,接著微微一笑說,「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喲!

    她的問題何其多,簡直要收他命。

    「說吧!」

    他再次忍受著燥熱難安的火說,「我是知無不說的。」

    「話說——你不是說『三娘的那對哥嫂李洪一和楊葫蘆是狼心狗肺『的嗎?」

    藝雅芳就像在要釣他的胃口說,「金成奉你命到此沙陀村上搞調查剛巧遇到楊葫蘆,楊葫蘆便把金成帶到三娘的住處,並一把眼淚一鼻涕地訴說著三娘以到另一個世界上報告,並帶著金成到後山上看李三娘的墓穴。她說的三娘已死的信息,你們也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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