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四集 救贖（二九） 文 / 雖下愚

    燈也一反常態的安穩的臥在張宇丹的腿上，難得的親近對方異鬼冊。

    「藍鳴呢？」斐齊受不了這奇怪的氛圍，粗聲粗氣的開口。

    「他說，事情應該有個完結……看在更新了他的書的份上。」

    斐齊嗤笑一聲：「我真該懷疑那傢伙到底有沒有心，我看他的心臟才應該拿去收集那些詛咒……為什麼會有那樣濃烈的詛咒？」

    小鬼笑了，這個，它知道，它亦明白。

    「詛咒…不是只有特定的人群才能發出的，每個人，都可以，只要一句話，一次心存的怨恨。」

    每一個人，只要存有怨氣，那麼，誰都可以。

    那樣強大靈陣，堅守自己的崗位，維護著大家的幸福與平安。

    「每一個人，都會被他人詛咒，不多，亦不會少。」

    斐齊笑了：「啊。現在我都要詛咒那些為了錢財把鼎搬出去的人了，估計現在是在哪個博物館或者私人手裡保存著吧。拿回來不可以嗎？」

    「破壞了，就不可能在修復了，那是用無數的生命，堆積起來的。」

    小鬼撫摸張宇丹的頭髮，低頭對她說：「你會恨嗎？」

    張宇丹沉默一會，搖了搖頭。一隻手伸出來，摸摸燈光滑的外殼。

    突然張宇丹抬起頭來：「騎士是天才嗎？天才什麼都可以學會吧？」

    張宇丹單純的大眼睛渴望的望著自己，小鬼下意識的點點頭，見到對方咧開了大大的笑容：「我……我自己編了一套芭蕾舞哦，雖然不漂亮，但是，我想騎士大人能夠學會。」

    小鬼的手頓了頓，帶著難得的溫柔，點頭答應。張宇丹高興的蹭蹭小鬼的臉頰。

    從斐齊的角度，小鬼的眼中，不止是無邊際的溫柔，更多的，卻是……荒漠一般的悲哀。

    兩人離開的背景，在燈明亮的光芒映照之下，居然有些悲涼。斐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最後一個動作優美的停止，落幕的舞蹈即使沒有音樂的伴隨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其中深深地溫暖，柔和而不失堅定，那一刻，張宇丹怯懦的表情似乎堅毅了起來。

    「騎士，您看清楚了嗎？」張宇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的望著小鬼。

    沒有在意對方對自己奇怪的稱呼，然後微微的點點頭。

    顯然對面兔子一樣女孩突然爆發出的歡呼中愉悅是真實的，小小的跳躍意外的可愛活潑。歪著腦袋，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那……騎士可以跳給我看看嗎？我想看…騎士跳我的舞蹈。」

    說道「我的舞蹈」時，小鬼沒有忽略，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自豪與溫柔，此時自己卻手腳有些僵硬，有些侷促的微偏過頭，稍稍掩飾自己的情緒。

    「好。」

    只是這樣的願望的話…我幫你實現。

    雙手高高的舉起，紅色的髮絲輕揚出凌亂卻柔和的弧度，或許你想要的是追隨，是希望。

    驟然的彎下腰身，卻高高的昂起自己的頭顱。或許，你只是想要不服從既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