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四集 救贖（十九） 文 / 雖下愚

    小鬼沉默了，按照當時的時間來看，應該是秋天沒錯，但現在已經是冬天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出事？按照張宇丹的描述，蔥蔥臉上和腿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遭遇，而之前看到的，也是相同部位的傷口異鬼冊。失去了臉和眼睛，以及粉碎了骨頭的雙腿。

    「那時我回頭了。」張宇丹的聲音又在沉默之後響起，「我看到那個東西，在笑。」

    小鬼攬住對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對方又開始斷斷續續的哭泣：「昨天…昨天晚上…我看到…看到那東西…一直站在蔥蔥的床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女孩此時又尖銳的驚叫起來，「如果，若果我當時勇敢一點，只要一點點勇氣，那麼是不是……是不是蔥蔥就不會出那麼大的事？她是一個舞者啊，她是舞者，一個舞者怎麼可以失去雙腿！」

    附在張宇丹耳邊，小鬼低聲說：「你跟宿管說，調換到我的宿舍來，這段時間，我來保護你。」

    對方明顯怔忪了一下，抬起淚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小鬼，小鬼笑著說：「你放心，就算鬼來了，也要讓我三分臉面。」開玩笑的語氣，卻似乎讓對方的驚懼放下了不少，低的下頭點了點。

    向老師請了假，在各個同學各異的眼光下帶著張宇丹出了校門，在一家人氣不錯的店內將對方安頓在人流如潮的窗邊，似乎在人多的地方女孩會比較安心。將順便帶出來的燈給她當作玩具抓在手中，自己出了門。

    小鬼放下電話，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藍鳴，對方只是要求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思辦就好，沒有什麼特別指示，準備回去的時候，發現張宇丹的旁邊來了個拼桌的女孩，背影有點熟悉。

    「斐齊？」小鬼有些驚訝的看著斐齊，「你身體好了嗎？」

    這問題一出來，斐齊滿臉的苦笑：「死不了就對了。」

    「什麼事？」小鬼坐在張宇丹旁邊，女孩正好奇的打量著斐齊。

    「死了。」斐齊唆了口剛上來的茶，「昨天送去醫院的女孩死了。」

    光當……

    張宇丹手邊的東西灑了，服務生見狀趕快過來打掃。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等服務生整理好後，安頓下張宇丹，將乘機就掛到自己身上的燈拉開放到張宇丹懷裡，示意斐齊出去說。然而張宇丹卻拒絕了，表示自己要瞭解事情。

    「嗯，那樣程度的受傷我覺得死了比活著要好。」斐齊無所謂的喝了口茶，沒有顧忌旁邊另一位客人的感受，小鬼也是不疼不癢，斐齊接著道，「沒什麼大病，據說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心跳了，問題是就算是那樣的傷，好像也不是很容易就死了吧。」

    「什麼意思？」

    「傳言說，在送去醫院的時候，雖然判定了死亡，但是有一個小護士說。」斐齊停頓了下，壓低了聲音，「似乎還有呼吸，甚至是看到對方突然笑了下。然後就是迅速的腐爛，即使在太平間那樣冷的地方也依舊腐爛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