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61禍從天降(3)(3000+) 文 / 鄭因
夫人說著就用手敲了他一下,沒想到只這一敲就不得了啦!老爺子整個像個大冬爪一樣扒到地上,驟然七孔流血。舒殢殩獍夫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她跌跌撞撞的想把老爺子從地上扶起來,沒想到被什麼東西拌到也倒下了。
也可能她有血暈症,一見到老爺子七孔流血,腦子就暈乎乎的,接著暈頭轉向的也倒下了。
棉花嬸在門口拍著門,還「夫人!夫人!」的叫著。
見沒反應,這才竄了進來,一看老爺子和夫人都倒到地上,就緊張起來,「老爺,夫人,你們怎麼啦?」
享然,一見到那麼個情景,都把個棉花嬸嚇傻了,不知把誰先扶起來綺。
夫人的耳朵廂好像聽到蚊子在「嗡嗡!」叫著的聲音,接著擴大再擴大、就漸漸地甦醒了過來。「棉花嬸,——老爺不行了,快……。」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哭。
棉花嬸想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笄。
「別管我,救老爺要緊。」
「是。」
「來人啊!」
棉花嬸想把老爺扶到床上邊呼喚著。
「夫人有何吩咐?」
地瓜聽到喊叫聲後,就急急地從門外進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猛看到在棉花嬸懷裡躺著癱成泥的老爺子,就急忙奔過來直接把老爺子抱到床上。
再說,老爺子是大塊頭,以棉花嬸精巧的樣貌,一個人難以駕馭他。
夫人以顧不得暈頭轉向,過來給他掖了掖被角。
「夫人,老奴這就馬上請大夫去。」
「好,快去快回。」
「是。」
「地瓜,傳我命快把洪兒、信兒、三娘和劉皓召來。」
「是。」
「夫人,奴才這就去請大少爺、二少爺、三小姐和姑爺都請來。」
「快去快回。」
「好的。」
她驚魂未定的,現在才總算清醒了過來,老爺子一倒下,她的靠山也就崩塌了,以後什麼就得靠她自己啦!
本來從昨晚起就發現老爺子有點異常,可能還不至是一般的異常,一定有什麼事觸動著他,這就讓他借酒澆愁還愁更愁呢!她來不及阻止。可有些事不是她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現在說這些都沒多大的意義。
他夫婦相親相愛的,都幾十年了還從未臉紅過,老爺子太愛夫人了,情願把所有的事都自己扛,也不想夫人哪怕一丁半點的傷到夫人的。
平時有老爺子這座山倚靠著,凡事都不用她操半點心的。
關鍵是現在老爺子……可一瞥到老爺子癱成泥的樣子,她的心都碎了,也急得無奈和無助地「嗚咽!」地哭了起來。
老爺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她第一個不會原諒的是自己,更不想活了。
……
李洪一和楊葫蘆及李洪信和李三娘一得知老爺子的情況後,紛紛地向正廳——他們父母所住的房子上來,周郎中也隨後到達。
只是善未見到劉皓這麼個上門的女婿,可能此刻他還在半山腰裡放馬牧羊,一時半刻趕不上來的。
不過,他來與不來倒沒多大的關係,說得直白點他就像個擺設的物品,如此而已的。
自從老爺子倒下後,李洪一這個做長子的就頂了起來,家裡的一切事是他說了算的。他不是早就把他視為眼中釘嗎?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他不來倒沒惹到他火的。
周郎中是遠近有名的大夫,特別精通脈裡脈相,每天前來問病的人多如牛毛、絡繹不絕的,不是一般人就能請得動他的。
可李文奎卻不是一般的人,那可是村莊裡的首富。
一見到棉花嬸為她家的老爺子生病的事要請他的信息,他那敢怠慢?馬上就把早已圍籠在他身邊水洩不通的、那些準備讓他看病的人辭退說:他得馬上上門到李文奎的家裡給他診斷,現在救人要緊。
若誰或誰有耐心在此等候,則等他回來再給他們看病。若有事先回去也行,等誰或誰處理好事後再到這兒來問診。
畢竟他這樣的逐客令大家還是樂意接受的,固大家很快就像一蜂窩一樣散了。
「呵!呵!呵!」
「應該的,應該的。」
「咱們走了。」
本來李文奎的命就比別人金貴的,別說現在還出了這事兒。
當他們像一蜂窩一樣散盡而去,周郎中才詳細問及棉花嬸、她家老爺的病情,以便隨藥箱備用此藥物。
一聽到棉花嬸描述她家老爺子的情況時,周郎中就斷定:李文奎這次的關一定竄不過的——他已七孔流血、沒藥可救了。猿
作為郎中的他,也為不能夠救活他手頭上的病人而傷痛不已,他這還不是個普通的病人,而是村莊裡的首富。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是高官厚祿、平民百姓,在病的面前卻是人人平等的。
知道這個結果的周郎中,也得禮節性走一趟的。
他把藥箱裡必備的藥都帶齊全,接著,跟隨棉花嬸的屁股後走。
果然,當周郎中一腳踏進大門口時,好像天空上籠罩著一層陰冷的噴——不對勁的,他家裡的人早就哭得稀里糊塗嘩啦的。
一見他到到來,就像見到救星一樣。
「周郎中,一定要救救我大大啊!」
「嗚咽!」
他很想說:沒用的,已經太遲了。他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夫,是不能讓他起死回生的。可想是這麼想,行動又是另回事的。
他禮節性地走到老爺子的床邊,伸出右手來輕輕的往他鼻孔上一按:事實雄辯的證明,他所猜的一切並沒錯的——老爺子早已停止了呼吸。
證實到這個結果的他,就搖了搖頭說,「你們還是準備一下後事吧!」
一聽著這一消息後,李三娘立即就放開喉嚨大哭了起來,她邊哭邊說著「周郎中,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父親啊!你一定有辦法。」
「嗚嗚咽咽!」
應該說,他們這些人中,最理智的應算李洪信,雖說他是個病殃殃的身體,他也曾秘密地練過武功,固對於他的父親早就停止了呼吸的事也知個一、二的。
「三妹,別給周郎中添亂。」
這「人死又不能復生」此理誰都懂得的。
李洪一把周郎中拉到一處比較清靜的地方坐下來,楊葫蘆也如影隨形的跟上來,都看出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當好這個家長的後台老闆。
「周郎中,這是我的內人。」
李洪一指著楊葫蘆給他介紹說。
「呵!」
周郎中心裡笑著:只道人家說李家公子有個後台老闆,一定指的是他眼前這麼個長得靈巧的貴婦吧?
「呵!久仰周郎中的大名,佩服至極。」
「豈敢?少夫人見笑了。」
周郎中想:也不知她這少婦人使的是那招巫術,能令丈夫一見到她就成個啞巴子?
「我家公他……?」
「呵!這個我也正想與你夫婦說明,老人家他走了,快點給他準備後事吧!入土為安。」
一聽到這兒的楊葫蘆還真像模像樣地哭了起來。
「你們有得忙的,我就不打憂了,再見。」
「呵!不會,不會。」
李洪一回過頭來說吩咐地瓜說,「快取五兩銀子來送周郎中。」
「送客,送客。」
別再送了,「呵!到此為止。」
當他把他送到大門口時,周郎中則讓他止步。
享然,對於李洪一和楊葫蘆夫婦來說,不知該幸災樂禍呢、還是悲傷?或者二者的成分都有些吧?總之至少在表面也看到他們在哭特別楊葫蘆還放開喉嚨地哭,甚為悲斥的樣子。
或者她那是在為丈夫的升級,她將成為後台老闆而高興得哭泣起來吧?
不是說「無父兄為長」嗎?以後這個家就是他李洪一說了算的,李洪一的背後就是她,還不等於是她說了算的?
或者各個人的哭法本就不同嗎!有的是發自內心的悲傷而哭的,就像李三娘。有的哭泣則是幸災樂禍的哭,就像楊葫蘆。
就說李洪一哭泣歸雖哭的,也得考慮下一步的計劃和打算的,不然,他家在村莊裡首富是個特殊的人物,大家都在看著他。
以後李府有沒有進展也在看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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