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4(七)他是拖油瓶(1)(3000+) 文 / 鄭因
若不是狗急跳牆,他真的沒想到要動那個窖子的。舒榒駑襻至於他的母親知道後會怎麼想?養父會不會打斷他狗腿?他目前想都不敢想的。
至於把多出三十兩銀子的金子,要用到何處?
那還不成為他的奢望?
或是到典當行典那三十兩銀子,把其餘的金條再放回原來的窖子裡吆?至於每條金條能典當多少的銀子,他心裡還沒有個譜。
總之說,他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彗。
小嘶雖然裝聾作啞,其實,他心裡明亮著呢!「這還用爺我教你嗎?當然是把媳婦兒娶了。」
他也躍躍欲試說。
難道是錢多燒包了?還是腦子燒壞了囂?
「我說,那——娶了媳婦兒後,要怎整呢?」
王允心裡罵著,他娘養的,就這麼點意識?太沒出色了,難怪這輩子只當嘍囉的貨色。「難道就沒自己的目標?」
枉他生為男兒身。
王允一瞥上眼睛,都能見到白花花的銀子向他砸來,他乾脆倒到銀堆裡,捧起白花花的銀子兩眼都能發出光來。
被白花花的銀子閃耀著的他真是難耐極了。
「快吃,快吃,不然,這一桌子的美食涼了就不爽口。」
他一抬頭,見到小嘶在點著頭,就把那碗豆漿推到姓劉那小子的面前。「兄弟,趁熱喝了。」
整個事件的遊戲也只有他倆的心裡最清楚的。
他望著他的眼神出奇的溫柔,幾乎能掐出水來。
再說就那貨色,也討論不出問題來。
反正他自己的心裡都有底了,若那白花花的銀子到手了,當然首當其衝的還是先把媳婦兒娶了。不然,就他廿出頭這麼個年齡,人家的小孩都會打醬油哦!
然後呢他也想好了,就開間賭館把大塊頭比下去,以過足他當老闆的癮。
男兒嗎就應該志在世方。
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望著他那柔柔軟軟幾乎能掐出水來的眼神,一口氣就把一碗豆漿喝下來,甜膩膩的感覺。
「各人都有自己的目標……。」
就在王允和小嘶討論那個問題不開交的時候,劉皓(也是現在的劉的遠)感覺眼皮在打架,不一會兒就呼嚕嚕地睡去了。
他的耳邊廂好像還聽到他們很高興、在拚酒的樣子。
若他眼皮不打架,也很想加入此行列。
可現在,他有種自顧不暇之覺。
……
姓劉那小子倒下了,這下如他倆的所願哦!
那白花花的金子別說是銀子不用砸來、都垂手可得的。
不如先藏幾根金條在袖子裡?怎麼著總比從大塊頭回扣所得的銀子強多……。
「王允——你聽我說——這——」
小嘶打著舌結說。
這小子不但錢多燒包了,還把他當成傻瓜啊!
其實,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不然,就他的那小兒科的遊戲還調查不出來,哪能在此江湖上混?
其實,他小嘶也並不是那麼貪婪的,他的底線是只要能多拿點回扣的銀子,然後回老家把那門子娃娃親給結了。
難道這也算奢望嗎?
可是,他自己也回答不了,別人哪有閒功夫回答?
「去你的!」
王允見小嘶的頭在勾著,難道這小子已聞到風吹草動?「把大塊頭——喲不!馬上給大塊頭匯報情況,我一人在這處撐著好了。」
他利用他手裡頭揣著的尚方寶劍把他擊退。
「是!」
什麼也知道的小嘶很想說:見者有份。
可那話他能說嗎?固到了嘴邊的話又改為為個「是」字。
「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快滾?」
他的那點花花腸子若還看不出,他就免在江湖上混。
「好的,這就去。」
畢竟他只不過是大塊頭安排他來配合他的。
也就是說,他只能是個配角的。
他王允了不起,他才是這場戲的主角。
……
……
恩賜出乎平常所料的,今天很早就從田園回來的。
本來他都富得流油的,何必事事都親力親為的?若請幾個幫傭的工不就搞定了嗎?
那豈不累死了。
真是勞碌的命。
況這還是個饑荒年,餓死的人那是常有的事,許多人都虎視眈眈能到他家幫傭工是塊肥缺的。
固每天到他的田園準備見工的人都排成隊的。
還有,只要請誰當幫工,也是花費不了個子兒的銅板的。因那些餓得上頓找不到下頓、飢腸轆轆的傭工,若能找個活兒干一干,要求也並不高的,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的。
再說,找牛耕耘還得下草料呢!
何況那還是活生生的人。
或者就當施捨窮人一頓飯也沒什麼的,他家裡什麼沒有的特別糧食此項是不缺的,大家還不呼他百歲甚至千歲?
也是他娶的現任這個老婆確是帶妻家財,一進門就倒貼了個兒子還帶上許多的金銀財寶來。猿
加上他本來就有田地,真的如虎添翼。
曾一度是村莊裡名副其實的暴發戶。
應該說,那個年頭對於那些金銀財寶身外之物的東西,大家不是特別看重的,大家看重的是實物,能夠填飽肚子的那種物質。而那些金銀財寶身外之物又不能當飯吃的。
也合該他大富大貴,或說是機遇來了任誰也阻擋不了的。
因活命是人的本能,那些因糧食接不上軌的人,聞知恩賜富有,就想向他先借,以便能度過那一春,等下一季的糧食收穫了,再交還他的糧食。
恩賜因此上聲明:要向他借糧食可以,不過,他不是慈善機構,得要百分之百的利潤的。
那個時候全村莊也只有他家有糧食,不借白不借豈不全家應餓死?
固在生與死的邊緣,不得不選擇向他家借糧食的,那怕是虎口也只有試一試。
反正生命最寶貴的,能活著的一天就算一天,就把救命稻草寄希望於下一造上的,這樣如此反覆的……。
恩賜這富人也就等著漁翁得利哦!
等於大家在間接地養著他,他不富得流油都不行哦!
可他這人就是吝嗇鬼,偏不幹那賠銅板的生意。
總之說,銀元若落入他手頭上就像個無底洞,只許入、不許出。
若請幫傭工幫倩著,至少應管上一頓飯,是不?
可恩賜這遭老頭說得直白點就是吝惜這頓飯的銅板兒、不願多花費。也就只能事事都親力親為囉!
固把在他田頭處排成隊列準備見工者的人就被視為無物、把他們喝退的。
那些被視為無物、被喝退的見工者儘管心裡暗自咒罵著他——真是個吝嗇鬼。
可罵也只能在心裡頭罵著,因沒那條概率規定恩賜這遭老頭得請他們幫傭工的,固他們也就只好灰溜溜地到別處找活兒干。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
本以為他家這麼富有的,那麼,他那個拖油瓶的兒子或說倒貼兒應該活在蜜餞裡生活無憂的,雖知不盡然喲!
恩賜有心栽培他,讓他成為他的左右手那倒是事實的。猿
可每每都事與願違的。
再說讓他長此這麼白吃飯也不是辦法哦!
豈不像割他肉一樣疼?
固他就規定:在他這倒貼兒的小子還學不來種田的那套技巧時,就只准許給他半腹的飯吃,也即他一餐若吃一碗的飯量,就供給他半碗的飯量,一日應吃的三餐,就只供給他一餐半的。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古人說的的確有道理。
不然,豈不太糟蹋那白花花的糧食了?
他恩賜的白米飯是不會養閒人的。
這樣,豈不苦了他的妻子又當娘親的:一方面,那半路的丈夫恩賜強加給她的壓力、任務不敢違背,儘管她覺得那是無理取鬧、不可理喻的。
另一方面,見自己的親生骨肉受到摧殘,餓得肚皮兩層搭在一起,好像也在割她肉一樣疼。況他兒已到了拔竹節、瘋長的年齡,真正的餓在兒的身上,卻疼在她為娘的心上。
再說畢竟她兒這是個拖油瓶兒、不是他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