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集 醫院（十八） 文 / 雖下愚

    「或許這次我被困在這裡的原因，或許與那條鎖在腳上的鏈子有關異鬼冊。」小鬼靠在牆上，回憶著之前的一切，「女人救我，我覺得她是在拜託我一件事，可我沒有聽清楚。」

    「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早就被拉入地獄了？那你說你之前見到的那個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別問我！」撅撅嘴，小鬼說，「實際上醫院是不容易聚集鬼的，首先來來往往的鬼差都有夠受得了，再來就是搶地盤。」

    烈沉默，才寫到：「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明明你也是鬼，為什麼鬼差不帶你走？」瞄到小鬼突然陰下的臉，連忙寫到：「當我沒問。」

    拿著鐵掀，小鬼在記憶中的地方蹲了下來，草地上長著一株異於草的植物，「看來不用挖了，這裡沒有屍體。」土質完好，記憶中的被拔掉的野花，如今連花苞都還未長出來，「這麼說來的話，我看到的那些，不是已經發生的，而是將要發生的嗎？」

    可一切都太過真實了，早先在醫院中遇到的難道都是假的嗎？

    「對了，你說最後那女鬼從你腳上扯斷了一條鏈子？這會不會是一種交易？」

    「交易？那是什麼？」

    烈低頭思考，並將思緒緩緩呈現出來：「你說並未聽清女鬼說什麼，只知道她在向你求助，現在又判定之前你看到的一切還未曾發生，那麼，我們假設一下，那條鎖鏈是你被困於醫院的最終原因，而她幫助你解開禁錮，是為了你能夠幫到她，…或許是要求你改變什麼？」

    「改變什麼？難道要我改變未來？讓她倆不死？怎麼可能！」小鬼翻白眼，「不過你剛才說解禁？或許可以試一下。」

    路上空蕩蕩的，寂靜的醫院，小鬼的身影在其中顯得尤為突兀，大門外是一片白茫茫，深吸一口氣，一腳跨了出去。

    嘈雜的公路上，來來往往行駛的車輛忙碌的奔跑著，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冷漠的氣息在此刻的小鬼看來是異常的令人興奮，眼中藏也藏不住的喜悅迸發出來。

    飛快的奔回醫院內，抱住畫卷蹦跳：「太好啦，太好啦，我能出去了。」

    烈從畫卷的縫隙中看見小鬼興奮的通紅的雙頰，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烈，你怎麼突然這麼神了？」

    烈一愣，皺了下眉：「我也不知道，以前這種預感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才會出現，而現在……」

    是他的兄弟留給他的嗎？不在這個謎題上做過多的糾纏，捧起畫卷：「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用了！」

    「難道你只把我當有用嗎？」佯作生氣道。

    「怎麼會？烈這麼好！」小鬼手忙腳亂的解釋，讓烈再次綻開笑容，小鬼見了，也傻傻的摸著頭笑，「現在怎麼辦？既然是交易，我們當然要做點什麼吧……那女人想要我幹什麼？」

    望進小鬼疑惑的雙眼中的純淨，烈也不禁感慨，明知對方已經死了，卻依舊稱對方為女人，或許它心底的那份尊重與善意，才讓女鬼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