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2（三十七）磨房相會（1）（3000＋） 文 / 鄭因

    「那你是不是後悔娶了我？」

    「哪有？」她究竟怎麼理解的？

    「傻瓜，表姐哪能來得比妻子更親的？」

    站在門裡的她，早已哭得唏哩嘩啦的：親愛的妻子又如何？不也被他棄之如敝履？若不是兒子打獵追逐那隻小白兔、追著追著就到磨房來，讓她見到那個與他長得就像同個模具印出來的兒子——咬臍，還有他身上所佩戴的那塊「白兔牌子」，這才讓他確認，一定是他們的兒子無疑了，這才寫下了血書……。舒殢殩獍

    不然，她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等到他來接她？若等不到他到沙陀村上來接她，那麼，她這輩子豈不就這麼苦其終老甾？

    總之像她這麼樣的女人，真正的命薄如紙。

    為證明他就是劉的遠，他還加以說明，「我和三娘還有個約會，等我到外面闖出一片天地，就回來接三娘一起享福的。」

    呼！說到這兒有自己打自己嘴巴之覺，他都慘愧死了，若當初他有按此約定來接她，也不會讓他的三娘受如此之苦了塗。

    可他也有他的苦衷，就說當初他派他的心腹——金成到此沙陀村來秘密搞調查，當得知他的三娘已到另一世界上報告時，雖說也痛不欲生、惋惜、歎息過，其中也夾雜些許幸災樂禍的成份在裡面的，因就當時更夫的他入贅岳府當倒插門戶的女婿，本就是一隻老鼠掉到油缸裡去了，他哪敢再存奢望？

    就算他的內心很想很想接三娘到此來同享榮華富貴的。

    看來他並沒完全得健忘症，可一別卻就十六載的那該如何解釋呢？。

    嗚呼哀哉！十六載就足以讓他們的兒子從呀呀學語的嬰幼兒而長成一個大小伙子，若不是兒子打獵巧遇小白兔，小白兔把他帶到她的身邊，也許她這輩子休想見到他。

    「千錯萬錯都是為夫我的錯，是為夫我太對不起三姐你，求你別介意了劍神重生。」

    感覺到門子裡面的他的三娘一定還在生他的氣的，又補充著說，「呼！為夫這就給你跪下了。」

    就算當時的他派心腹金成來明查暗訪李三娘的消息——當知她早已到另一世界上報告了，若他有心再死勁的調查，總歸會給查出個水落石出的。是不？

    總之他的三娘現在都深更半夜還得在磨房上推磨舂米、受苦受累，他應負大半的責任。

    就卯在門裡邊的她，此刻也感到門外此刻就站著那個她日思夜想，心心唸唸要等的官人。可難道他的一句「對不起」就是化解她這十六年來的16ㄨ365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嗎？可當她聽到他說要跪下時，還是釋懷了。

    「不！千萬別跪。」

    隨著說話聲，李三娘還是理智的把門打開了，「冤家，你把我等得好苦了。」

    就卯在門邊的劉的遠因太過專注門子裡的動靜，防不及她打開了門，就差摔了個觔斗，他就勢伸開手臂把心心唸唸的三姐抱入懷中。

    「三姐，你還好嗎？為夫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他說著附下身去體貼的吮去李三娘滾落在臉頰上的淚珠。

    她在他勁實溫暖的懷抱裡掙扎，反饋給她奮力掙扎的，卻是他更緊的勒抱，隨後又還她以自由將她鬆開。「一時半會死不了。」

    她撅著小嘴抱怨地望著他，一幅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身體因為太過激動而略微顫抖，靈魂都要跟著那個聲音一起跳出軀殼。

    「嗚咽！冤家，你好狠心呀！一去就十六載——渺無音信的……。」

    她說著跺了哚腳，一雙嬌弱的小手在他胸口上輕輕地擂了幾個。

    他對她展眉輕笑，眉眼裡都是寵溺的溫和。若打能讓她消消氣的話，他能願她繼承打下去，

    「三姐，你打得好，打得妙。」

    他怕她打不過癮，再拿著她嬌弱的小手擂著他。

    一行熱淚滴落她臉頰上。

    他從袖子裡拿著手帕幫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珠說，「怪只怪為夫當初太過麻痺大意了……。」

    他話中有話說。

    李三娘倒退著說，「這麼說來是為妻我錯怪了你？」

    她也話中帶刺的，如因一時激動、感覺心臟都快要脫胸而出了。

    他一別就十六載，小孩不單打醬油那麼簡單的，而是早就長成一顆樹啊！

    誤會，完全誤會，誤會深了。

    他自後面攔住了她的腰，輕輕地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讓她靠著自己，溫和的貼著她的耳朵說悄悄話。

    「三姐實在對不起，為夫我早在十多年前，也就是說咱們的兒子被老夫人抱養時，我見到他身上掛了塊『白兔牌子』就有疑惑，就命我的部屬——金成到此沙陀村上來調查，卻被你那惡嫂楊葫蘆蒙騙了，她說『你已到另一個世界上報告。』金成本來抱著疑惑的，你兄李洪一還帶他到後山嶺上，指著一個墓穴說『裡面就埋葬著你屍骸。』至此金成才深信無疑的。」

    不然，任誰也不會惡毒到自己同胞妹子、人還好好的，就詛咒她已死的程度，可見這對惡毒的夫婦是世間難尋，世上少有的一對惡夫婦死人經。

    劉的遠說著說著憤懣填胸臆的，卻把他內心存在些許小小幸災樂禍的成份在裡面而隱瞞著。

    輕輕地抬起她那張哭花了的小臉兒，他把一個疼惜的吻印在了她的雙眉間，又重回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裡。

    「這對惡夫婦若不教訓教訓他們，難解我心頭之恨。三娘，你修拾一下自己的日用品，然後咱們準備上路——等會兒爺先教訓那對惡夫婦後，就帶你到府邸享福去。」

    三娘直到這時她才正眼的看清她眼前心心唸唸的人兒：他與十六年前沒多大的變化，有的只是長得更加成熟，更加風度翩翩，更加有型有貌，雖是穿著一身普通的厚麻布衣並沒影響他健碩的身材，俊逸標緻的容貌，更稱托出他勁實的體魄，面容越顯的和藹可親，那清冽的唇角上揚著淺淺的笑意表示出對她的無限眷戀，幽深的眸光如鷹鷲般在磨房裡掃了一番。

    「三娘，爺這就教訓那對惡夫婦去。」

    「爺，請慢，你聽我說。」

    李三娘半帶著哀求半帶著水霧的大眼睛一下撞到他心裡去，「儘管李洪一和楊葫蘆有諸多的不是，可畢竟他們是妾身的兄嫂，爺你能不能看在妾身的薄面上，不與他們計較？」

    他探過手來，輕輕地幫她撫理子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

    覺察到對著自己身體的他有些僵硬，她便知他已在極力地壓制自己心頭的怒火。

    「好，就看在三姐的面上，這次暫且饒恕這對惡夫婦，若下次膽敢再冒犯，決不輕饒。」

    他說著俊逸的臉龐上，染起了明顯的失落感。

    曾幾何時，他曾在自己的心裡發誓著三不回：不發跡不回，不做官不回，不報復李洪一夫婦決不回的。

    前二項他竟然不可思議的做到了，而後一項卻因三娘念著親情而讓他放棄了，即便如此他隱忍得骨骼都節節響的。

    「嗯！就這麼說定了，咱們這就一起到我兄嫂處表明態度，然後我跟你走。」

    就在劉的遠尚未反應過來時，三娘這次主動的把粉嫩的香唇揍上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他從沒想到的，這是她第一次、也是他們結婚以來的唯一一次主動投懷送抱的、深吻他的，且竟然在磨房這個地方發生的。

    她想試探他說。「劉郎，你難道不喜歡我了嗎？」

    拋開羞澀，拋開遲疑，她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執著又生澀地深吻了他，想討好他，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竟然從頭到尾沒有任何的配合，甚至於在她的丁香小舌描摹他的雙唇時，他也竟是顫抖了一下卻並沒迎接她進入的打算。她覺得是羞又怒又尷尬的。

    「怎麼會呢？真是個小傻瓜，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看著懷裡的人兒如此惴惴不安的樣子，他終是忍不住低歎了一聲，然後側身緊緊地摟住了她壓上了自己的雙唇。

    「是爺對不起你，爺欠你的太多了，爺現在只想立即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那柔弱的小手壓住他喋喋不休的口說，「爺你並沒欠我的，咱夫妻之間不存在誰欠誰的。」

    「好！三娘，爺這次就全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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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飲食不規律還可引發骨質硫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