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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5舊事重提 文 / 十八夜

    看屏幕裡漸漸亮起自己不喜歡的賽事,葉舒也就完全的沒了興致,她只好收回視線,往座位裡縮了縮,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自己身上,準備休息。

    安靜的一夜就這樣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耳邊是一陣嘈雜,葉舒慢慢的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伴著冷冷的晨風拂面而來,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而她依然坐在座位上,周圍卻沒幾個人了,方甲海的位置也是空的,自己的電腦被放在方甲海的座位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前排傳來斷斷續續的說小的聲音,剛才的吵鬧聲估計也就是這些人發出來的吧?

    伸展開胳膊打了個哈欠,舒展開懶腰,葉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車窗外看去。

    外面是一個不大的汽車服務站,半個足球場大的停車場內只是零星的聽了幾輛巴士和幾輛私家車,,廣場上沒有什麼人,只是在服務站的商店門口才零星的站著幾個人。

    葉舒提起自己的書包,將電腦裝好,然後慢悠悠的揉著眼睛走下出去。

    下了車冷風更勝,比在南方的時候要刺骨的多。

    看來北方的春天的確是來得比較晚的。

    經過前排的時候,才看到留下來守在車子上的人是劉清華和王梅,在前面連司機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劉清華看到她走下車,才笑嘻嘻道:「他們都去服務站吃早飯了,你要是餓了也過去吃點東西吧,這一上午我們就不下車了,直接到目的地。」

    葉舒文言感激的點了點頭,到了聲謝謝。便提著書包繼續往前走了。

    見她走了,王梅才不屑的撇了撇嘴,問劉清華:「說這些幹嘛啊?沒注意到是自己掉隊了麼?」

    劉清華伸手搓了搓掌心,呵出一口熱氣:「這又不麻煩。告訴她醫生也無所謂。」

    王梅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說話。

    葉舒背著書包慢悠悠的走進服務站,果然見到大部分的學生都坐在這裡吃飯,還有零星的幾個陌生人,應該也是別的旅客。

    張寧坐在外面的位置。正跟她的朋友們吃著早餐,葉舒往四周看了看,幾乎沒有什麼卡空著的位置了。

    「葉舒,來,過來這邊!」遠遠的輔導員趙春之沖這邊擺了擺手,葉舒便背緊了書包,快步走了過去。

    趙春之跟方甲海一桌,兩個男人一個粗狂一個瘦小。方甲海伸手扶了扶小眼鏡繼續低著頭捧著彎喝小米粥,趙春之倒是難得興奮的拉她坐下,讓後面的服務員又上了一份早餐。

    「葉舒啊,那電腦是你的?」

    葉舒一愣,瞧了眼方甲海,點了點頭。

    「真先進。這東西國內還沒有吧?」

    葉舒只好尷尬的笑笑:「嗯,朋友借給我的。」

    「我還以為曼聯的比賽就這麼錯過了呢,沒想到還能看到!」

    趙春之一邊神采飛揚的說著,一邊捏著筷子一口一口的吃飯,葉舒只好在一邊賠笑,曾經因為作弊的事情趙春之一直看見他都是一副很惱怒的樣子,雖然後來證實是沒有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對自己有頗多的不快,結果晚上的比賽看完。第二天竟然變了這麼大的一圈。

    「唉。方老師,沒想到你也是曼聯迷,你喜歡哪一隊啊?」

    趙春之繼續興致勃勃的拉著方甲海聊起了曼聯,葉舒覺得沒意思。便垂下頭吃飯,任由兩個人在一邊說話。

    吃完了早飯,趙春之便站起來張羅:「好了好了,吃晚飯收拾一下準備一下我們要走了!」

    說著吃飽飯在桌子上休息的學生們慢慢的站起來,那好自己的東西往外走去,有的回到大巴上,有的往廁所的方向走去,還有的去服務站的小超市。

    葉舒由於跟兩位老師在一起,所以在比較靠裡面的地方,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跟著人流的小尾巴慢慢的往外走,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誰往後退了一下,整個人群呼啦啦的一嚮往後迅速移動過來,葉舒躲閃不及,被推倒在地,屁股生硬的撞在冰涼的地板上,摔得她一陣瓷牙咧嘴。

    真是疼死了!

    然而顧不得看身上的疼痛,葉舒突然想到包包裡的東西,匆忙的翻開來一看,電腦還好好的躺在裡面,葉舒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試著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腳腕生疼。

    前面的隊伍似乎沒有注意到她摔在地上,葉舒只看到面前的一雙雙互相交錯的腿在她的面前漸行漸遠。

    葉舒吸了口氣,忍著屁股上的疼痛,一點點的支撐著自己慢慢的爬了起來,

    身後傳來趙春之的嘀咕:「這些學生怎麼回事啊,沒看到後面有人麼?擠什麼擠?」

    聽到聲音,葉舒連忙一骨碌爬起來,背後多了一雙手,撫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接著有個身影俯身下來,輕輕的將她背上滑落下來的書包帶拉緊了,葉舒回頭一看,方甲海依舊面無表情的扶著眼鏡框,斜了她一眼道:「走吧。沒什麼事不是麼?」

    葉舒輕輕點了點頭,便轉頭離開了。

    趙春之瞧著二人的神情,不免有些無語:「方老師,你以前不這樣啊,不就是弄錯了作弊的事情麼?怎麼感覺你現在好像虧錢了她這個小丫頭似的啊3.」

    方甲海虛虛的扶了扶眼鏡框,不以為意道:「本來就是啊,若不是我弄錯了,她也就不用這麼迅速的就在s美大出名了。」

    趙春之聞言一陣哄笑,恐怕他已經是把這些話當做笑話一樣聽了。

    葉舒走出來之後,才看到同學們都擠在巴士門口往車上走,輔導員還在後面,她也就不著急慢慢的走著,直到走到巴士門口,上車的人已經不多了,她才慢慢的走上去。

    第一排原本坐著王梅的位置現在換成了張寧,劉清華坐在張寧的旁邊,而王梅則換到了後面的位置,張寧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略顯得有些蒼白,葉舒看了一眼,剛想問問,後面輔導員走上來嚷嚷道:「都做好,馬上要開車了,互相看看周圍的同學都有誰不在的!」

    聞言倒數第二排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老師,葉舒不在。」

    聞言車子裡的人一陣哄笑,葉舒皺起眉頭,將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慢慢的走到後面的座位,自己又坐了下去。

    趙春之見狀嚷嚷道:「出來別這麼沒大沒小的,我臉皮可是薄得很。」

    巴士裡頓時一片寂靜,眾人又沉默下來,方甲海便依舊慢悠悠的往後面走過來,一屁股坐在葉舒的身邊。

    巴士司機見人都坐下了,這才緩緩的發動車子,原本寂靜的大巴內,也慢慢地響起了說話的聲音以及吃東西的聲音。

    葉舒的位置在最後靠窗,掀開窗簾便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多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遍地剛剛冒出青澀嫩芽的莊稼,再就是一整片的北方特有的四合院,看到這樣的景色,葉舒便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山東境內了。

    正瞧著,巴士內傳來一陣聲音,原來是看到路邊的黑白相間的奶牛了。

    「哎,有奶牛,快看!是奶牛啊!」

    巴士裡頓時騷動起來,不少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往車窗外面看過去。

    外面一望無邊的平原上,在靠近馬路這邊的幾顆大樹下悠哉悠哉的站著幾頭奶牛,大的跟南方的水牛差不多大,甚至讓人覺得比水牛還要大上一些,小的還沒有牛媽媽高,只有約莫一半的高度,細胳膊細腿兒的,顫微微地站在自己母親的腳底下,而後這幾頭奶牛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樹下,一邊面無表情的咀嚼著嘴裡的枯草,一邊用大的不能再大的眼睛十分好奇的看著這邊徐徐而來的巴士,以及巴士裡一群十分吵鬧的外地人。

    「哎,方老師,您經常來北方,肯定經常見這些東西吧?」

    巴士裡有人將話題轉移了過來。

    方甲海扶了扶眼睛,巴掌大的小臉往外看了一眼:「不用天天往北方跑,我也經常見這東西。」

    「咦咦咦?為什麼啊?你怎麼可能經常見啊?」

    「老師肯定是看照片呢吧?」

    人們哄笑起來,方甲海口氣淡淡的回答:「全世界產奶的牛都一樣,可不是天天見麼?」

    聞言眾人哈哈大笑起來,臉前面的趙春之都忍不住笑起來,偏偏這樣熱鬧歡快的氛圍裡,只有方甲海這個當事人好像置身事外一般面無表情。

    「老師,您怎麼當時就認定了葉舒作弊呢?那可是咱們s美大的保送生呢!」」

    不知道是誰藉著這個熱鬧問了一句,哄笑的巴士內安靜下來,好多雙眼睛都閃亮亮的看過來,葉舒在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只是坦然的看著風景。

    方甲海依舊是沒什麼表情,他扶了扶眼鏡:「沒辦法,即便是戴著眼鏡也有失誤的時候。」

    說著他轉頭看著葉舒,一臉認真地問道:「葉同學,你現在還會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覺得內心無比的委屈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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