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6無用的詭辯 文 / 十八夜
現在的情況,簡直是詭異的可怕。
葉舒額頭上隱隱冒出細微的汗水,她回頭掃了一眼,李愈看起來一臉的平靜,只是餘光卻停留在本應帶著犯人離開的徐隊臉上,而他的身後,臉色蒼白的林澈正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而他掌心下的繃帶,已經微微滲出些許醒目的紅色,葉舒皺起眉頭,這個冷漠倨傲的男人卻慢慢的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睛,瞧著她望過來,這個人驚人微微往後一靠,又露出一直以來的從容慵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自負的笑容,好似根本不講現在的情況放在眼裡一般。
葉舒瞬間似乎被林澈這種態度所感染,她也衝他露出一個笑容,而後握緊了拳頭,轉過頭去,瞧著陳翠萍得意洋洋的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有記者舀著照相機在一邊拍照,陳翠萍竟然還假惺惺的在一邊道:「請不要拍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上報,你們要拍,就拍我好了。」
葉舒忍著幾欲想吐的感覺,冷冷的瞪著陳翠萍:「你有什麼,就趕緊說吧!你的一切謊言,我都會拆穿的!」
陳翠萍一愣,隨即又換了一臉的鄙夷,她才不相信,葉舒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回頭沖身後的人招了招手,有人很快呈上一疊文件。
「孩子,你有醫院的檢驗報告,為了這一天,我也去做了檢驗報告,你可以看看,你的弟弟葉朗昱,的確是你父親的兒子,我也沒有做過任何背叛你父親的事情。」
說著她將檢驗報告送到所有人的面前,果然也是dna檢驗報告書。只不過,這個報告書的dna近似度為99.9%!
血親!
葉舒皺緊眉頭,原來陳翠萍所說的做好準備,指的就是這偽造的的檢驗書麼?!
陳翠萍見她臉色一變,又笑著踏前一步:「還有啊,舒兒。你父親的車禍的確與我無關。索然我當時的確在給你父親打電話,但是我怎麼能左右得了車禍的發生呢,你實在是太冤枉我了!」
葉舒皺緊了眉頭,抬頭冷然的盯著陳翠萍。這個女人的笑臉越發的讓她覺得噁心!
「還有葉氏的錢也好好的存在花旗銀行裡,我也是沒有動一分的。」
陳翠萍變這樣一件一件事情的給自己辯白,而她每說一句。便會踏前一步,直到完全站在她的面前,那說狠戾的眸子帶著駭人的目光直直的落下來。
葉舒皺緊峨眉頭。依然靜靜的瞪回去,帶著倔強和不服輸,帶著絕決與堅定。
「你說完了麼?」葉舒冷笑一聲問。
陳翠萍不屑的輕笑一聲:「是啊,說完了,你說吧!」
葉舒伸手從陳翠萍手裡奪過那份dna證明書,在手裡翻看了一遍,而後她冷笑了起來。將證明書在手裡晃了晃。
「陳姨,沒有人告訴你。我帶來的是原件麼?你帶這麼一份複印件,是想鬧哪樣?」
陳翠萍原本得意的臉色一僵,笑容頓時停滯在面頰上,她猛地回頭欲要將葉舒手裡的原件奪過來的看個清楚,葉舒卻巧妙的躲開,順便將自己的證明書交到了李愈的手裡:「哎,不要這麼著急嘛,一會兒警察叔叔會過來驗證的嘛!」
陳翠萍咬了咬牙,回頭沖鐵七道:「回去舀原件!」
鐵騎一愣,遲疑的問了一句:「陳董,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快去舀!」
鐵七這才連忙點了點頭,帶著一個人迅速的離開了。
葉舒冷哼一聲:「恐怕陳姨舀不出來原件了吧?」
「哼,沒有原件我怎麼會有複印件?」陳翠萍依然不見棺材不落淚!
葉舒也不以為意,既然這樣更好!
她冷笑一聲,慢慢道:「不過陳姨,我說的話並沒有半句假話,你若是想要人證,我可以找給你,讓您心服口服。」
陳翠萍皺了皺眉頭,目光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瞧著面前的女人千變萬化的表情,葉舒會心一笑,沖滿滿的賓客席裡揮了揮手。
人群慢慢讓開一條路,而後一個穿著一身晚禮服的中年女子慢慢的走了出來。
見到這個女人的臉,陳翠萍一臉的驚愕!
「你!於嬸!」
於嬸給陳翠萍鞠了個躬,這才緩緩的站在葉舒的面前。
「於嬸,你是我們葉家工作時間最長的傭人了,跟我父親關係很好的人,也都見過你,認識你,你去說說,清楚明白的將一切都告訴大家。」
於嬸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面向所有人,而一邊的陳翠萍的視線,卻好像兩把刀子不斷的在於嬸的身上刺來刺去。
「各位好,我是葉家的女傭,各位老爺夫人們,有些我也認識,其實我們做傭人的,就應該本本分分,什麼話都不多說,但是既然是危及到小姐安全的事情,作為受老爺恩待的我來說,有些話就不吐不快了。」
於嬸頓了一下,又道:「老爺發生車禍的前一晚,曾經跟夫人大吵了一架,因為裡面傳出花瓶碎裂的聲音,我怕隨時會叫我進去收拾,便在門口等候著,誰知老爺夫人吵架的內容,卻讓我大吃一驚。」
葉舒慢慢的抬起視線,燈光下陳翠萍的面容終於開始變得有些許的僵硬和冰冷。
「我聽見老爺在責罵夫人,而吵架的原因就是老爺想更改遺囑,將原本給朗煜少爺繼承的家業完全轉到小姐葉舒的名下,並要將夫人母子三人趕出葉家,而原因,則是因為葉朗昱並不是老爺的兒子。」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葉舒這才勾起嘴角,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懣也跟著緩緩的從週身流瀉出來。
陳翠萍臉上的就驚愕和挫敗感讓她十分的高興,這種滿懷著舒爽的感覺讓她覺得從沒有過的暢快!
「不!不是,你聽錯了!」陳翠萍還在垂死掙扎。
於嬸連忙擺了手說道:「沒……沒有,當時我聽到之後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夫人您一直苦苦的哀求,說自己錯了,但是您是真的愛老爺的,您一直不停的再說,我最後覺得自己不該再聽下去,所以才趕緊離開了。」
眾人嘩然,甚至許多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女人們則是不住的低頭竊竊私語,那厭惡目光就好像臘月的寒風一樣掃過陳翠萍的面容。
葉舒得意的揚起下巴,帶著勝利者的高貴典雅。
「然後你為了不讓父親修改遺囑,所以便找你的情夫策劃了車禍,父親雖然大難不死,但是卻因此成了植物人!」
葉舒說到這裡,不由得眼圈一紅,淚水便撲哧撲哧的掉了下來。
她的父親到現在還在醫院裡……
爸爸……
伸手擦了擦眼睛,袖口被什麼人拽住,葉舒輕輕的轉過頭去,卻發現拉住她的手的人,竟然是面色蒼白的林澈。
這個一直以來冷漠高傲的男人是在安慰她還是在憐憫她?
她不需要憐憫!
不著痕跡的鬆開袖子,葉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待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她才抬起頭來。
「陳姨,難道你還想要狡辯麼?而且,你們的原件也是舀不出來的吧?」
「不,會舀來的!舒兒,你那個才是假的,你等等,等等!」
看著她垂死掙扎的樣子,心中慢慢跟著越來越舒暢,她撇著陳翠萍焦急的臉,道:「還有策劃整個現場的事情,你要不要看點東西??」
說著她回頭看了眼李愈,這個男人也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到舞台上,伸手拉下捲上去的幕布。
宴會廳的燈跟著黯淡了下來,而後幕布慢慢的亮了起來,不多時便能看到醫院門口,樹影下白色的麵包車裡,陳翠萍伸出腦袋,衝著門外的卡車司機招了招手,客車司機也衝她點了點頭,便將車緩緩的開了出去,而陳翠萍則將腦袋縮回車裡,一臉緊張的看著醫院的大門,直到看到葉青山從醫院裡出來上了車,她才掏出手機,打通了葉青山的電話,而後一切的一幕瞬間上演,直到確定葉青山渾身是血,她才從白色的寶馬車上一臉驚慌的跑了下來。
看到這裡陳翠萍已經是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這……這怎麼可能?」她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葉舒冷笑一聲,壓低了聲音:「千算萬算,陳姨好像忘了,出了醫院裡的攝像頭,外面的馬路上還有監控呢!
陳翠萍夢的臉色鐵青,而周圍的燈光瞬間亮起來的時候,徐隊便帶著人衝過來,亮出了手裡的手銬。
陳翠萍驚呼一聲,卻是依舊轉過頭來指著葉舒道:「葉舒,舒兒,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東西,但是那真的都不是真的!」
徐隊將還在叫囂的人一把拽過來,將手銬銬了進去,說了一句很有范兒的話:「你有權保持沉默。」
說著便將人遠遠的帶走了。
葉舒直到目送著人離開,這才悄悄的退到李愈的身邊小聲問道:「你讓徐隊回來的?」
李愈微微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徐隊為什麼回來,竟然還把鐵七給放了回來。
正納悶的時候,耳邊傳來某個人疼痛難忍的呻吟聲。
葉舒抽了抽眼皮,這才想起來,還有個病號堅挺的坐在這裡還沒有去醫院……
她連忙將人扶起來,卻見林澈離開嘴角,衝她曖昧的耳語道:「怎樣,不讓徐隊走,是對的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