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集 像夢一樣（十） 文 / 雖下愚

    當女孩們同意的時候，在小鬼監視下的兄妹兩人的心裡防備明顯的放鬆了一點異鬼冊。小鬼抱起玩偶掩住自己嘴角，唯一露出的自己的雙眼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兄妹，玩偶後面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深不見底。

    兄妹的背後瞬間感覺到一絲涼意。

    因此兄妹瞬間醒悟了一般，當小鬼的視線漂移過去的時候，兄妹突然甜甜的對著學姐們一笑。

    「不過，希望學姐們不要讓姐姐記仇比較好，因為藍鳴哥哥維護姐姐維護的非常厲害，如果讓姐姐記住了，藍鳴哥哥絕對會報復的。」

    小鬼挑眉，雖然不知道這些傢伙說這句話的用意，但是不能否認的，自己的心情在聽到這個之後好了很多。

    「但是她不是傻…神志不清嗎？」

    「呃？」哥哥明顯愣一下，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在旁邊的小鬼，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反駁的暗示，因此，也就將計就計也好，「雖然是這樣，但是姐姐還是清醒的，只要在藍鳴哥哥面前。」

    「這個藍鳴……是他哥哥？」

    「那麼拜託學姐們了，我們先去給老師送今天的作業了。」這一次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兄妹誘惑人的笑容再一次展現，頓時被兩張相似的卻非常可愛的臉給萌到了的女孩子們，無意識的點點頭。

    兩兄妹離開之時，回過頭去瞟了眼小鬼。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氣的微笑，對於這個微笑，小鬼自然感受到了其中的某些意義，這兩個傢伙，明顯是想要看自己的好戲。

    小鬼微笑，怎麼會讓你們這麼輕鬆的看我的戲？

    手下黑色的霧氣突然擴散出來，層層包裹住兩個小孩的身體。

    雖然不會對你們下死手，但是必要的懲罰還是可以的，況且…….身上那麼濃的腥味，就當做是對你們所殺掉的人的一些回報吧。減輕一些……會下地獄的可能性。

    小鬼冷著雙眼。盯著兩兄妹被自己散發出的污穢纏繞住，久久不語。

    「他們上來了。」其中一個女孩子說道，然而，在這句話說完的瞬間，小鬼抬頭，對上了眼前的男孩子和女孩子。

    其實在小鬼的眼中，男生算不上好看。畢竟…….雖然不太記得，但是腦海中總覺得，比起某些人而言，這個男生看起來太過普通了，不是指長相，而是靈魂。

    然而，旁邊的女生倒是非常的美麗的。但是同樣的。她的靈魂並不讓小鬼覺得讚歎，為什麼，為什麼現在的人的靈魂，看起來都如此的空洞，沒有了吸引人的地方？

    「喂。」帶著小鬼過來的帶頭的女孩，擋在了前面，陰沉著臉的樣子讓小鬼想起了在電視中常常看到的某些情敵見面的畫面，於是。小鬼感興趣的挑挑眉。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首先說話的不是那個美麗的女孩，而是在旁邊的男孩，「我們早就分手了，你不要糾纏不清！徐嬌！」

    「徐嬌嗎？」小鬼低低的呢喃，看著帶著自己過來的女孩。然而這一刻，小鬼卻睜大了眼睛。

    雖然只有一瞬，但是當男孩子語畢的時候，小鬼從徐嬌的背後，看到了某些不應該存在在人類身上的東西。

    「怎麼回事？」

    「我想看到了這個，你或許就可以瞭解我為什麼要找死神了，為了解決這種在親人身上氾濫的東西，我必須找到死神。」玩偶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耳邊，小鬼也大概明白了。

    「你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嗎？」超能力者？

    「我不知道，我只是能夠看到某些存在在這些人身上的東西而已。」玩偶說著，附在小鬼耳邊小聲的說著，「雖然我能夠看到，但是我並不知道這些東西要怎麼樣才可以消除。」

    「是這樣嗎？」

    「但是有一次我看到了，那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個看不清面貌的女孩子，她手中有一把巨大的鑰匙。」小鬼皺眉，似乎知道了對方到底看到了些什麼，鑰匙，只有自己使用過。

    「那一次，我看到她拿出了那把鑰匙，插入了別人的心臟。」玩偶說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有一種欽佩感覺在其中，「然後，存在在人身上的那個看起來如同裂縫一樣的東西，居然癒合了異鬼冊！」

    回想起來，自己的確是偶爾有看到異能裂口的人類，而一般來說，自己並不會不耐煩，而是將那種裂口，用鑰匙再一次封閉。

    因為……因為得到了那種力量的時候，才真正知道，這些東西的可怕之處，如果真的讓心懷不軌的人得到了…….自己會被莫魘清除吧，然後就變成一片混亂的情況。

    這是不能被莫魘所允許的。

    「但是你為什麼認為是死神做的？」說起來這個玩偶，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死神吧，他當時應該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但是是為什麼判定那就是死神呢？

    「那天，其實還發生了某些事情。」玩偶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剛剛好，在那個地方，發生了一場車禍。」

    小鬼瞪大了眼睛，彷彿明白了什麼。

    「卡車和普通的人，理所當然的，人類的弱小，瞬間就變成了卡車下的亡魂。」玩偶說的時候，有些感慨，有些痛苦，「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子剛剛離開了我的視線，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她彷彿留給了我某些東西，那場車禍的瞬間之後，我看到了突然出現在上空的死神。」

    「死神的身影非常的好辨認，幾乎和大部分傳說中的東西差不多，因此自然而然的就認為了，那個灰色的死神，在麻利的帶走了靈魂之後，就迅速的追隨著那個東西消失的方向過去了。」

    小鬼頓時驚訝了，心底猛然一震。

    那個時候…….這個傢伙在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一直都在封凌的身邊，如果在那時莫魘就跟隨著自己了的話…….為什麼？

    「我想，他們應該是戀人吧。」玩偶的下一句話讓小鬼頓時驚悚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眼神……」

    然而，這一次玩偶的話沒有說完，小鬼感覺到身旁一股大力將自己拉了過去，陷入沉思的小鬼瞬間回過神來，將注意力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站著的一男一女。

    身後那個叫做徐嬌的女孩，小鬼感受到了從對方眼眶中傳來的濕氣。

    哭了？

    小鬼一皺眉頭，再一次抬頭的時候，有些不悅。

    自己，很討厭見到眼淚，自己在封凌身邊的時候，淚水都留不下來，被淚水浸濕的悲傷，卻怎麼也消除不去。

    讓這個女孩悲傷的人，是眼前的兩個人嗎？

    小鬼背對徐嬌，是徐嬌將自己拉到她面前的，然而自己卻感受的到她抓在自己衣服上那種緊張的力道，她在顫抖，小鬼感受的很清楚，這個孩子，已經非常的危險了，不僅僅是裂縫，她的神經也快達到了極點，她會把自己拉到前方，估計也有某些遮擋的意思。

    所以，小鬼沒有反駁，而是將視線抬起，直直的對準眼前的一對。

    異能裂縫，產生的原因很簡單，緣分加機遇，這兩個原本是褒義的詞語，此時在這裡卻是貶義。

    一種諷刺的說法。

    「你到底想幹什麼？」男孩說話了，然而小鬼的眼神卻沒有離開站在男孩身邊的漂亮的女孩。

    它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不讓自己喜歡的東西。諷刺與惡意。

    「你是因為她漂亮才喜歡她的吧，但是有比她更漂亮的人呢。」

    小鬼一時間總算知道了徐嬌的用意。其實這個女孩的靈魂，很漂亮，就是因為漂亮，所以裂縫才開的特別的容易，這樣的容易，讓小鬼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已經成型的悲哀。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男生突然爆笑出來，「你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身後的徐嬌，渾身僵硬。

    然而，當男孩看到自己的時候，小鬼感覺到對方的眼睛一亮，而這一點點亮光，讓幾個女孩捕捉到了，身後有一種發緊的感覺，想來自己是在這些人的眼中，已經開始重要起來了。

    這樣的發展小鬼並不討厭，因為……它想試一試，有沒有辦法，不借用道具的力量，將這個縫隙縫合。

    「你看我幹什麼？」小鬼開口說話了，語氣算不上和氣，對眼前這個沒有什麼好感的男生，小鬼毫不客氣的說，「醜八怪。」

    頓時，原本還驚訝在小鬼的突然開口的幾個人，都張大了嘴巴，醜八怪？

    這個在學校裡被所有人奉為校草的傢伙，是醜八怪？

    一語驚人，是小鬼的能力。

    然後，眼前男生瞬間暴怒的臉，是意料之中的效果。

    接著，漂亮女生意味深長的微笑，是意外的結果。

    「你說什麼？」男孩子明顯對這個詞語非常的敏感，瞬間被點爆了，男生的易怒倒是讓小鬼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個男生會如此的在意自己的外貌。

    這樣類似於花瓶的東西，居然會這麼的受人歡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