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59（二十九）禍從天降（1）（3000＋） 文 / 鄭因
可他岳父大人是誰？哪可是村莊裡的首富，統領著時代潮流的人物，別人沒有的東西、就說馬和羊吧！偏偏他就有，還不至是一般的有，而是成群結隊的牛羊。舒殢殩獍
可既是他口都開了，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每天放馬牧羊，與馬羊為伴。
咦！
這下他覺得自己跌入深淵又落入陷阱中，可這個深淵和陷阱可是他自己挖掘的，有苦也只能在心裡叫。
不過，從另一角度來說，每天能與馬羊為伴，也是一種美差驍。
人類的紛爭太恐怖了，爾虞我詐還起紛爭的，就像食物鏈的生物一樣，以強凌弱、大魚吃小魚的。就說三娘的兄長李洪一，表裡不一還恨不得把他像只蚊子踩在腳下上而後快的。
正因他適趣，現在才樂得與馬羊為伴，也樂得個清閒，圖個世外的桃園。
動物還有靈性的，這也是他一所學不完的學校咱。
雖說他不曾接觸過動物，也能隱約的覺得，他與它們有可能成為好友的。
以後的以後，劉皓每天牽著馬兒牧羊到後山嶺吃草，優哉游哉，過著神仙般自由自在、悠閒的生活，舒適而美好。
晚上回到府裡，又有熱菜熱飯在等著他，嬌妻在陪著他，太美了，神仙還夠不及他的，他簡直活在童話的世界裡，也像在夢幻中，他真怕一覺醒來，美夢就會破滅了。
……
……
可好景不長。
那天太陽已從西邊下，劉皓趕著馬羊已半山腰上下山，跟往昔一樣先清點一下馬羊，開始還很稀少樣子，他就初步估摸：起碼應差上一半的馬羊。可他並不著急的，憑他幾時的經驗，就唱起牽著馬兒牧羊的山歌來：
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馬兒跳、羊兒跑。舉起鞭兒、輕輕搖，小曲滿山飄、滿山飄。莫道女兒嬌，無暇有奇巧。冬去春來，黃花正年少。腰身壯、膽氣豪，常練武、勤操勞。耕田放牧打豺狼，風雨一肩挑、一肩挑、一肩挑。
當他快唱完「牽著馬兒牧羊」的山歌時，馬兒和羊兒就像聽到部隊集合令的哨子聲一樣，紛紛從各個不同的地方和各落跑了過來。
當他唱著「牽著馬兒牧羊」的山歌快要完畢時，一點馬兒和羊兒已估計來得差不多了，當他的山歌已從「風雨一肩挑、一肩挑、一肩挑。」的最後一個挑字為結束時，一隻綿羊才急匆匆地從一洞穴裡竄出來到達半山腰的集合點處。
這時的劉皓再清點一下，剛好100只的馬兒和100羊兒都到齊，他一顆卜卜跳的心才真正放下了，千萬不能在這美差事上出亂子，造成麻煩的事件不必要發生。
他越來越喜愛這個美差了。
正當他樂滋滋地準備帶著它們回棚時，這就看到地瓜遠遠的身影從他這邊冒來，身影從一點點擴大再擴大，終於，整個的地瓜齊涮涮地跪在他的面前。
「有請姑爺——速速請回——[夏目友人帳]木重光。」
地瓜結著舌巴說。
「地瓜你這是怎麼啦？別再跪了，快起快起。」劉皓說著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再說這兒又沒什麼人？
他這是惺惺相惜啊！
他本來就是個下賤的人，要不是李文奎把他這粒真珠從泥土中撿出來，三娘慧眼識英雄，說不定現還處於在水深火熱中，連他地瓜也不如呀！
當他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時，地瓜早已淚流滿面的。
「地瓜——你這是怎麼啦？」
這麼個笨笨拙拙的傢伙，何時也學著娘娘腔哭得稀哩嘩啦的？他都被哭得心亂了，難道他家死了爹娘嗎？要不就是有事要求著他？
「別再哭了，說清楚點，看本姑爺我能不能幫到你？」
「快！馬上去見你的岳父大人，——不然，會見不到的。」他斥斥卑卑地說。
「你丫膽敢詛咒我岳父大人，欠揍，看本姑爺我敢不敢打爛你這狗雜碎的？」
今早出門岳父大人人都好好的，就像往時一樣還把他吩咐了一番呢！這狗雜碎的，膽敢來戲謔本姑爺？
他的岳父大人就像他頭上的青天一樣，這是他能隨便戲謔的嗎？
「嗚呼！騙你是小狗。』』
他就是騙別人也不會騙他的吧！特別還是老爺的報喪，若是造假難道就不想活了嗎？「快——，再不去恐怕就見不到他了。」
「烏鴉嘴。欠捧。」
劉皓說著就一腳把他蹬去說，「你若轉過身去是不是也想咒我……。」
真的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嗚呼！奴才也希望自己這是烏鴉嘴的，可這——，」
地瓜急得又哭了起來，真不知怎的解釋，他家的姑爺才能聽得懂？
「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
「嗚——咽！」
他也疑惑了，抓住他的領子就像吊著個大冬瓜一樣的。
「地瓜，這是真的嗎？」
他咬緊著不放，「嗯！騙你是小狗。」
他的執拗他的咬緊著不放，不得不使他相信了。
這時，他已顧不得那些馬、羊，就直接往李府上冒。
地瓜的話雖然讓他半信半疑，可他能信其有、不信其無的，不然，若見不到岳父大人最後一面，後悔就莫及了。
「姑爺，等等，這些馬兒羊兒全齊了嗎？要不，我趕棚裡去？」
可他早都走得遠遠的。
這話只能說給大山聽，大山仗著回話把他的話帶得遠遠的。
可他卻把之當耳邊風。
……
劉皓三步並做二步走，走得氣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到達李村莊的村口處葬清。
「這不是姑爺嗎？」
「怎現在才來？」
他心裡都壓抑死了。
不想回答他們。
當他到達廳堂的門口的，就被一個人擋住了，「大少爺有命，姑爺不能進去。」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閃開！快閃開，不然本姑爺我會給你好看的。」
劉皓自從入贅到李府上當上門的女婿，就以卑微的一面出現，這次卻反其道而行地把那些***才嚇得聞風喪膽的。
……
……
「老夫人，燕窩湯來了。」
「知道了，放到桌子上吧！」
「還是老奴扶你起來吧！」
呼！老夫人這麼不吃不喝的怎麼行？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可老夫人都幾天滴水未沾了，長此這麼下去怎能行？弄不好老爺的後事還沒辦好，恐怕她得先倒下去？這也是綿花嬸最為憂慮之處。猿
「我不是說了嗎？把它先放到桌子上吧！」
老夫人本來就有個好脾氣的，而現在被棉花嬸這麼一纏——人也生氣了。
她本來就沒什麼胃口、也不打算吃的，都是棉花嬸自己在落米。
「老夫人，燕窩湯涼了可就不好吃啊！要不，讓老奴餵你吧？」
綿花嬸說得悲悲切切的，接著把那碗熱騰騰的燕窩湯先放到床邊的一隻桌子上，再把老夫人從床上扶起了。
「這燕窩湯可是老夫人平時最愛吃的，老奴今早親手到廚子處——足足燉了四個鐘頭。」
「老夫人，就算老奴我求你了，不然，嘗一口也行，就是為少爺、小姐他們也該吃點什麼？不然，若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可沒心思打理好老爺的後事的。」
棉花嬸說著拿起匙子要喂老夫人。
一提到老爺的後事，老夫人也想到一個人來，那是她一早就把她支到那邊瞭解情況的。別看老夫人此刻在臥室裡，心裡早已飛到大廳堂上去。
「翠柳呢？」
「哦！她……。」
棉花嬸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翠柳的聲音在叫著，「老夫人，奴婢來了呀！」
一聽到她的喊聲，老夫人就把棉花嬸快及她嘴邊的那舀著燕窩湯的匙子推開了。並問她說，「翠柳，那邊辦得怎麼樣？」
她親眼目睹了老爺從一個鮮蹦活跳的人失去知覺直至宣佈腦死亡的全過程，就像在映電影一樣的快。
可惜那時並沒電影的。
老夫人還依稀記得，那天老爺子說人不舒適，那頓的晚膳她還特意讓廚子做好後，端到他們的臥室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