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二集 醉與醒（十六） 文 / 雖下愚

    驚異的看向來人，對方也在此時停止了動作異鬼冊。

    頭髮慢慢的滋長，恢復了原本的長度。小鬼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與有些陌生的氣息。

    「你是…莫魘？」

    這是莫魘的真正的形態嗎？

    渾身散發著魔魅氣息的男人，飛揚的黑色如同腳下深色的海洋，偉岸的身軀奪取了天空的暗彩，是黑暗的化身，又像是包裹罪惡的深淵。灰色的眼睛緊鎖小鬼，被監視的感覺卻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小鬼仰望著高大的男人，思維急轉。

    猛然間似乎明朗了什麼，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傢伙的本體，是這片海？

    如果是這樣…我被困住了？原因呢？他想做什麼？

    「莫魘……啊！」

    黑色的霧氣漸漸的從海面升騰，一點一點蔓延了小鬼消失的腳踝，衣物被一點點的浸染，變成了象徵罪惡的黑色。

    涼意…這是身為鬼之後少有的感覺，而順著一點點攀上來的恐懼，慢慢的蠶食這小鬼的思維。

    男人動了…

    突然驚醒過來，猛然的後退了幾步，黑色的光險過。

    「莫魘？」

    小鬼狼狽的躲閃，而對方猶如戲耍一般總在即將碰到小鬼之時劃過，明明是有那個能力的。凝神躲避著對方的攻擊，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可能就會出手，給予致命的一擊。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翻了個跟頭，差一點觸及了那冰冷的海水，急急的漂浮上去，對方卻在上面擋住了小鬼的去路。

    對方沒有在揮動那看不見的武器，小鬼警惕的瞪著上方的東西，不敢有所動靜。

    「太差勁了…」莫魘開口，「居然被人類所束縛…」

    小鬼一愣，疑惑對方話語中的含義。

    「如果…你暴露了不該讓人類知道的東西。」

    我會裁決你！

    鋒利的刀尖剎那之間搭上了小鬼的頸項，小小的劃過，小鬼一絲絲靈魂被劃去，驚的小鬼再也無法動彈。然而對方卻在此時消失了，只剩下小鬼冷冷的浮在灰色的海面之上，陰森的臉龐看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

    「唔…」米喬鬆了口氣，「心跳恢復正常了。」

    華佗盯著一旁的心電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胖馬在一邊：「為什麼，她的心跳會是正常的呢？」

    米喬問：「哎？你在說什麼啊？」

    電燈在此時突然閃了閃，華佗的眉頭突然緊緊的皺了起來，老馬卻也是開始有些驚慌。

    米喬好奇的問：「怎麼了？燈會閃？那些傢伙在做什麼？」

    「我們的電力不止是發電器供電的，也就自然不存在所謂斷電的問題。」老馬自言自語道，「那麼，是什麼東西妨礙了電量的供應？」

    「只是一瞬間而已。」米喬不耐的揮揮手，然而，回復她的，是突如其來的黑暗。

    三秒的靜默……

    「糟了！」華佗急切的聲音打破了原本的篤定。

    小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齊耀的雙眼也同時睜開，小鬼側過頭，看著坐在一旁的齊耀，嘴角突然扯出了陰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