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六集 game-19 文 / 雖下愚
小鬼似乎看到了藍鳴眼裡的認真，絲絲愧疚的感覺升騰上來異鬼冊。最後默默的點點頭。
「那個，我可以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找準了時機，4號男孩趕快詢問事情，目前這裡的人，都是一頭霧水異鬼冊。
「我們是異能者。」藍鳴回頭，笑的燦爛。
「啊，哦。」男孩妖冶的臉上在帶上這傻傻的表情之後，居然意外的很可愛。
「你們怎麼跑到鏡子裡去的？」斐齊問道。
「我不知道。」
藍鳴苦笑：「估計是鏡靈被吃掉了，鏡子就將它抓住了吧。」
聽著藍鳴的解釋，斐齊不知道是該怎麼回復，原本很嚴肅的事情居然被說的有些搞笑，藍鳴從某方面來說，應該屬於高手了。
「那你怎麼進去的？」
「秘密。」藍鳴調皮的眨眨眼，這個動作放在以前做可能會讓人起雞皮疙瘩，可是如今美少年的藍鳴，這個動作卻異常的賞心悅目。
卡嚓——
門從外面打開，陸旭然狼狽的站在門口，破碎的衣物勉強遮蔽著身體，陰沉著臉，如同蛇一樣冰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坐在地面上還在休息的藍鳴。
陸旭然身後遊戲的幾個人都跟過來了，12號的女生驚呼一聲，迅速的跑到藍鳴跟前，慌慌張張的詢問著，看起來是極度的關心。這一幕在小鬼眼裡，沒有嫉妒的情緒，相反，悲哀的感覺油然而生。
自己的代價，是自己最珍視的能力，那麼，她呢？
「都在這幹什麼？」陸旭然最終壓下了火氣，「接下來的遊戲還要進行。」
小鬼抬眼。不明白為什麼陸旭然如此的執著於一個又一個遊戲，但是，就算是這樣，遊戲也還要接著進行嗎？小鬼不自覺的看向藍鳴，卻發現對方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好。」斐齊最先看了看周圍人的表情，雖然看起來都十分的疲憊，而且都已經到達了受驚的極限。
可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按照順序繼續，雖然不知道藍鳴在計劃著什麼。但他既然說了。那麼再怎麼樣都要進行到最後，這次小鬼帶來的插曲想來應該會稍微安分一點了。
不過為什麼陸旭然的衣服會變得破破爛爛的，難道說藍鳴在進入鏡子的時候順便將鏡子裡面出現的東西扔出來，進行了一場混戰嗎？
「讓我們休息一下吧啊？」4號男生終於堅持不住，「哪怕是一兩天也好啊，這一驚一乍的。會死人的啊。」
斐齊瞥：我看你的精神頭還是非常飽滿的。
陸旭然似乎對於這個提議十分的不滿，可是在所有人的壓力之下，也最終點頭同意了。在最後離開的時候，陸旭然看了眾人一眼，那一眼。讓所有的人都心生膽寒。
「呼……好不容易賺到了休息時間了。」4號男生首先趴在地上，「在這麼下去要神經衰弱了。」
「異能者。」旁邊的成年男性突然開口，「我覺得，好像少了一個人。」
啊……那個召喚出另一個自己的2號男生！突然間想起這個人，小鬼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極度不情願去看的感覺。
「應該還在那個地方吧。」
經過這些事情。大家好像莫名的團結了起來，即使是一直粘著藍鳴的那個女生，都開始跟隨大家的行動了。一個人說要去找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一起跟著了。
可是，當小鬼站在原本男生所站著的地方，底下卻看不到任何類似與人的物體的時候，心有點涼。
「人呢？」有人問。
即使是問了，小鬼也無法回答，因為，它最後一次見到男生的確在這個地方，現在不論是男生，還是鏡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鬼，你真的記得是在這個地方嗎？」斐齊的問話依舊沒有讓小鬼開口回答，最後斐齊只能放棄。
「原本在這裡的確有人。」藍鳴突然打斷了所有人的懷疑，「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確有鏡子上所掉落下來的碎渣。」
所有人都看著藍鳴半蹲在地上，手指稍微在地上擦過，抬起來的時候沾到的點點痕跡。是零星的碎片。
「那麼，人呢？」
「一起找一下吧。」
雖然說尋找，除了陸旭然的房子，差不多連櫃子都翻了。隨著可尋找的範圍的縮小，大家的臉色也越發的不好。當最後一個櫃子被打開的時候，大家都傻笑的看著空蕩蕩的地方。
「或許他自己跑出去了吧。」
這句話在落音之後，氣氛又變得無比的沉重，明明有十二個人在，卻似乎連呼吸都聽不到，一片死寂。
「總之，大家也累了，這麼晚了，先休息吧。」4號男生打破了靜寂，在這樣下去，估計連呼吸都會停止了。
小鬼看著努力活躍氣氛的男孩，低頭不語。斐齊叉腰站著，手卻是一直放在腰間的槍上，絲毫沒有放鬆。
大家似乎也都默契的打著哈哈，看似隨意的走開，沒有人再去提及那個消失了的人，一切都當作很正常的樣子異鬼冊。如果不這樣，所有人已經緊繃的神經，估計就會就此崩潰了吧。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時間。」斐齊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喝著從二樓端過來的水，「現在人心惶惶，不知道還能不能休息好。」
「不論怎麼說，我都不認為這樣在進行下去會好。」小鬼靠在沙發背上，仔細打量著房子的每一個細節，卻與記憶中分毫不差。
不應該不差的，畢竟，那麼多人都翻過了這些東西。就好好放下了，沒有很大的差距，但也不可能做到分毫不差的。
難道這些東西，拿了出來就會主動回歸原位嗎？
「但是，藍鳴和那個該死的女人跑到哪裡去了，也沒看到他們有進房間啊。」斐齊在小鬼面前，總是喜歡抱怨，但是在這樣的抱怨的時候，小鬼感覺到的不像是怒氣，倒是有點像……撒嬌？
這算是密友的表現吧？
「不知道，但是藍鳴應該不會作出什麼事情來的。」
「你這麼放心？」對於小鬼莫名的自信，斐齊有些驚訝。
「你說，一個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小鬼仔細的盯著對方的眼睛，「她此時最珍視的東西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斐齊一愣，呆呆的盯著眼前的小鬼不知所措。這個問題，小鬼只是在詢問自己的看法，而自己，其實，也真的需要被人詢問這個東西。
過去的時間，已經是小半的生命了，好像記得的，只有一片的黑暗而已，即使身在學校，也感覺不到活力與光明，可是現在……
雖然不想說，但是討厭的藍鳴，傻傻的小鬼，自己跟隨著他們，四處的流竄，其實很豐富。記憶裡也能夠感覺到淡淡的，像陽光一般的溫暖。
所以現在，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是生命吧。」斐齊回答道，「一旦有了珍視的東西，就會想要擁有它，害怕自己短暫的生命會完結。」
「是啊。」最珍惜的，應該是生命啊。
所以……
——代價。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斐齊問。
小鬼思慮片刻，最後微笑：「你還記得之前的浴缸遊戲嗎？」
「嗯，記得，是你進行的遊戲。」
「其實我沒有說完。」小鬼說，「不，應該是在那一瞬間，我忘記了而已。」
「忘記了？」斐齊喃喃道，「這要怎麼忘記？」
「遊戲的時候，它問了一個問題『你的願望是什麼』，自己通過它達成願望，但是作為交換，則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斐齊驚訝的眨眨眼睛：「那你……」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生是許下的什麼願望，可是在看到她的眼睛的一瞬間，我似乎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境地，什麼也不清楚。」小鬼咬著杯口，「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斐齊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
小鬼苦笑一聲：「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看到小鬼的臉色，斐齊雖然有再問的意圖，卻沒有再度開口，現在的小鬼看起來，並不是很希望回答這個問題。
「那你許的願望呢？」
小鬼似乎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斐齊等待著小鬼的回答，在看到對方終於準備說的時候……
「在這裡做什麼？」
……
……
斐齊笑著回頭：「藍鳴。」
藍鳴挑眉微笑：「嗯？」
「你可以再出來早一點的。」斐齊咬牙切齒，知道這次放棄了機會，估計再讓小鬼開口就不容易了。
「我下次爭取。」
啊！！！
小鬼冒著冷汗，原本自己與斐齊吵架的時候沒有看過自己，可是如今看斐齊這架勢，自己吵架的時候估計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當斐齊注意到一直呆在藍鳴旁邊的女孩的時候，臉色突然就平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下，最後露出了個諷刺的笑容，沒有看女孩，而是對著藍鳴說：「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好心，不會是暗藏著什麼玄機吧？」
藍鳴笑著沒有回答，旁邊的女孩倒是不樂意了，雖然不理解斐齊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這話題中是連帶著自己的，況且剛才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