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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7、念頭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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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和朱意明、蘇悅二人談完了鋪子裡的事,便推說天色不早,要回府了。朱意明和蘇悅自是不攔,一同起身和她辭別。

    蘇岑又停下步子道:「我雖是一介女流,卻也說話算數,表哥和堂兄只管去喝酒聽曲,帳記到我頭上就是。」

    朱意明訕笑道:「表妹真是說笑,我哪有那個閒心去聽曲,不說鋪子裡離了人不行,若是被爹娘聽說,少不得就是一頓打罵……剛才是表哥不對,表妹還是別拿這事笑話表哥了吧。」

    蘇岑笑笑,道:「那好,等改天蘇岑親自去請二位兄長。」

    蘇悅和朱意明還要送,蘇岑道:「不必再送了,你們也未必能盡興,就此別了,你們也別糟蹋了這裡的好酒好菜。」

    蘇悅道:「還是由我將你送到樓下,這裡人多又雜,終是不便,你下次……」殷殷叮囑,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朱意明看不慣他這樣的曲意小情,便道:「也好,你去送,我在這獨酌等你。」

    蘇岑也就不再推辭,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不曾想不遠處隔著幾桌,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正瞪了眼,憤恨的看著蘇悅在前,維護著蘇岑往樓梯口走。

    兩人越走越近,眼看著擦身而過,他二人便要走遠去了樓下了。

    孟君文騰一下就站起了身。

    吳裕常伸手一拉他,道:「你做什麼?」

    梁諾卻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我說世子爺,你攔他做什麼?人家自去護送自家老婆,關你什麼事?」

    吳裕常不鬆手,也不接梁諾的話,只瞪著孟君文。

    孟君文不知道吳裕常怎麼總替蘇岑說話,卻也知道這會和他硬頂起來沒什麼意思,便放鬆了面部神經,道:「我不做什麼啊,梁諾說的是,我送她回府。你放心,再不和,我也不會把家醜宣揚的世人皆知,我還要臉呢。我總不能讓旁姓男子跟她總在一處吧……」

    吳裕常雖不甚信他,但也不能不承認他說的有理,便鬆了手,語重心長的道:「君文,你已經成家,就不再是孩子了,別做那種任性的事。」

    見孟君文不以為然的樣子,終究覺得自己再說也是無力,他不是孟君文的長輩,只不過仗著自己稍為年長幾歲而已。

    想到這,吳裕常便在心裡歎一聲,道:「有話好好說,如你所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是君歸樓,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但凡有點出格的舉動,你明日便休想在京城走動露面了。」

    孟君文道:「我知道了。各位失陪,我先走一步。」匆匆起身,撇下梁諾和吳裕常,幾步追上了蘇岑。他也不出聲,就只無聲無息的跟在她後面。

    玫瑰和冬忍看見是他,剛要行禮說話,就被他眼一瞪,手一擺,給攆到了後面。玫瑰和冬忍面面相覷,想著要提醒一聲蘇岑,卻又不得便,只在身後乾咳了數聲。

    怎耐被孟君文在中間夾著,隔了老遠,她再咳蘇岑也聽不見。

    樓梯是木質,每踩上就咚咚作響。若是上樓還好些,蘇岑自己扶著扶手,也不覺得害怕,可是下樓,就覺得險峻不已。

    往昔這會都是玫瑰伸手扶她一把,因此她便想也不想的往後伸出手。

    孟君文正邊下樓邊運氣,想著要怎麼才能揪著蘇岑的小辮,好好的收拾她一頓呢。

    身為女子,不知檢點,拋頭露面,還和外姓男子靠的這麼近,她到底有沒有廉恥兩個字?

    瞧瞧,那蘇悅是什麼身份,什麼來頭,不過隨便說兩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她就面帶微笑,頻頻點頭……

    沒聽過人說話是怎麼著?

    就這麼見不得別人關心她?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別看這蘇悅生的忠厚老實,心裡不定揣著什麼心思呢嫌妻不良。無商不奸啊。

    她竟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

    忽然她停下來,向後伸出來一隻素白的柔荑。

    孟君文心神一震,怔了剎那,才意識到她把他當成了丫頭。他憑什麼要攙扶她?就該借這力道把她推下去,讓她丟盡了臉,吃盡了苦頭,也好洩他這心頭之恨。

    他堂堂大男人,倒受制於一個女人,沒的在府裡受氣,想要溫香軟玉,得到些安慰,春柳和夏蓮卻被她壓的連個丫頭都不如了,不但沒了往日的言笑溫語,竟只會哭哭啼啼,真是可惡。

    孟君文心思翻轉,遲疑不決,不過瞬間,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大手將蘇岑的手握住了。

    蘇岑的手細而輕,軟而膩,隱隱的有香氣傳來,清淡泌人,不似春柳和夏蓮所用的脂粉香,竟似蘭非蘭,似蓮非蓮,一時分辯不出來究竟是什麼香。

    蘇岑步子小,又走的小心翼翼,雖然伸他握著,卻並不敢把所有的力道都交到他手中。孟君文不禁又是驚奇又是莫測,他看過小心的人,還沒看這像蘇岑這麼過於小心的人,她竟然連她身邊最相信的丫頭也不能全身心的相信麼?

    也因此他放棄了推蘇岑一把的念頭。

    玫瑰和冬忍在他身後,縱然他能用身體擋住她二人的視線,可若是幅度太大,蘇岑從樓梯上滾落下去,他便是當仁不讓的兇手。

    死了事情就鬧的太大,就是傷了,傳出去也夠丟人。這麼愚蠢而又顯而易見的錯誤,還是不犯的好。

    再者,這蘇岑的重心全在她自己身上,他若只是鬆手想要借此讓她摔個小小的跟頭,受點小小的教訓,也是不容易實現的。怪只怪她這女人太精刮,竟沒有他下手的機會。

    就這樣他扶著蘇岑一步一步,走下了樓梯。

    雙腳著地,蘇岑一顆忐忑的心也就落了地,將手抽出來,頭都沒回,一字沒有,逕自跟上了蘇悅的腳步。

    孟君文有剎那的悵然。

    這種被人利用過後就拋棄的滋味,還真是不舒服,尤其是被蘇岑這女人過河拆橋就更不好受。他不是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找虐的人,也不是犯賤的男人,誰不搭理他他就越要搭理誰,可是這種悵然不受他的控制,就這麼怦一下撞到他的心頭。

    他的心和別人一樣是軟的是肉做的,這怦一下猝不及防,撞的他心頭酸澀,微妙的一縮,竟是掩飾不來的,也不是他不承認就能忽視的了的。

    他緊追幾步,正見蘇岑和蘇悅辭別。怎麼看怎麼覺得蘇悅眼神不善,蘇岑大有依依不捨之態,便上前一扳蘇岑的肩,將她身子一拽一扯,人就踉蹌了幾步到了他的身後。

    他並不看蘇悅,只對隨後遠遠跟來的清明道:「備車。」

    清明應聲是,小跑幾步就到了不遠處的馬車旁,一招手,趕車的小廝便把車趕了來。玫瑰和冬忍也早上前扶住了差點摔倒的蘇岑,慌忙替她放下面幕,只等著車一到就趕緊上車。

    蘇悅見是孟君文,不免多打量幾眼,這才鄭重行禮:「大爺在上,受蘇悅一拜。」

    孟君文手還緊拽著蘇岑,漫不經心,居高臨下的打量一眼蘇悅,道:「蘇悅?你是……」

    蘇悅忙自我介紹:「小人在大小姐的珠寶鋪子裡擔著掌櫃一職……」

    「不認識。」孟君文的表情十分欠捧,說出來的話更是刻薄討厭。

    蘇悅身居人下日久,慣常受人輕視,冷眼,也聽夠了許多高官世家子弟的輕蔑之語,雖然覺得這樣的話刺耳,但他一向卑微慣了,早就不會反駁。

    倒是蘇岑,胳膊一掙,秀眉就立了起來:「你自是不認識,他只是我家的窮親戚,高攀不上孟家……」

    她們蘇家也不屑於和孟家有什麼牽扯。

    孟君文臉色一沉,手下用力,將蘇岑的胳膊握的死緊,道:「你說的沒錯,不管是誰家的窮親戚,我不認得就是不認得,沒必要撒謊,假裝客客氣氣的虛與委蛇。高攀不高攀的,那便不是我的事了,我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他就是看不慣蘇岑和蘇悅這副虛偽作嘔的嘴臉。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至於叫的這麼熱絡嗎?再勾搭下去,就該給他戴綠帽子了。他再不喜歡這個女人,也不能容忍這女人做出這種傷風敗德的事。

    為了防患於未然,為了他自己的名聲,為了孟家的名聲,他也不能讓再讓這女人輕易出門。最好是鎖起來,關在碧葉居,也別再出來增加這種風險。

    蘇岑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辯顏辯色,從他那陰森和輕蔑的眼神裡也知道他現下揣測的不是什麼好事,當即也就沒什麼好臉色,道:「你愛堵不堵,那是你的事,現在別堵著別人家的門口……」

    孟君文呵一聲,道:「這話怕是該我對你說的吧,你的心再野,也該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別做出有悖常理的事來。」

    蘇岑怒目而視,只覺得跟他說話真是輕賤自己。索性一扭頭,對玫瑰道:「我們走。」

    玫瑰和冬忍便上前來扶她,孟君文見她怕了,也就鬆開了她的手臂,像是監押犯人一樣,趾高氣揚的騎馬跟在車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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